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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竹林情话

    我与刑天闪在暗处,不多时,从幽远的竹林中传来了说话声,借着朦胧的月光,远远地,逐渐看清了两个人影,听那声音那两人竟是姮娥与大弈。

    “娥儿,我们莫再向前了。”

    “大弈,那就在这里吧。你我说说话儿。”

    “嗯,此处竹林甚是幽静。”

    “大弈,我甚是喜欢竹林的清新,尤其是夜晚,似有特别舒爽地滋味。”

    “你既喜欢,那我便经常陪你到此。”

    “大弈,谢谢你!”

    “为何谢我?”

    “谢谢你对我好,更谢谢你今日助我。”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对了,娥儿,你因何不与马师皇讲话,他本是你亲生父亲。”

    “在部落里,父亲本就无关紧要,加之,若不是他,我跟我娘也不会那般痛苦!”

    “娥儿,此话如何说起呢?”

    “那个男人是我娘的命中克星。娘怀上我不久,他便没了影子,我娘疯疯癫癫到处寻他,怀着我,挺着大肚子,一个人四处游荡,又有多少次碰到狼群,遇见虎豹,又有多少次死里逃生的捡回了性命,而他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因我娘的四处奔波,我早产了,当时娘一人在荒郊野地生下了我。听娘说,我刚出生时像个老鼠般大小,娘听见了我哭声,仅看了我一眼便晕死过去。娘在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她醒来时,却不见了我。娘发疯般到处找我,跑了两天,找了两日,最后听到了我的哭声,我在一个洞穴旁,我身边的石块上,还有被摔死的几只死老鼠。我满脸满嘴都是血,娘抱起我,仔细看时我并未受伤,但嘴里满是血,娘说,我那两日应是喝了那些老鼠的血,才保住了一条命。”

    “娥儿,原来你有如此身世啊,你出生后那两天究竟有何遭遇?”

    “娘也不知道,我更不知晓。娘找到我后,抱着我,继续去找寻那个男人,她产后身体异常虚弱,劳累疲惫,又哪来的奶,娘说我开始时被饿的哭个不休,可娘孤单一人,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晚我们住在山洞,娘听到洞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出去看时东北竟有几只半死不活的兔子,娘捡了兔子,把血喂与我吃,我喝饱了,才安静的睡着了。自那以后,不管我们走到哪里,夜半三更都会发现半死不活的兔子、老鼠、山鸡,我也正是喝了它们的血才活了过来。”

    “娥儿,那到底是谁在助你们呢?”

    “有次我们遇到了一头黑熊,我跟娘身单力孤,被追的无路可逃,危急时刻窜出了一条脖颈、头部血红的巨蛇,那黑熊一见巨蛇夺路便逃。当时我跟娘都非常害怕,但巨蛇并未加害我们,只是昂起头,向我们晃晃脑袋,之后缓缓地爬走了,从那以后我们也知道一直保护我们的原来就是那条巨蛇。”

    “竟有如此轶事?”

    “开始时候娘很担心,但后来一看那蛇并不加害我们,还保护我们,所以这才放心。要不是那蛇,我跟娘已死了多少次,饶是那样,我们也不知受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磨难才活了过来。但我娘还一直钟情于他,不断寻他。”

    “哎,真是不想你幼时还有如此遭遇。”

    “我娘钟情那男人,我不能奈何于他,但他若真的欺负我娘,我必定把他碎尸万段。我跟娘活过来不易,不管谁,不管什么人,我绝不允许伤害我娘。”

    “娥儿,我知道了,你且放心,今后有我在,我定保你跟羊二长老周全。”

    “大弈,你,你能吗?”

    “我能!”

    “若是,若是姬熊让你害我娘呢?”

    “我会跟首领周旋到底,直至反目!”

    “大弈,你为我不值得!”

    “我心甘情愿,我是你的人!”

    “我……”

    …… ……良久的沉默,我猜这对狗男女肯定抱在一块儿,在唇枪舌战,卿卿我我。

    “娥儿,你看,天上的弯月给我们指引光亮呢!”

    “指引何光亮?”

    “指引光亮,就是让我们能看清彼此啊。”

    “不是一直能看清么?”

    “那也没在夜里的竹林里看过啊?”

    “我们借着月光仔细看个明白……”

    接着便是一阵一阵的娇笑声,他娘的,狗日的大弈,原来是唠了这么多,又是起誓,又是发愿,原来最终目的是来打野战。

    我不想再听,也不好再听,轻轻一拉刑天,示意赶紧离开,刑天倒也知道趣,随我也轻手轻脚的往后退去。

    “哈哈,大哥,大弈这厮倒也胆大,这竹林里也不怕遇见狼虫虎豹。”

    “老刑,你知道啥,这是情趣,打野战那是得多畅快啊!”

    “打野战?”

    “刚才大弈她俩在竹林里就是打野战。”

    “大哥,你也打过野战?”

    “我?我?我没有。”

    “那你怎知畅快?”

    “我,我是看过打野战的!”我的脑海里又闪出那些曾经后晌影响我做梦的爱情动作大片。

    “哎,大哥,你这就不对了,既然如此畅快,你为何拉我走?你我在旁倾听不也畅快?”

    “老二,你瞅瞅你,没一点出息,哪天找个姐妹打一战不就中了,听人家干啥?”

    “甚对,甚对,下次方涂长老,或是伶伦约我,我定提出野战。”

    “啊?什么玩意,你跟伶伦,还有方涂阿姨?”

    “我,我没有……我没有……”虽然刑天自觉说走了嘴,但我早听到了耳里,那个伶伦我印象中是个相貌平常,但颇具人缘的女人。伶伦倒罢了,但我实在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原来刑天的老姘头是方涂长老,那天社会,方涂还信誓旦旦跟我说好安静,哎,真没想到她跟刑天有一腿,就刑天这么高大威猛的家伙又哪里能让她安静啊。

    “大哥,我方才是胡说,你可别当真啊!”

    “哈哈,老二,你胡说,大哥自然就胡听了。”

    “大哥,你,你……”

    “哈哈,老二,我看你连脚后跟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