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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郭不疑到梁都履新相国之位已一月有余,世子郭云按照郭不疑临别吩咐,整顿三军,招募新兵,日夜操练,只因梁国不再太平,烽烟四起,恐怕郭不疑在梁都独力难支,东河郡可以随时申援。

    一日,郭云正在军中操练兵马,忽然亲兵来报,说相国亲随刘平回到东河,有急事求见。郭云连忙吩咐亲兵把刘平引进大帐。

    刘平见了郭云,寒暄过后,便让郭云屏退左右,拿出郭不疑的玉佩,道:“相国大人因此事机密,恐有疏失,未能亲笔书信,命在下口授机宜。”说完附到郭云耳边,如此这般细说一通。

    郭云听完,觉得此事有蹊跷,父王本来是老成持重之人,到梁国为相只有一个多月,怎的如此仓促便要里应外合,以清君侧之名抓捕吕伟等佞臣下狱问罪?不过见了郭不疑的玉佩信物,刘平又是父王一向亲信之人,又不像有诈。暗忖定是父王在梁国朝中与吕伟不合,独力难支,为了中兴梁国,不惜放手一搏。

    当下安排刘平偷偷回了梁都,事不宜迟,点齐五千步兵,又令二弟统帅两千水军,战船二十艘,水陆并进,向梁国郫都进发。

    郭不疑自出任相国以来,虽然整理了不少政务琐事,但关键之处仍然如乱麻一般,茫无头绪,毫无进展,又与吕伟等政见不合,太后又站在吕伟一边,心中自是不快,因而也不常与郭云通书信。

    这一日按例早朝,无来由地心惊肉跳。想想也无异常之事,当下静下心来,与往日一般来到王宫。刚进得宫门,只见两旁刀斧手冲将上来,把他围得水泄不通。吕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骂道:“好你个郭老贼,素闻你忠厚仁义,原来你竟是居心叵测,深藏不露,本大夫推荐你为相国,不想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趁机起兵谋反,是我瞎了眼。如今罪证确凿,还不认罪受缚。”

    郭不疑一头雾水,茫然道:“吕大夫莫要血口喷人,郭某素来堂堂正正,谋反之说,却从何说起?”

    吕伟道:“你东河世子已率大军到了梁国边境,不是谋反,为何无故大军压境?”

    郭不疑大惊道:“竟有此事?定是传闻不实,老夫怎会毫不知情?”

    吕伟冷笑道:“装得倒是挺像的。如此大事,老贼你怎会不知?”不由再分说,命刀斧手绑了郭不疑,推到朝堂之上。

    朝堂之上,众大夫议论纷纷,不停摇头。

    郭不疑被刀斧手推到殿前,暗忖此事太过蹊跷,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定是吕伟奸计,定下心来思量,却也毫无头绪。抬头看那小梁王,也是一脸茫然,又看向吕伟道:“这是为何?”

    吕伟置之不理,转向梁王道:“启禀君上,郭不疑作了相国,不思尽忠报效,却趁机起兵造反,证据确凿,请君上把这反贼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梁王道:“寡人不信相国大人会造反。”

    太后却在珠帘后喝问:“相国为何造反?”

    郭不疑百口莫辩,道:“老夫对梁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反心,并无造反。”

    吕伟喝道:“你世子郭云和郭雷率近万大军,水陆并进,已经到了梁国边境,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郭不疑道:“此事定有蹊跷,老夫并无半点信息。”

    吕伟道:“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还请君上太后下旨斩杀此人,通告天下,以儆效尤,另行出兵拒敌。”

    太后道:“准。郭不疑叛国证据确凿,留之不得,明日午时问斩。”

    郭不疑本以为是有误会,闻言脸色大变,急道:“太后且慢,此时定有蹊跷。本王若有不臣之心,怎会孤身留在郫都?请容老臣调查清楚,派人到东河问个明白。”

    吕伟冷笑道:“如今东河大军压境,还留你作内应吗?你大逆不道,阴谋败露,还想活命,真是异想天开。”

    郭不疑环顾四周,各位大夫皆闭口不言,不敢与之对视。此事确实蹊跷,郭不疑刚到郫都履新相国之位不久,立足未稳,而且原本也是吕伟极力推荐,要说这么仓促就起兵造反,于理不合。再说郭不疑素来性情忠厚,梁国上下谁人不知?

    但在场梁国各位大夫向来畏惧吕伟淫威,吕伟又有太后撑腰,在梁国王庭说一不二,谁敢出面拂逆他意?就算心知郭不疑冤枉,也没人敢出头。

    郭不疑见无人出来求情,如今吕伟分明与吕后狼狈为奸,欲置自己于死地,知道大势已去,仰天长叹一声,“我一心为国,不听世子劝告,至有今日。”又怒目看向吕伟,骂道:“你这奸佞小人,yin乱后宫,构陷重臣,老夫死不足惜,可怜我梁国万年基业,眼看就要丧于你这贼子之手,老夫死不瞑目。”

    吕伟双眼冷冽,骂道:“将死之人,还敢胡言乱语。”喝令侍卫把郭不疑五花大绑,打入天牢,只等明日问斩。

    第二日,都城民众已获悉相国起兵反叛,已定罪问斩,一时间群情激愤,囚车过处,咒骂声一片。

    “叛国贼,该死!”

    “斩首太便宜他了,应该千刀万剐!”

    两旁民众手中烂菜叶臭鸡蛋如雨般砸得郭不疑和众亲随满头满脸。一同问斩的还有刘平等几个郭不疑从东河郡带来的亲随。刘平两眼无神,心中有无限愧疚和不甘,如今悔不当初,心里哪里还不明白?只是悔之晚矣,就算一死,也弥补不了自己的罪孽。

    刑场之上,吕伟亲为监斩官。刘平见了吕伟,两眼尽是祈求之色,口中呀呀乱叫,却不能言语。原来吕伟怕他乱说,早已暗中派人割了他舌头。

    吕伟自然不为所动,看向刘平,满脸的鄙夷之色,如同蝼蚁一般。刘平见状,总算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之前称兄道弟,完完全全是吕伟演的一场戏。刘平害人害己,心中又气又恼,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断头台上,刽子手手起刀落,可怜郭不疑等人人头落地,死得不明不白,更是为梁国人唾弃。几人尸骨被弃于荒野,落得尸骨无存。

    华灯初上,梁国郫都的一座别致小院内,香榻之上,一对男女不断变换各种古怪姿势。英儿今晚特别兴奋,相国和刘平一死,她也彻底解脱了,再不用演戏强颜欢笑,吕伟之计得逞,她有最大功劳,相信今后吕伟不会亏待于她。

    今晚她更是无所顾忌,纵声放浪,婉转承欢,仿佛要弥补之前的一切。一番激情之后,吕伟把她平放到香榻边缘,只见吕伟动作越来越慢,英儿声息越来越弱,最后气息都微弱起来,原本晶莹洁白的皮肤也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神志都不清了。

    吕伟停了下来,面露狰狞之色,伸出两手捧住英儿头颅,猛地一拧,咔嚓一声,可怜英儿还在无限憧憬着未来,却就此气息断绝,香消玉殒。妙计得逞,吕伟如何能留下这一活口?他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具炉鼎,若非留她不得,也不会这么快吸干她精气,把她除掉。

    吕伟穿好衣服,轻轻走出房门,只见那小丫鬟正趴在门旁偷听,此时冷不防吕伟走出门来,知道已经败露,一时之间变了脸色,手足无措。

    这小丫头未经人事,又是好奇,这种事情也做了不少,每次都听得脸红耳赤,浑身燥热,却是乐此不疲。今晚动静更大,正听得津津有味,浑身燥热难当,到后来却发现声音越来越小,以为已经了事,正要离开,却不料被吕伟发觉。

    其实这丫头自以为偷听无人知晓,却不知吕伟感知灵敏,早就知晓。小丫鬟如今事情败露,见吕伟招手,心中忐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不料吕伟伸手抓住她领襟,右手往她天灵盖一掌拍去,整个脑门塌陷下去,连一声呼喊都来不及就气绝身亡。

    吕伟把她尸体扔到屋内,放了一把火,扬长而去。</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