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周军扫荡四野,张牙舞爪看似声势浩大,可却摊开了兵力,防线处处是漏洞,如今鬼面军已经秘密越过了周军防线。”
鬼面军,因作战时人人皆佩戴恶鬼青铜面具而闻名,他们是老丞相为了补偿为国阵仗死亡将士,在他们后代中挑选出最为强壮者。
自幼接受军事训练,作战之中给予最先进的装备,一次次血战中,鬼面军数量在不断减少,质量却直线上升,如今这千余鬼面军各个都是百战精兵,觉得堪称安宋最强军队。
他们都是老丞相抚养长大,自然无比遵从老丞相遗命。
“有鬼面军相助,可……”
西田尚明白东山沙话中的意思,大笑道:“担心什么?不是还有老夫么?东山沙,你可舍得交出兵权,做老夫麾下偏将?”
“末将求之不得!”
这段时间,又要思考如何抵御周军,又要平衡麾下各个真腊权贵之间的争端,东山沙早已心力交瘁,如今西田尚愿意前来接掌军队,他还真是求之不得。
“你刚才说中山麻和君矢摩,不听军令,还想带兵回家?”
“没错,如今我麾下军队,只有万余军队是咱们安宋的子弟兵,还很堪用,可剩下的三万多克难军,不过是真腊权贵们用族人,家兵甚至是些奴隶拼凑起来的,除了浪费军粮,末将还真没看出他们有什么作用。”
“此言差矣,就算是垃圾,也有它的用处,只是你尚未发现而已,附耳过来。”
中山麻来到君矢摩营帐之中,没等君矢摩说话便一屁股坐在他的床榻上,向来有洁癖的君矢摩皱起眉头,中山麻却全然不在意,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
“说吧,找我什么事,是不是上面有什么新命令了?”见君矢摩仍旧皱着眉头,中山麻却用他沾满了泥巴的战靴踩在了君矢摩最心爱的毛毡上,用力蹭了蹭,“赶紧的,我这还有军务在身,不比你这么清闲。”
君矢摩死死盯着他脚下的泥巴,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噌”的一下窜到头顶,但想到他还有要务在身,就暂时压制住了怒斥他的**。
想到他接下来要做的,君矢摩忽然冷笑起来。
“今日叫你过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说与你听的,上面的确是下命令了,而且还是一道死命令,我不得不遵从。”
中山麻不耐烦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总觉得像君矢摩这样的人即便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都会说的很夸张,所以他自然是没有在意的,“那你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我很忙,军中事物繁多,没工夫在这里和你绕来绕去。”
两人之前为了带兵返乡联手逼宫,可私下里,两人关系相当恶劣,这些真腊权贵,平日里各个眼高于顶,对于上位者百般献媚,对于属下傲慢无礼,而面对同等级贵族时,不是利益相连,结成姻亲,就是彼此内讧,争斗不止。
见中山麻还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君矢摩恨得咬牙切齿,心想道,既然你让我直说,那我索性就让你死个明白,于是他坦言道:“我收到的上级命令就是要将你诛杀,不意外吧?”
话音一落,中山麻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上下打量着君矢摩,“杀我?上面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自然是上面的意思,当然,也顺了我的意,你知道的,我向来是看你不顺眼,你看我自然也是不顺眼,既然能铲除掉我眼中的一颗眼屎,谁的命令也就不重要了。”君矢摩走过去一脚踢开中山麻脏兮兮的战靴。
看君矢摩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怪不得之前一直觉得怪怪的。
忽然,中山麻觉得四周杀气逼人,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没等君矢摩再说话,“腾”的一下起身准备飞身而出,没想到门口忽然闯进来几个身手矫健的亲卫,没等中山麻反抗,只听“噗”的一声,血溅当场。
原本等候在营帐外面中山麻的亲卫听到里面有动静,于是准备冲进去,可他们刚刚动身,周围埋伏好的士兵便一跃而上将其制服,君矢摩从营帐里泰然自若的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都是中山麻的亲信,今日发生的一切,我想你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原因,一直以来,中山麻拥兵自重,谁都不放在眼里,你们也知道这是谁的天下,你们是谁的兵?
别以为中山麻给你们承诺了就是一辈子的保障,我觉得做人一定要识时务,在军营里这样嚣张的人是最想造反的,今日我既然敢当着你们的面将其斩杀,就是奉了皇帝的命令。”
君矢摩话音一落,这些个亲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有几个心智不坚定的,他们果断的放下了武器,还有几个一根筋的,还在僵持着。
“我劝你们最好聪明一些,如果你们今日能放下武器,这件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否则我不介意多一些亡魂陪伴中山麻。”
君矢摩最后一番威胁过后,那些个“硬骨头”终于识相的将手中的武器扔掉,君矢摩满意的吩咐自己的亲卫将这些人带下去,随后,他大刀一挥,将那中山麻的头颅砍了下来。
简单收拾一番,君矢摩将头颅放在之前特地准备的木匣子里,直到现在,君矢摩才觉得大快人心,想起临死前中山麻还是那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吊样,现在已经是人头分家了。
想到一会儿去东山沙那边报功,一定会受到东山沙不少的嘉奖,这样一来,之前受的气也就都成了过眼云烟。
君矢摩提着中山麻的头颅步调轻快的来到东山沙的营帐,刚刚迈进一只脚的时候便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道:“长官,事情办妥了!”
让君矢摩意想不到的是,东山沙竟然是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什么事情办妥了?”
君矢摩还以为东山沙没想到自己会这样顺利,于是他木匣子放在桌上,“您瞧。”只见一颗鲜血淋淋的脑袋放置在木盒中央,中山麻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死不瞑目,“这中山麻已经被我砍了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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