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么”
静静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源力界面,陈铭脸色不变,眼神闪烁。
这个天命,是他这次世界穿梭之后所觉醒的东西。
不过,尽管是这次世界穿梭才觉醒的,但陈铭能感受到,这玩意其实直都在他的身上存在着,只是这次受到天意所影响,才真正浮现。
“不过界子么”
望着眼前天命这栏所显示出的数据,陈铭陷入了沉思。
他所拥有的天命并不止个。
看得出来,他所拥有的“界子”,这个天命的来源应当是方才的那个世界。
击败了深渊,几乎以己之力将整个世界拉回正轨,对于那个世界而言,陈铭的确当得起声界子之称。
若是身处那个世界,想必这界子之后的级完全可以变成高级。
只是离开那个世界之后,失去了那个世界的天意加持,界子的天命降了级,才变成了如此模样。
不过,世界之子的天命,是陈铭亲自在上个世界获得的,那么其余的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困惑,在陈铭的眼前,紫色的源力界面开始变化,天命那栏的字迹开始变得模糊,向着另种模样转化。
霸者两字开始模糊,渐渐转化,显露出头黑龙的模样。
煞气隐隐,如同云雾,在片兵戈之间,黑色的蛟龙腾空恶气,尽展狰狞,散发着披靡世,不可阻挡的霸气,恍如踩着万灵之血踏上巅峰的无上霸者,无比的霸道。
金色的龙气闪烁,在黑龙旁,头金色蛟龙猛然升腾,身金色鳞片竖立,尽管狰狞,却又透着股正平和,堂皇正派的柔和,坚毅而果敢,却又并非味的刚猛,仍有所余地。
“这是”
感受着这股熟悉的气韵,陈铭心震,第次露出惊色。
他下意识想着“帝者”那栏看去,只见那里紫气升腾,头紫色蛟龙起伏,起舞之间,点天陈帝脉之气息缓缓浮现。
“果然”
顿时,陈铭心明悟,明悟了这几道天命的来历。
他所具有的四道天命,其的界子,无疑是来自上个世界的天意馈赠。
至于霸者与仁王,则多半来源通玄世界,赵计与徐清两人身上。
这两人分别秉承霸者与王者之命,若说霸者与仁王这两道天命最可能来源于何方,那无疑是这两人身上。
至于最后的帝者,来源则有些复杂。
在那头紫龙升腾,陈铭能感受到自身的血脉气息,与天陈帝体脉相承的天陈气韵。
上古大帝统御天地,每位都执掌乾坤,功参造化,对天地有莫大功德。
他们的后裔,继承了他们的血脉,理论上来说,也继承了他们这些先人的丝余韵,有了线帝脉。
陈铭觉醒天陈帝体之后,想必无声之间,便继承了上古帝陈氏的丝气数,有了线帝脉。
不过这并不止全部。
在那头紫龙之,陈铭能感受到,其虽有帝陈氏的气息,但更多的,是另股令他感到熟悉的气机。
杨安静!
那道帝者之天命,赫然主要来自于杨安静的身上,帝陈氏之气数只占微不足道的小部分。
“日日行舟,今日我度你,他日你亦度我”
静静站在原地,莫名的,陈铭心闪过这个念头,随后不由摇头,心情莫名的有些的复杂。
毫无疑问,这些天命,便是过去之时,杨安静等人对他的最大回报。
当年他助他们,他们却也以自己的方式助着陈铭。
尽管,当年陈铭助他们之时,并没有想要过这份回报。
原地,良久之后,陈铭才平静下来,摇了摇头,慢慢走出了闭关室。
他是掐好了时间回归的。
异界十年,算算时间流逝的不同,这里便是过去的半年时间。
半年的时间,这片天地的变化其实不算大,只是元气浓郁了许多。
但在凡人所感受不到的虚空之,天意的波动却前所未有的浩荡着。
静静伫立在原地,陈铭能够感受到,在冥冥之,两股天意正在交织,渐渐的合为体。
股更加浩荡,却更加沉寂的天意逐渐邻近了这个世界,步步的降临。
在这片新的天意的影响之下,整个天地都开始有了变化。
静静走在自己的总督府上,陈铭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之内,原本浓郁到极点的元气正在衰落,才刚刚到达巅峰没有几年,便再次有了衰落的迹象。
当然,这种迹象十分缓慢,若是按照这个速度下去,至少要数千年的时间,才会慢慢被世人所发现,对世人造成初步的影响。
但随后到来的两界降临却会下子将这进度加快。
两界真正合之,这片大地之上的浓郁元气必会被上界所分摊。
以上界天地的广袤,这里的元气旦分摊,必然会下子稀薄无数倍,达到个令寻常武者绝望的地步。
这就相当于将锅糖水倒入片江河之,糖水蕴含的糖分将会迅速被稀松掉。
两界合并,就是这么个过程,此界的元气将会被迅速被稀释掉。
而对于这些,此界的武者至今仍然不觉,仍然沉溺在大世将起的喜悦之,却不知眼前的这份繁华,很快就会被终结掉了。
寻常的武者没有感知天意的能力,如今能够知道这些的,除了伫立在此界巅峰的天人武者,以及些接近天人的巅峰大宗师之外,便只有些早已经知道消息的人了。
“大世起起落落,也不知道眼前这繁华大世,还能维系多少时间”
静静迈步走在处长亭之外,陈铭抬头望向远方,身白衣静立,心淡淡想着。
陈铭归来的十分低调。
对他而言,这是十年之后的再次相遇,但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仅仅只是半年时间不见罢了。
而半年时间,对于武者而言几乎不算什么,不过是次闭关的时间罢了。
这次穿梭归来,陈铭没有再去其他地方,也没有管什么事,仅仅只是待在定州的总督府上,陪着自己这世的亲人。
陈器之如今已经带着族人在定州定居了,许多年过去,他看上去衰老了不少,头上已经开始有了白发。
毕竟算算年纪,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尽管曾经练过武,但毕竟未曾修习到精深处,寿命与寻常人差别不大。
若是按照正常的范畴来计算,他恐怕也没有多少年好活。
不过,尽管五十余岁了,但老人家的身体还算不错,平时最喜欢的便是在各处走走,寻访些老友,向他们吹嘘陈铭这个孩子。
人生走到他这步,可以说什么遗憾。
在定州静静呆着的这段时日,陈铭曾问过他,还有什么想做的么?
陈器之哈哈笑,随后指着陈铭,说他还没有抱上孙子。
老人家这辈子子嗣不多,虽有几个庶出的女儿,却只有陈铭个独子,自然心心念念,想要看见自己的嫡孙出世。
对于老人家的说法,陈铭沉默苦笑,随后默默走到边去了。
趁着这段时日,他在各地寻访,趁着天地元气还未衰退之时萃取了不少灵脉,又以自身尊者之力炼化,以自身的天陈帝血为引,为陈器之进行洗礼。
如此番下来,老人家虽并未练武,但也恢复了清楚,甚至无声无息之间,慢慢拥有了先天之力。
以他如今的身体,哪怕以后没有陈铭的干涉,也至少还能活百多年。
在这段时日,陈铭还去参加了几场婚礼。
陈铭的堂兄,陈子灵成婚了,婚礼是陈铭亲自为其所举办的,闹的满城风光。
另外,趁着这段难得的平静时光,陈铭也以老师的身份,为杨声举行了冠礼。
时间,定州境内,几场喜事同举行,时之间,倒是显得热闹非凡。
就在这种喜悦之,最后的日子,无声之间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