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郁没有想到苏绵这么高傲的人真的会因为一个合同做到这个地步,他想拉住苏绵可已经晚了,只得一边喝酒一边有意无意地瞟着他们。
“李总,孙总还有钱总,今天的事由于我的疏忽导致合约没谈成,现在我先自罚三杯向你们赔罪。”苏绵说着不慌不乱地倒了三杯酒,然后开始一杯一杯地灌了下去。刚喝下去喉咙就像火烧一样,整张脸都通红了,但意识还算清醒。
孔郁一看这个架势有些坐不住了,苏绵原本就不怎么会喝酒,现在一下子喝了三杯还是烈性酒,不知道她身体抗不抗得住,孔郁心里非常担心苏绵,可苏绵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在那里和几个老总聊得火热。
“李总,我们的合约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看看。”苏绵喝得已经半醉半醒了,可依旧不死心地谈着这个合约问题。
“肯定可以重新考虑,只要你再把这五杯一齐喝了,合同的事好商量。”苏绵哪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一直被逼着喝这个喝那个,孔郁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想帮苏绵挡酒。
“李总,我助理已经喝得头脑不清醒了,这五杯我替她喝。”
说着孔郁拿起酒杯就准备倒,李总还没有说什么就被苏绵打断了。
“我不用你替,我自己可以。”说着又拿起酒杯开始灌。
“孔总,您可看到了,我没说不可以,可是人家自己不愿意让你挡。”李总假惺惺地回答道。
“苏绵您不能在喝了。”孔郁终于有些焦急了,想阻止她继续灌酒。
“李总,您看五杯已经喝完了,合同是不是可以……”苏绵没有理他,五杯下肚早已是神志不清了,可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合同。
“当然可以。”李总满脸奸笑,随后两只手开始不安分地朝苏绵身上摸去,还在她耳边猥琐说道,“只要你陪我一晚。”说着大手已经环上了苏绵的小纤腰。苏绵哪里还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昏睡过去了。
“李总,这是我的人您这样做不合适吧!”孔郁阴沉地警告他,语气像是在极力隐忍着。
“孔总,您看不就是个助理吗?您何必要如此在意呢?再说了过了今晚,合同我们立马重谈,保证我们合作愉快。”李总完全没有听出孔郁言语里危险的气息,还得寸进尺地想楼起苏绵出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李总的头上霎时鲜血直冒,孔郁手里还拿一一个已经碎掉的啤酒瓶,脸上是隐藏不了的怒火,周围一瞬间鸦雀无声,等大家回过神来马上乱作一团,李总还在那里叫嚣着,
“孔郁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孔郁没有理会,打横抱着苏绵离开了。
本来孔郁只是想给苏绵一个教训,或者让她见识一下商场的黑暗,谁知道这个丫头为了一个合同竟然连命都不要了,不知道被人灌了多少酒。怕她酒精中毒孔郁把她送去了医院。
苏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身上盖了一件西装一看就是孔郁的,可是他人呢?自己又怎么会到医院来。苏绵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可一无所获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去前台问了一下护士,得知孔郁今天一早就已经离开了,于是她也回去了公司。
一回去就感觉公司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苏绵内心满是不解。回到座位上,发现邢露也还没有来上班,就问了一下周围的陈佳。
“邢露,今天被孔总开除了。誒誒誒,昨天孔总为什么会打那个李总啊!”陈佳一脸八卦的问道。
“打李总?”苏绵嘴巴张成了o型,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你不知道?怎么可能,昨天晚上你不是一起去的吗?听他们说孔总是因为你誒,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快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
苏绵听完陈佳的话整个人陷入了混沌,昨天孔郁因为自己打了李总?他为什么要打李总?自己又为什么会在医院?还有邢露为什么会被突然辞退?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脑海中冒出,苏绵快要被这些疑问缠死了,她不得不去问孔郁。
可孔郁根本就不在公司,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到他的人,不是一早就来了吗?怎么会没有人,难道不是来的公司?
终于吃完晚饭后苏绵见到了孔郁,但令人费解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苏绵认识她——是白若水。
孔郁面朝苏绵走过来,苏绵刚想张口问他什么,孔郁像没有看到直接绕过了她,和白若水一同进了办公室。
白若水的出现让公司又炸开了锅,大家纷纷在讨论着这个大美女很孔郁有什么关系,又猜测苏绵和孔郁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总之所有版本都被传了个遍。
过了一个小时后白若水趾高气扬地从办公室出来了,看到了苏绵眼里满是讽刺,苏绵想拉住她,可是孔郁叫了她一声。
苏绵忐忑不安地走进了办公室,看见孔郁抽着烟有些落寞。
“孔总。”苏绵轻轻叫了他一声。
“你不是有什么要问我吗?问吧。”
苏绵没有想到孔郁会这么直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问什么好,调整了一下呼吸,她决定从最简单的问起。
“邢露为什么被辞退了?”
“她偷了会议的文件。”
会议的文件,难道是前天少的那几页,苏绵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邢露会这样做。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问自己,苏绵不明白孔郁什么意思,她自认为和邢露没有什么过节,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接着问了下去。
“昨天发生了什么?”
“谁发生了什么?”
“李总怎么了?还有我怎么会在医院?”
“我打了他,你昨天喝多了。”
“你真的打了李总!是因为我?”
“跟你没有关系。”
“既然这样,那我昨天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因为你的打了他,就让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是这样吗?”苏绵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孔郁会这样做,他难道不知道她多想签下这个合同吗?
“可以这么说。”烟灰落在了衬衫上,把衣服烫出了一个洞,一个显眼又丑陋的洞。孔郁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