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契合

    看着游来游去的鱼，秋落疑惑到底有多少品种在这河里。手机端 m.&lt;/p&gt;

    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极年的一声‘好了’让他吃惊：“这么快？鱼是睡着了吗。”&lt;/p&gt;

    里鱼还一板一板的想跳出去，极年丢到背篼里，问：“还要吗。”&lt;/p&gt;

    秋落看着这条不大但也不小的鱼，微微一笑：“我们两个人吃够了，到这儿来别吃剩菜剩饭了。”&lt;/p&gt;

    四月份樱桃树已经开花了，芭蕉树可以看到小小的青色芭蕉。&lt;/p&gt;

    房子里极年和秋落相对而坐，桌一盘整条的鲤鱼。&lt;/p&gt;

    各自一碗饭，也不觉得枯陈乏味。&lt;/p&gt;

    “你什么时候拿的。”&lt;/p&gt;

    极年吃着饭，问了一句。&lt;/p&gt;

    秋落愣了一下：“哦，你说这个啊，下楼的时候。”&lt;/p&gt;

    他把光碟放在桌：“现在这个时代，光碟磁带dvd、vcd越来越少，挺怀念过去。”&lt;/p&gt;

    “旅游之前去趟学校。”&lt;/p&gt;

    秋落点头。&lt;/p&gt;

    在乡村待了半个月，有十天在下雨，淅淅沥沥，雾色朦胧，水幕给风景织了幅框。&lt;/p&gt;

    走的时候白茫茫的，秋落都看不清，早冷，又只带了那么几件衣服，浑身寒意猛涌，极年抓着他冰冷的手，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脸是心疼和责备：“把手套戴。”&lt;/p&gt;

    秋落嘴角扬想说话，极年冷冷道：“你手凉的快赶我了，但我本来冰，你是被冻得，只会把寒气传给我。”&lt;/p&gt;

    秋落：“......”默默的拿出手套戴，低声抱怨：“你只知道说我，你自己不戴。”他也是想用牵手代替手套。&lt;/p&gt;

    拿出另一副手套，强制性给他戴，肃声说：“你不戴我也不戴，这么大的人，身体暗伤这么多，你当为我也要体谅一下你自己。”&lt;/p&gt;

    他本也没想抵触，极年看着浅蓝色的手套，继续牵着手往前走。&lt;/p&gt;

    ......&lt;/p&gt;

    离开了丹河村，选择坐火车去秋落家。&lt;/p&gt;

    卧铺双人包间。&lt;/p&gt;

    秋落把窗帘拉，眼里是淡淡的喜色：“当时变卖了房子，是无奈之举，之后买回来，但里面的东西许多都流落市场找不回来，最初还较感伤，那些都是记忆，却找不回来，之后想开了，人都不在了，只是一栋空房没有意义，仅存的那些玩意儿，拜托白阿姨给我寄到华京，可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有看过它们，最珍贵的是大脑里的记忆，可以随时回想。”&lt;/p&gt;

    双人包间是指两张床并排，间是桌子，桌子要宽敞的多，但床还是那么窄。&lt;/p&gt;

    极年枕着手臂，神色冷淡的看着天花板。&lt;/p&gt;

    秋落问：“钥匙开启的地方在哪儿你知道吗。”&lt;/p&gt;

    “嗯，很近，她没有去过很远的地方，原本藏在丹河村的山洞，之后被嫁鸠缱绻转移。”&lt;/p&gt;

    秋落拧眉：“她不是说她不知道？”&lt;/p&gt;

    极年没说话，秋落轻声说：“真是很神秘的人，你觉得她之前不认识迟抲麟是真的还是假的。”&lt;/p&gt;

    极年摇头。&lt;/p&gt;

    不知道。&lt;/p&gt;

    秋落眼珠微动，问道：“那迟抲麟知不知道我们还活着。”&lt;/p&gt;

    秋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差，所以撑着一定要去看极光，极年看不到，他假装和极年一起看。&lt;/p&gt;

    出发之前，迟抲麟来过，还带了他男朋友。&lt;/p&gt;

    秋落笑了笑，难怪他之前会抱歉的说，把他和极年的感情发展作为‘实验’，是因为他的男朋友负过他，虽然迟抲麟看起来纨绔不羁，流连花丛，但心里明着，不论过程如何，现在那个男人对他全心全意行。&lt;/p&gt;

    虽然是个戏精，自己也叫他迟大哥，每个人都能有个好结局是再好不过。&lt;/p&gt;

    下过雨的马路有些泥泞，有洁癖的极年也不是对任何都有洁癖。&lt;/p&gt;

    房子里一双拖鞋，没有多余让他穿着进，虽说是故意刁难，但也有洁癖的成分在。&lt;/p&gt;

    他们各自有两双鞋，秋落的脚要极年的小一号，换着穿也不方便，而且鞋子都挺脏，从丹河村糊的泥土刚开始还能脏了擦，到之后走一步溅到了鞋，极年平静的看了很久，也懒得再擦了。&lt;/p&gt;

    之后换着洗，也同理。&lt;/p&gt;

    所以两个大帅哥，穿的一身英俊，鞋子却是糊满泥土。&lt;/p&gt;

    让人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lt;/p&gt;

    风尘仆仆的拉着行李箱进到别墅。&lt;/p&gt;

    门关有垫子，两人进去后换下拖鞋，极年把行李箱放在门口。&lt;/p&gt;

    侧身，手放在门把手，要关的时候看着院子出神。&lt;/p&gt;

    秋落没见他跟着又返回，看着他盯着院子若有所思的神情，手掌放在他握着门把的虚拳，轻轻合拢门。&lt;/p&gt;

    朝他温柔的微笑：“走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lt;/p&gt;

    倒不是冷的，虽然在淅沥沥下雨，但秋落是走路热的出汗，城市的阴天沉闷，在村子待了半个月很不适应城市的空气。&lt;/p&gt;

    这是极年第一次正式来。&lt;/p&gt;

    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虽然白阿姨偶尔会回来清理，但现在也有了灰尘。&lt;/p&gt;

    换了套干净的，秋落本想穿件t恤套个外套行，但极年让他穿灰色卫衣，之前逛街时无意看见，极年买的。&lt;/p&gt;

    秋落自然知道是给他穿的，虽然觉得自己的年纪很不适合穿这种学生孩子的衣裳，但也不舍得拂了极年的心意。&lt;/p&gt;

    老实穿，极年还想给他把连衣帽戴，秋落躲了一下，极年淡淡道：“冬天不也穿的带帽大衣，身体和脸皮哪个重要。”&lt;/p&gt;

    于是秋落不断地低头，忍着内心的羞耻穿的像个小孩儿，双手插在口袋里，更是显得幼稚。&lt;/p&gt;

    轮到极年穿衣服，秋落也不能放过他，可他从行李箱翻找出来，衣服都很普通。&lt;/p&gt;

    极年微笑着把蹲着哀怨的秋落拉起来：“你当迁我，这样穿很可爱。”&lt;/p&gt;

    秋落别过头。&lt;/p&gt;

    “嗯。”&lt;/p&gt;

    脸颊有一点点发热，只是一点点。&lt;/p&gt;

    极年穿的长袖棉t恤，他们的外貌看不出是年人，穿校服走进学校也不会引人怀疑。&lt;/p&gt;

    下雨天，吃热乎食物的店挤满了人，地被踩的稀泥很湿。&lt;/p&gt;

    极年想到一个地方：“吃烤肉吗。”&lt;/p&gt;

    秋落眼角带着清浅的笑：“自助餐？”&lt;/p&gt;

    “嗯。”&lt;/p&gt;

    “吃。”&lt;/p&gt;

    定下目的地，坐约车，很快到了。&lt;/p&gt;

    这里清幽一排排很高大的树，外表看是玻璃外壳，进去是古典的格局，忽略房顶的话。&lt;/p&gt;

    入口是形光滑的怪石，面写着清雅居，后面有很大的芭蕉叶子，水不断从管道流到池子里。&lt;/p&gt;

    有花坛草丛，真假都有。&lt;/p&gt;

    地板，柱子，桌椅都是棕色的木，分为外间和隔间，隔间也没有门，但三面有遮挡的木板墙，而出口的这一面是垂吊着珠帘，隔间里挂的灯是古式的，诗情画意，而且有舒服的香味。&lt;/p&gt;

    秋落疑惑问：“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在这儿长大都不知道，而且坐车快一个小时远的地方。”&lt;/p&gt;

    极年神秘的勾唇：“自己想。”&lt;/p&gt;

    自己想？&lt;/p&gt;

    他和自己提过吗，秋落疑惑的眯了眯眼，小时候第一次见极年在这城市。&lt;/p&gt;

    “你那时和伯母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lt;/p&gt;

    “一年。”&lt;/p&gt;

    秋落感到意外，时间不短。&lt;/p&gt;

    极年说：“当时她身体才出现问题，留下来休养。”&lt;/p&gt;

    菜单在屏幕电视，极年把遥控器给他。&lt;/p&gt;

    秋落按着按着，‘诶’？了一声。&lt;/p&gt;

    “现在有种新的点单机器你知道吗。”&lt;/p&gt;

    极年摇摇头。&lt;/p&gt;

    “是放在桌子的那种，点什么，厨房后台会出现点单的纸，每桌都可以点。”&lt;/p&gt;

    极年秒理解：“是将只有收银台的电脑点单换成小的每个桌子都有的点单机。”&lt;/p&gt;

    秋落点头：“虽然很早有了，但现在才普及，扫码支付，不需要全用现金。”&lt;/p&gt;

    和他说了很多新冒出的事物，还有共享单车，4d影院体验。&lt;/p&gt;

    说的口干舌燥，极年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lt;/p&gt;

    “谢谢。”秋落喝了一口，停了下来，看着极年问：“能适应吗？”&lt;/p&gt;

    “能，这些发展是能预见到的，发展的还是较慢。”&lt;/p&gt;

    秋落按下确认键，笑着说：“楼盘房价忽高忽低，虽说现在到处都是新盖的房子，但迟早会发展到偏僻地区。”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半晌静下来极年才开口：“你是想再买一套房？”&lt;/p&gt;

    秋落微笑：“是想盖一个阁楼式住房。”&lt;/p&gt;

    极年挑眉：“华京那种？”&lt;/p&gt;

    秋落点头。&lt;/p&gt;

    “不能安装地暖。”&lt;/p&gt;

    秋落不以为意：“两个人睡挺暖和的，有暖气反而还热，而且干燥起来嗓子疼。”&lt;/p&gt;

    极年默认。&lt;/p&gt;

    如今有钱，只要是花钱能完成的愿望，极年都会去完成。&lt;/p&gt;

    极年捏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lt;/p&gt;

    “你最重要。”&lt;/p&gt;

    吃着饭在脑海里模拟阁楼内置的秋落神思不在。&lt;/p&gt;

    当时没有反应过来。&lt;/p&gt;

    等吃得差不多了，他才从恍惚抽身，疑惑的问：“你刚才是说什么了吗？”&lt;/p&gt;

    “没说。”&lt;/p&gt;

    他这样说了，可秋落微微皱眉，感觉他是说了什么，而且有种是很重要的话的感觉。&lt;/p&gt;

    “你肯定说了。”秋落确定道。&lt;/p&gt;

    “我刚走神了，你再说一遍吧。”&lt;/p&gt;

    极年勾唇坏笑：“只说一次。”&lt;/p&gt;

    “啊......”秋落失落低头，努力回忆，他是说了什么呢。&lt;/p&gt;

    极年去结账，秋落缓慢的皱眉苦想着收拾东西，又心不在焉了，秋落摇摇头，这是老毛病了，一个人待习惯，什么时候都能走神，睁着眼睛双眼呆滞，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但现在不同，他揉着眼角，没有什么极年重要。&lt;/p&gt;

    专注力不够，果然还是年纪大了记忆力减弱。&lt;/p&gt;

    这样下去迟早会得老年痴呆。&lt;/p&gt;

    秋落忧心忡忡，真不知道他是思考周全呢还是杞人忧天。&lt;/p&gt;

    他走在木板廊道，看到极年站在收银台前，只要看着极年，秋落觉得很满足，笑了笑。&lt;/p&gt;

    下楼梯的收回视线的时候忽然瞥到了什么。&lt;/p&gt;

    好像是......&lt;/p&gt;

    在捐助款箱子的旁边，果然是......&lt;/p&gt;

    秋落抬眼从极年身扫过，淡定的伸出手，装进口袋里。&lt;/p&gt;

    虽说能在往买东西，但秋落更信任实体店。&lt;/p&gt;

    但起自己去实体店买，还是更信赖陌素。&lt;/p&gt;

    回到房子，两人住的是秋落的房间。&lt;/p&gt;

    因为出门前开了窗户透气，所以一进来秋落打了个寒颤，极年看到了，关窗户，拿起空调遥控器。&lt;/p&gt;

    “别开！”秋落的语气有点急，极年看向他，为什么？&lt;/p&gt;

    “一会儿热了，除了这个房间，其他都是密不透风的，而且我们才回来，走的也热了。”&lt;/p&gt;

    极年眼皮敛了敛，看着秋落的眼睛，秋落手握着拳很小的动作摩挲，极年应该是看不清楚的。&lt;/p&gt;

    秋落暗衬致歉极年，我没有高兴你眼睛看不清的意思。&lt;/p&gt;

    他沉着冷静的抬头，从容微笑，极年摸了把他的手，是热的。&lt;/p&gt;

    秋落笑意加深：“不冷吧，我去倒水洗脸。”&lt;/p&gt;

    极年看他有点蹦的脚，眼里划过戏谑，他也要去烧点开水喝。&lt;/p&gt;

    秋落一边接水一边和陌素说了他没死的这件事，陌素心理素质如此强大的都愣怔沉默了好一会儿，所有的疑惑震惊在嗓子眼，随着她扬起笑容时的叹息而散去：“活着好。”&lt;/p&gt;

    “我想要一些防老年痴呆的药或者补品，你帮我寄来。”&lt;/p&gt;

    陌素听完懂：“你要吃啊，其实老年痴呆，你多运动锻炼，看书，别让大脑停止思考行。”&lt;/p&gt;

    秋落苦笑：“是控制不住总发呆我才想这个办法。”&lt;/p&gt;

    “你是以前的后遗症，吃那些对身体多少都是有害的，我觉得吧，不发呆的最好方法是有事情可以做，做一些有精神的事，刺激一下眼睛和大脑。”&lt;/p&gt;

    秋落越听越心虚，极年走进厨房烧水，秋落立马低头：“知道了，我会试试。”挂了电话对极年呵呵一笑：“有点烫，我去面冲冷水，你烧开水后来洗吧。”&lt;/p&gt;

    极年看着他行色匆匆离开厨房，视线在他鼓起的口袋处停留片刻，平静的等着水烧开。&lt;/p&gt;

    ......&lt;/p&gt;

    极年将烧水壶提到楼，打开房间，秋落躺在被子里，手里拿着极年以前看的小说。&lt;/p&gt;

    他将水壶放在书桌，秋落说：“洗脸水放在浴室。”&lt;/p&gt;

    看着极年进了浴室，秋落喉咙紧了紧，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他咬咬牙，神情变得坚毅，乍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回头的感觉。&lt;/p&gt;

    极年冲完脚出来，抬头看着被调到最弱的灯光。&lt;/p&gt;

    眼睛闪了闪，秋落瞪着眼睛看地，极年的影子越来越近。&lt;/p&gt;

    秋落衣衫半解，极年久违的呼吸一滞，冷峻的脸也崩裂出一条缝。&lt;/p&gt;

    空气微妙的沉默，暧昧旖旎，秋落紧了紧拳头，佯装镇定的抬头：“今天什么日子你知道吗。”&lt;/p&gt;

    极年神情凝固，站了半晌才起步往床边走：“......嗯，青年节。&lt;/p&gt;

    秋落嘴角咧着维持弧度相等的笑，身体确实绷紧，这样很不自然，他深吸了口气，试图放松。&lt;/p&gt;

    床因为多了一个人的体重而下陷，秋落心又噗通噗通加快。&lt;/p&gt;

    秋落不是放不开手脚，扭捏的人，只是莫名的紧张，因为是极年，也只有极年。&lt;/p&gt;

    才能让他展现出完全不一样的秋落，不是那么坚强，不仅仅是温柔和胸有成竹，他也会紧张，也会有自我怀疑殚精竭虑。&lt;/p&gt;

    秋落胸腔的气提到嗓子眼压住。&lt;/p&gt;

    “晚湿气重。”&lt;/p&gt;

    “......嗯。”&lt;/p&gt;

    极年躺在床，被子搭在腹部。&lt;/p&gt;

    眼睛里除了平静没有其他，猜测试探审视都没有，看的秋落瘪了气。&lt;/p&gt;

    他无奈又宠溺的笑着，身前倾，不夹杂情欲的亲亲他的唇瓣，目光有些肆意：“要吗？”&lt;/p&gt;

    极年难得的别开了眼，低垂着眼帘。&lt;/p&gt;

    他的迟疑，没有让秋落多想，顺着他眉毛的方向轻抚，他是不想伤到自己。&lt;/p&gt;

    秋落眼角微眯，勾唇笑的有些邪气，眼尾翘，眼角也染了淡淡的粉色。&lt;/p&gt;

    腰部用力翻身压在极年身，清隽的脸在晕光下显得更加柔和，声音低沉磁性，有丝诱惑的意味。&lt;/p&gt;

    “真不要？”秋落笑了笑，眼神温和也有挑逗，意味深长的缓缓道：“换我来也可以。”&lt;/p&gt;

    极年眼睛一眯，按着他背脊的手用力，将秋落按在床。&lt;/p&gt;

    呼吸变得灼热，秋落扯了扯嘴角，从容笑道：“我说不开空调是正确的吧。”&lt;/p&gt;

    极年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即使视觉朦胧，可秋落此刻的模样在他的脑海里格外清楚。&lt;/p&gt;

    俯首吻在他严丝合缝的嘴唇，只是浅浅的摩擦了下，停留在他耳边：“后悔还来得及。”&lt;/p&gt;

    秋落眼神一柔，抱着他的腰：“注意左臂，我可不想你因为唔——”&lt;/p&gt;

    从脚趾到头皮阵阵发麻，酥酥痒痒，意识都不清楚，小船在波涛摇曳，找不到能靠岸的地方。&lt;/p&gt;

    高扬着脖子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绵绵密密的吻落在皮肤，像在温泉里待了好几个小时，全身的毛孔舒张，汗珠一粒粒渗出。&lt;/p&gt;

    修长的两副身躯叠在一起，身心契合，心里缺失的不安在此刻被安抚。&lt;/p&gt;

    不论是错误的时间，还是正确的时间，秋落都会遇见极年，他们共享痛苦哀伤，幸福喜悦，然后相伴一生。&lt;/p&gt;

    ......&lt;/p&gt;

    大汗淋漓的秋落四肢发软的靠在极年怀里，气喘的还没平复下来，极年轻拍着他的背，等秋落觉得心脏不是那么累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lt;/p&gt;

    极年把他湿润的头发往耳后拂了下，镇静道：“付完钱。”&lt;/p&gt;

    秋落泄气，有些不甘：“我没露出异样啊。”&lt;/p&gt;

    极年嗤笑：“你太刻意，而且，是我带你去的那儿。”&lt;/p&gt;

    秋落嘴角一抽，是啊，他既然知道那里，自然也知道会有这么个东西在。&lt;/p&gt;

    现在懊恼也来不及了。&lt;/p&gt;

    极年的食指在秋落下巴刮了一下，秋落抬眼，正对极年的空明的浅蓝色眼睛。&lt;/p&gt;

    不过此刻，秋落看到的还有深邃和浓烈的像岩浆灼烫他的眼而为之一颤的感情。&lt;/p&gt;

    “后悔？”极年没有起伏的普通语调像在问是晴天还是雨天。&lt;/p&gt;

    秋落眯起眼睛，不怒自威。&lt;/p&gt;

    极年唇角微微漾开。&lt;/p&gt;

    &lt;/p&gt;

第八话 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