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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海捞针

    马百荣回来了,听去像胡汉三回来了一样,很有些气势和威慑力,只是姜飞一脸的不理解:“他不是为了躲避某些人某件事,已经去了青藏高原吗?”</p>

    “他不得不回来。≦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網 ≧”墨耽很欣赏唐泰斯切入的话题,姜飞对马百荣的近况不了解,让话语权重新回到自己的手;这对墨耽来说很重要,一件本来很少人知道的事情在私人交谈,是消息灵通和实力高低的体现。姜飞有着一定的经济基础,社会地位亦不低,再加没有特别的嗜好,在正常的情况下很难让姜飞跟着别人的思路走,经常的结果是断片。</p>

    墨耽这一次的目的是不能出现断片,哪怕姜飞有着种种成见,也要争取翻篇过去;可是墨耽很快发现,他错了,姜飞没有接话,悄无声息地看着墨耽,好像在看一个幽灵,而姜飞的神情有点类似看透一切的高僧。墨耽只能继续说下去:“马百荣在一个小镇买了一处房子,三室一厅的,原本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但是他的儿子在做酒生意的时候,出了车祸,撞伤了一个人,碎了一车的酒,两个官司缠身,马百荣需要钱,只好接受了一家公司的邀请,回到元望市班。”</p>

    “预付工资?”墨耽等于在墙画了一幅画,说了九成的真相,姜飞忽然的领悟,像神来之笔,让整个画面活了起来;你在望着深渊,深渊也在望着你,唐泰斯感觉到了压抑,姜飞如果一直这样说话,算墨耽掌握着一定的话语权,这件事情会怎么解决,恐怕还是像警方以前的一次次调查那样不了了之。</p>

    墨耽理解地笑笑说:“听姜总这么一说,我才真的感受到,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真的是没有一个答案,但是无论是善,还是恶,总要有可以制约的东西。真相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掩盖,但真相迟早会发出声音。”</p>

    姜飞的表情变得古怪,不怎么友好,也不怎么轻松愉快,但是没有抱怨愤怒,很为难地低声说:“有些人找不出真相,坚信自己心里臆想的所谓真相,像养老院里一个了年纪的老人,总是坚信护士缺少了对他的服务,养老院提供的用品质量太差,然后抱怨声传到了家人朋友那里,无缘无故地让两边的情绪对立起来。”</p>

    唐泰斯勉强地笑了笑,但是什么也没说;墨耽虽然不介意姜飞的喻,但是不能什么都不干,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说:“我有点烟瘾,但是医院里不能吸烟,我每次去看完病人,拿出一根烟在鼻子前闻闻。姜总,没什么可担心的,一切都将过去,我们让唐泰斯表现出来的态度,你是知道的。”</p>

    姜飞冷场了几秒,以一个古怪的角度看看唐泰斯的表情说:“看样子,我的公司很难留得住人,马百荣的事情你们说得实在是轻描淡写,假如他回来与我无关,你们不会认为这个话题可以让我感兴趣。是有点可笑,据我所知,马百荣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大,每天要抽两包香烟,着实让人吃惊,你们谁知道详情?”</p>

    姜飞的反应足够敏锐,让唐泰斯暗松了口气说:“是武天铣的公司。”</p>

    姜飞沉吟着说:“你们清楚马百荣原来帮助楚迪做的事情,武天铣那么重视他,</p>

    绝不会是他的技术,应该是他的经验,或许马百荣手还有一些珍贵的资料。但是算有马丁实验室的资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现在业务的方向已经改变,马丁教授的东西又找不到,大不了武天铣、马百荣找到东西以后打官司?”</p>

    唐泰斯明白,姜飞对公司的转型正在实施,这些话不是在敷衍自己和墨耽;墨耽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窗口,点着了香烟;烟雾喷淋系统没有反应,在监视画面里,可以看见唐泰斯先前摆弄了一下手机。于嵪并不在意坐在旁边的柴一楠看见这一切,把画面朝柴一楠亮了亮,友好地笑了笑。</p>

    柴一楠也没有感觉到意外,于嵪是一个精明而有技术的人,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出现在姜飞的面前,还是唐泰斯带进来的,柴一楠和于嵪一样,从一开始猜测是唐泰斯背后的人来了,哪怕不是一个能做主的,但是绝对是熟悉情况的人。柴一楠也认出了墨耽,她姜飞在电影公司呆的时间长,见过墨耽的次数更多,柴一楠做了一个熟人的举动。</p>

    于嵪塞了一块巧克力到嘴里,站起来说:“我现在吃住都在局里,个人消费账单最大的项目是巧克力,该死的不允许抽烟。我有些累了,要去躺一会。”</p>

    于嵪快步走回监视室,但是太晚了,显示器里是墨耽已经走向病房门口的背影;但是医院的监控还是跟的很紧,可以清楚地看到墨耽走到吸烟区,点着了香烟,眼睛里喷着怒火般地盯着跟来的唐泰斯,那样子看起来像要打唐泰斯一样。不知道唐泰斯说了些什么,墨耽露出一丝消息,把抽到一半的香烟塞进烟灰缸里,和唐泰斯握了一次手后走了。</p>

    “真不敢相信,这家伙是个资深人士,公开的资料是一个到处漂泊的打工仔,从低级到高级,一副真实的被剥削史。”女警调出了墨耽的资料,对于嵪说:“警局里传来的资料则是另外一个人生,他见过很多大人物,经历过许多大场面,现在是一个部门的高官,应该是唐泰斯的司,只是可惜,姜飞的口风很紧,每每到紧要关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p>

    于嵪摇了摇头说:“这个他们说不准,看唐泰斯是不是给姜飞递交辞职信,明天早会不会早起班,准时到公司,要不然我们打个赌,谁输谁请客。”</p>

    姜飞和墨耽谈得不融洽,如果唐泰斯按照于嵪猜测的这么做了,说明墨耽可以指挥的动这对金童玉女,开始调整做法,给姜飞施加压力,毕竟唐泰斯两人都是专业人士,在几次保护姜飞的时候都出了力;按照姜飞的性格,很可能在最后的时候,会和唐泰斯好好谈一谈,说些什么。</p>

    但是唐泰斯两人要是保持原来的状态不变,继续在姜飞的公司里工作,那么墨耽很可能只是来执行某个任务,唐泰斯大不了是协助而已。作为唐泰斯,在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恐怕还是不会轻易改变战术,毕竟留在姜飞的公司里,可以分享灵马出版社的很多情报,还有马丁实验室的各种情况。</p>

    “我认输。”米卡微笑着走进来,这家伙不知道在门口呆了多久,所有的人都在忙着监视目标人物,对自己这一路的监控反而忽视了;米卡从投币柜里拿出一罐可乐说:“工作越来越棘手,打赌也是不愿判断的举动,于警官,很可惜,好像每一次鱼都从我们的身边溜走。看去我们很无趣,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但对我们来说这,这次是慢镜头,生活本来是小说精彩。”</p>

    “还行。”于嵪耸耸肩,不想去看米卡,可是女警来了兴趣:“我知道,这句话是某个人在没有破案前常说的一句话,是那个被计算机谋害的警司马克,后来还是马丁教授帮助警方破的案,马丁教授,马丁实验室,天哪。”</p>

    监控室一直很安静,所有人都听清女警的话,一脸关注地望着两名司;于嵪摇摇头说:“我不清楚。”</p>

    米卡做了一个受惊吓的表情说:“待会儿,我先看看时间。”</p>

    已经快到下午六点了,外面还是像白天一样,夜幕没有降临下来;在所有人眼里,米卡肯定知道点什么,也会对大家说些什么,但是好像时间还没到,对谁都不能说。于嵪看起来对米卡很不屑:“老兄,马到下班的点了。”</p>

    “六点下班,还有十四分钟。”米卡今天特别沉稳,而且风趣:“前面在医院大门口,遇到一个小妞,混血儿,很漂亮,83e罩杯,问我下班后有没有空;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晚加班,我要和我的同事们在一起,刚刚她发来到了酒吧的照片,我只能庆幸省了一笔钱。”</p>

    “加班?直说嘛,米卡,你也变成俗人了?”</p>

    在职场,司是不能和下属随意地开玩笑,哀叹声,一个个连米卡后面的警官或者先生都省略了,于嵪怀疑地问:“至于吗,留下值班的人员应该够了吧,大家这么辛苦,都需要休息,有时候适当地要放松一下。”</p>

    米卡咧嘴笑了笑说:“告诉你们实情,不要再怀疑我了,我们从两个渠道得到消息,有新的智能计算机出现,为了不惊动某些人,技术科的人六点钟到,对医院里的每一台电脑进行检测。”</p>

    这是呆板的做法,大海捞针,但是让人放心有效,于嵪点点头说:“那么晚饭我请客,点外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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