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绵期看着司徒舟这个眼神,不知道为何,莫名觉得心底一颤,但料想司徒舟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呢,也不可能将百里绵熹怎么着,顶多就是床笫之间,多些手段罢了。再说了,百里绵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如今也算是得了司徒舟的承诺,百里绵期心里高兴,不觉又多喝了几杯。
等回到驿馆,百里绵期已经是烂醉如泥。
姬禄办拖半抱着百里绵期,微偏头就看到他脸颊绯红的模样,眸色不觉暗了暗。
百里绵期本就生得阴柔,跟琉璃国的汉子相差甚远,纤细的身姿甚至比女人还要柔软。这样的一个人,堪称一个尤物,若非生在帝王之家,怕早就沦为他人玩物了。
想到那一夜的荒唐,姬禄嘴角微勾,意味深长道:“殿下,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客气了。”
话落,姬禄一把打横抱起百里绵期,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琉璃国的使臣、侍卫们见了,纷纷低头,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叶扶风回了王府,听闻花疏影在坠儿那里,二话不说就赶了过去。
经过数日休养,坠儿的身体已经无碍。
然后柳讷言就被毫不客气地赶出了摄政王府。
小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在外面,过得自然辛苦。可最叫他觉得辛苦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见不到坠儿,心里苦。
柳讷言每日徘徊在摄政王府附近,王府的人也都知道他,秉承着不赶他走但也不让他进去的原则,由着他在那里晃荡。他白天就蹲在王府附近,晚上则露宿街头。
坠儿曾经不止一次于夜里偷偷看望过柳讷言,她不知道他这算什么意思,可到底心里舍不得,便请求王府的侍卫,每天给柳讷言送一些吃的喝的,还有被子。
然而柳讷言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张嘴闭嘴就是什么“子曰,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总之就是各种不要,不要,不要。
耍骨气的结果就是,柳讷言身上的钱都花光了,他很快就要面临饿肚子的境地。
花光了最后一个铜板,柳讷言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开王府附近,直接去了闹市。
从来都是饱读圣贤书、认为身染铜臭有辱斯文的小书生,第一次向现实低头。他撸起袖子,去酒楼、客栈站工作,可惜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去了不少地方,都被人给毫不留情地丢了出来。
“唉!”柳讷言刚被人从一家客栈丢出来,他望着客栈牌匾,长叹一声,转身继续走。
路过四海书斋的时候,柳讷言鼓起勇气,再次迈进去。
这次大概是踩了狗屎运,四海书斋的老板竟然破天荒留下了柳讷言。
柳讷言喜不自禁,第一反应就是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坠儿,哪知道他才刚回去,就看到王府的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一问才知道,竟然是坠儿要比武招亲!
这一瞬间,小书生觉得,他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