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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骗子被抓

    我恐慌的是自己常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因为毕竟身上只剩下十几块钱,究竟这样能撑多久?天知道。我安稳的是我毕竟在派出所报了案,那些钱也可能算是有了着落。

    好则,我不像刚刚知道受骗时那样失魂落魄,六神无主了。但最难耐的是寂寞。说实话,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睡在那个在安静的地方,看着星星逐渐消失,月亮慢慢升起,不由得不想家,

    不由得不想起自己的前途:“文学,厨师,订婚,父母”这些乱七八糟的字眼不时地闯入我的脑海,令我心烦意乱。假若那些钱要不回来,可怎么有脸见自己的父母?

    自己现在这个不成器的样子,在家里那里会有人给自己提亲?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更加烦恼。为了解烦,我又会想起一些好的事情来,我???量让自己想好的事情。

    我想,我当上了一名厨师,一个月能挣一千过块工资,在众人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嗯,我当上厨师后,可以用业余时间搞创作。

    哦,我当上了一名作家,出了名,许多记者蜂拥而来,把我团团围住,然后摄像机对准自己,闪光灯闪个不停。然后我出名以后,又娶到一个善良美貌的媳妇,她拉着我的手,我们到处观光旅游。

    那该是多么幸福而美好的生活呀!

    但这一切毕竟只是梦而已。是啊,现实生活中实现不了的事,想想难道不可以吗?做做梦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醒来后还必须要面对眼前的现实。这就是现实的残酷。现实是睡野外,吃馒头,喝盐水。

    我就这样白天买馒头吃,喝淡盐水,晚上住在荒郊野外生活了有一个星期左右,身上的钱花光了,就又来到了xxx派出所。

    我刚到派出所,就看见韦军深和那女孩——那个曾经摸了我一下手,又喊了我一声“大哥”让我差一点酥倒的女孩都被带着手铐。

    我于是不禁欣喜起来:多亏这两名警察,他们还真有本事,还真把他俩一网打尽了。我开始猜想他们是如何抓到他俩的。我想他们为抓他俩一定下了苦功夫。

    他们一定还穿着便衣,不分日夜在那里守了好几天。终于有一天,韦军深以为我已经死了或走了,就又来到了婚介所。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们还不想打草惊蛇。

    然后,又过了两天,又有人来征婚了,那韦军深开始接见客户,然后请那女孩与来人见面。就在这个时候,几名警察一拥而上上了二楼,将他们往地上一撂,然后戴上了手铐。

    韦军深坐在最外面的一个沙发上,一眼就看见了我。看到我走到他跟前,他跟我说:“我知罪了。过几天我会把钱还给你。”我用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好一会儿,然后说:“你说这两句话挺轻巧吧???

    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吃了多少苦?你把我的钱差不多全骗光了。我身上只剩下十几块钱,白天吃馒头,喝淡盐水,晚上睡在荒郊野外。

    因为没衣服换,你闻闻我的身上,都臭气熏天了。你看看我现在跟个叫花子有什么区别?“我说着说着,忍不住鼻子一酸,滚下泪来,“你说还我的钱,钱呢?钱在哪里?”

    我说着,伸出手来。“我骗你的钱都交了计划生育罚款了。我生了两个女儿,老婆又怀孕了,计生部门把我家值钱的东西都收去做抵押了。我实在没办法,才开了个婚介所骗人。”

    “那你刚才说过几天还我钱,你拿什么还?”我问。“我去亲戚朋友那里借一下吗。借来了就还你。”

    “那要是借不来呢?”“借不来我也没有办法。”我于是把希望寄托在韦军深的亲戚朋友身上。我不知怎么又忽然想起我去他家的一段情景来,于是便问:

    “你家是不是离这里才七八里地远,叫xx村?”韦军深点点头。“你母亲是不是很瘦小,而你父亲又很胖,是个光头?”韦军深又点点头。

    “你也许不知道吧,我去过你们家见过你父母。”韦军深听我这样说,半信半疑的望着我,不说话。

    “我去你家的时候,你父母对我倒是挺亲热的。只是,他们说的你和我见到的的你怎么不一样。他们说你在某个机关上班,有一儿一女,搞得我糊里糊涂。”

    “是我教她们那样说的。因为我骗的人多,我怕他别人找我报仇,所以交代了父母一些话。”

    “报仇!”我一听说“报仇”这两个字,不禁恨得牙根痒,“我差一点也好报仇,我差一点------”我刚想说出要用柴油烧他家的话,忽然又觉得不是场合,赶忙闭上嘴。

    我刚刚还要跟韦军深说话,就看见上次让我按手印,写口供的那位警察叫我。我就走过去。他跟我说:“看你的样子挺可怜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说:“你想想我有没有吃苦?你看我,连一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然后我又问那位警察:“韦军深骗我的钱什么时候才能追回?”警察说:“这很难说。因为韦军深骗来的钱全部交了计划生育罚款了。

    再者,他骗的人多,一时半刻还凑不出来那么多钱。“可他刚才说他去亲戚那借钱来还我?”

    “借钱?他从哪里借得了那么多钱?”“那你们的意思是我的钱泡汤了,要不来了。”“也不是那个意思,假若他能把骗你们的钱还你们,可能罪行会减轻一些。假若还不了,罪行会重一些。”

    “你们的意思是,假若韦军深还不上我的钱,只是会被多判几年。我们只能当受害者。”“差不多吧。”

    警察这样回答,令我一下子像跌入了深渊。我可指望那一千多块钱去学厨师呢。钱要不来,我怎向父母交代?还有,没有车费,我怎么回家?

    “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我问那名警察。警察见我很失望,就安慰我说:“你还是要自己生一些办法再在这里等几天,看他究竟能不能还上你的钱。”

    “可是,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我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生出什么办法?”“这个我们可管不了。我们只管依法办事,谁触犯了法律,我们抓谁。他还不上钱,就判他的刑。至于法律以外的事情,那不属于我们管辖的范围。”

    那名警察这样说,对于我来说,就像是被当头打了一闷棍。

    韦军深坐牢是最有应得,可我招谁惹谁了,要无缘无故吃这么多苦,我该找谁说理去?我越想越烦,就走出派出所,向xx乡附近的一个村庄走去。

    我迷迷瞪瞪,恍恍惚惚走到了村中间,站在一个路口,看过往的行人。我想找一个看着顺眼的人打听打听,看自己目前的处境有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正踟躇间,只见一个个头不高,身材矮小但却精神饱满,气度不凡的大约有四十出头的男子迎面走来。

    我本想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我一犹豫,那人已从我身边走过去。一直走到村外,然后拐了个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