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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怎么可能

    江羽龙不认识张崇东,也就不了解他的人品,因此无法对张崇东说的话做出判断。☆>

    江羽龙也不是文玩界人士,只凭肉眼,更无法分辨瘿子的好坏。

    更过分的是,江羽龙连东西的来历都没有问过!

    几项因素合在一起,得出的结论便是:江羽龙居然让穆春大师来看一个不知道真假不知道来历的东西,而且还是临时打电话叫来!

    穆春大师可不是阿猫阿狗,他的一分钟,远比普通人的一天珍贵!

    果不其然,与穆春大师同来的那名老者哼了一声。

    “穆春,看来你与这位小友交情匪浅。”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言外之意就是:这么个情况,就敢把你叫过来,你还不惩罚他,跟你关系能不好嘛!

    穆春大师点尴尬:“水月,这确实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吵,电话里面没有听清楚。”

    竟然是在文玩界与穆春大师齐名的水月大师!

    俩人刚好在一起,百分之百是临时从别的事情上被江羽龙忽悠过来的!

    穆春大师看向江羽龙,已经有了怒意:“羽龙,这么说,你并不确定他这瘿子的真假?”

    与穆春大师同来的青年接道:“上个月就有一个不开眼的,拿了假的唐三彩糊弄穆春大师,为了赔罪,他自己动手废了一只眼睛。”

    大家只感觉到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不约而同担忧的看了江羽龙一眼。

    江羽龙却依然面带微笑:“穆春大师,放在平时,我自然不会做这么唐突的事,但今天确实事出有因。”

    穆春大师摆摆手:“再怎么说,你父亲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将你怎样,可你的原因,我却要听听。”

    江羽龙将他那个金盒子打开:“穆春大师,您可还记得这个瘿子?”

    “自然记得,这是我当年拍卖的,国内排名第二。”

    能将排名第二的拿出来拍卖,不用问,排名第一的自然也在穆春大师手里。

    “您当时特意关照我,如果遇到比这串成色更好的瘿子,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您,对吧?”

    “我确实交代过,但给我看的东西,首先要保证,一定是真货!”

    江羽龙叹了口气,指了指张崇东:“我特意跟他提到,只有确认是真货才可以给您看,他一口咬定没问题,还说有秘密暂时不能告诉我。我跟他并不认识,只怕错过了今天以后难有见面机会,不得已只好叫了您前来。”

    这番话说出来,江羽龙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叫穆春大师来,完全是怕穆春大师错过好东西,而且他与张崇东有言在先:你要保证东西是真的,我才可以叫穆春大师来。

    江羽龙很明显在断章取义,但他也没有说谎,张崇东完全挑不出毛病。

    这个锅,张崇东算彻底背上了!

    果然,穆春大师闻言神色一冷,对张崇东道:“你这小子胆子到是不小,明知道是我要来,却还要坚持到最后,看来是嫌多长了一只眼睛。”

    张崇东完全不紧张:“怎么?难道给穆春大师看东西,都先要自残一只眼睛?”

    “哼,口舌之利。”穆春大师一甩袖子:“明知道我喜爱收藏这些东西,拿假的给我看,目的无非是骗钱,对于愚弄于我的人,只要一只眼睛,已经是相当宽大了。”

    “看来穆春大师误会了,只是请您来鉴定一下这串瘿子的真假,并不是要将它卖给您。”

    穆春大师神色更冷了一些:“你小子脑子到是转得挺快,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真是把我当成了傻子!”

    与穆春大师同来的青年道:“自己动手吧。”

    张崇东十分无语:“我说穆春大师,从进门到现在,你有没有正眼看过我这串瘿子?你就那么想废我眼睛?我招你惹你了?”

    其他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真是个愣头青,他还挺横!

    穆春大师不怒反笑:“好小子,你还挺有底气,也罢,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一把抓起张崇东放在桌上的瘿子,只看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接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着。

    水月大师也凑上前掏出放大镜。

    几分钟以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道:“这怎么可能?”

    “柱子,去车上拿仪器。”穆春大师招呼那名青年。

    不多时,柱子回来,拉着一个大大的手提箱。

    瘿子被架上了一个外形有点像显微镜的仪器。

    穆春大师和水月大师看了足有二十分钟,得出结论:这串瘿子,竟然是真的!

    张崇东神色平静的从仪器上取走瘿子,又随便的装进了裤兜。

    “江羽龙,你还记得咱们打的赌吧?虽然你那玩意儿不咋地,但是白送,我到是不会拒绝。”

    江羽龙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这不可能,穆春大师,您是不是看错了?”

    “啪”的一声,柱子给了江羽龙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穆春大师岂能容你随便怀疑!”

    江羽龙挨了这一巴掌,脸上更难看了:“穆春大师,我建议把那小子的瘿子切开,表面是真的,说不定中间就是别的材料。”

    穆春大师和水月大师面面相觑。

    同样质地、花纹的瘿子,重的价格更高,一些黑心商人确实这样造假。

    但放在张崇东的这串瘿子上面,这么做毫无意义,成色到了这个份上,还需要作假?

    退一万步讲,怎么做的假?假到放在仪器下面都看不出痕迹?

    而且,把这种成色的瘿子切开,只是为了看看真假?就算张崇东答应,穆春大师和水月大师也舍不得!

    这种感情,只有文玩家才懂!

    张崇东闻言,轻松道:“想切开?当然可以!可切开发现还是真的,你江羽龙打算赔我多少钱?”他又道:“穆春大师,看来,还得麻烦您帮忙估个价。”

    穆春大师眉头紧锁:“这位小友,你恐怕并不知道这串瘿子的珍贵,如果切开只是为了看看真假,这太可不必。连我和水月大师都认为它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

    “这种瘿子,我有两串,就算切掉一串也无所谓,何况只是切一颗木珠。”

    “少一颗木珠,对一串成品瘿子来说都是天大的损失……”穆春大师猛然反应过来:“等等!这种瘿子你有两串?另一串在哪儿?”

    生活中经常会出现一些“怎么可能?”“不会吧!”,其实是见得少导致的大惊小怪,学会惊而不乱很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