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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比例百分之五十哦o(n_n)o  “原来如此, 这一次多亏姑娘出手相助,辛苦辛苦。じ幅坦荡模样, 似乎不是他吊着顾明溪跑了很多冤枉路。

    看罗运宏隔着桌子抱拳道谢,顾明溪心里bb:光嘴上辛苦有什么用, 咱能给点实惠不, 银子多好,我可给你们避免了砸店和一场官司。

    “一点点小事, 罗东家不必挂怀……”顾明溪面上继续谦逊, 想接着说求职的事,却被罗运宏接话:“姑娘真乃侠义之人, 罗某钦佩,姑娘拳脚功夫很好?”

    ……这不是重点啊亲,我来求职的t_t

    “小时候和护院学过几手, 罗东家我……”

    罗运宏似乎完全瞧不出人家话没说完,态度诚恳的和顾明溪聊天:“让家里小娘子学拳脚的不多, 姑娘父母一定很溺爱姑娘。”

    又被抢话了“……是, 我……”是来求职的, 不是来聊天的,哭死。

    罗运宏似乎还没看到顾明溪纠结的神色:泰然自若继续聊:“那姑娘怎么会单身流落此处?”

    我也想知道啊, 好端端走在路上一脚踩进这地方,搞得跟贼似得小心翼翼到处躲藏, md冤枉死了。

    心里各种不满各种bb, 谈话却还要继续。但是顾明溪不肯再让罗运宏牵着鼻子走, 先一句:“身逢巨变迫不得已”紧接着没有转折直接开口“我想来贵行做牙人, 我做过这行,虽然各处规矩可能不一样,但勤谨用心都是一个道理。”

    似乎没发现主动权被抢走,罗运宏笑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陈玉在一边好奇打量顾明溪:这姑娘果然有意思。

    放下茶盏,罗运宏和气里带一点点上位者傲慢:“姑娘八月二十六到崇阳府,先在樊楼求职,因为没有户籍路引被拒,此后十天姑娘跑遍崇阳府大小牙行,无数酒楼饭馆都没有结果。幸亏偶遇樊楼掌柜,在董记彩绸坊做了一个月女工,昨天和曹管事闹翻愤然离职。”

    顾明溪瞪大眼睛吃惊的看向罗运宏,陈玉在一边得意,我姑父厉害的很,想掌握谈话主动?被砸懵了吧。陈玉猜错了,顾明溪吃惊不是被砸懵了,而是她的来历,被人这样探根探底太危险了。以后她要更加谨慎,决不能让人摸到根上。

    罗运宏换上关切面容:“眼看寒冬将至,姑娘却囊中羞涩无处落脚。罗某劝姑娘一句,回家吧,家里父母亲人不知如何牵肠挂肚。”

    要能回去早回去了好吗,到时候微信、支付宝、软妹币甩你们脸上,咱不缺钱;身份证、户口本、学生证、咱不是黑户;公交卡、银行卡、门禁卡保证你们没见过。

    “姑娘要是愿意回家,罗某愿意送上纹银二十两助姑娘返乡,也算是答谢昨日相助之恩。”

    二十两,换个地方一两年吃穿不愁!顾明溪心里一松却立刻否定。她可以演戏可以编谎言,但那只是安全受到威胁,而且她的谎言并不侵害任何人利益,如果为了利益骗人她不能做。

    “多谢罗东家,小女子确实囊中羞涩,厚颜收下一半算作罗东家谢礼。至于返乡……”顾明溪摇摇头“小女子已然无乡可返。”

    顾明溪站起来走到罗运宏面前欠身:“罗东家,我做事勤快用心,在牙行一道略有心得。你让留我一个月试试看,不会让你后悔的。”

    “姑娘是哪里人,父母姓甚名谁?”罗云宏不置可否淡淡问道。

    中国人,说了你也不知道。能不能别究根问底了,我就不信你们宁国人都有户籍,就没人弄丢弄坏的,没有一个离家出走的?为啥黑户这么难混,我到底是为什么会来这破地方?

    “恕小女子不便告知,小女子想在此地落户和过往斩断所有牵连。”

    安国皇宫,一身明黄的帝王走进雕梁画栋的宁凤宫,看见皇后面对满桌山珍海味神情哀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皇帝挥手让伺候的宫人退下,走到皇后身边坐下:“梓童”

    “陛下,你说锦绣她饿吗?”皇后呆呆的看着满桌珍馐,眼里滚下泪珠。母亲对孩子的思念担忧,能让任何女人五内俱焚,哪怕她是一国之母。

    皇帝拉起皇后的手安慰:“咱们锦绣武艺高强胸有谋略,她曾是三军主帅率兵杀敌,在哪里都不会有事,放心。”

    宫房里没有旁人,他们的话也只有他们能懂。皇后默默靠到帝王肩头,眼里的哀痛似乎永远无法化解。皇帝拍拍妻子的手:“万民为上,国事为重。”

    皇后在帝王肩头默默颔首,万民为上国事为重,谁让她是一国之母。皇帝和缓劝慰:“国师连续做法损耗过大,再者魂魄频繁离体会伤到公主。因此七七四十九天后方可施法。上次已然请到公主魂魄,也许下次就能问出公主在哪儿。”

    “要是又没问出来呢?”皇后眼泪珠滚落“不是说半年后就无法请到公主魂魄,万一……”

    “没有万一,她与旁人不同。”安皇搬正皇后的肩膀,凝视她的眼睛“一定能找到公主,实在不行朕就派出密部三十六天罡,暗部七十二地煞,就是翻遍天下也要找到公主。”

    罗运宏看面前的姑娘神色坦荡,没有户籍还拒绝说出过往。他嘴角挂起一丝笑,不知想些什么忽然特别理解口:“人生在世谁没有不愿人知的过往,既如此罗某收下姑娘就是。”

    顾明溪心里有些狐疑:这么随便难不成赤玉在这个地方很普通?她不知道,伙计就算看到价值连城的珠宝也是这神色。挑货的才是买货的,伙计要是一副:天哪,好东西!还怎么压价,所以当铺行规伙计们历来如此。

    古人有古人的智慧,现代人有现代人的聪明。顾明溪对这个世界珠宝不了解,可她也不是傻子,撑起‘落魄大小姐’的三分傲气:“小哥还是仔细看看的好,我这可不是一般东西。”诈人谁不会!

    小小的金通宝典当里古人和现代人开始斗智斗勇。

    伙计随意捻起一支耳坠到眼前,看似不用心的打量。过了几息他一边眉毛挑起,有些奇异的看了看顾明溪在仔细观察眼前的耳坠,眼色慢慢变得越发奇异。

    顾明溪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咚咚咚的跳,她面上维持三分傲气,拿出戏剧社台柱的功底:“看出什么不一样没?”心里没谱,她没法说这是南红中的顶级柿子红,也不知道这个地方赤玉算不算稀罕东西,只能语言模糊试探。

    那伙计闻言瞥了顾明溪一眼,捻起另一只耳坠对着光仔细观察,半晌伙计放下玉珠又看了顾明溪一眼,转身朝里边高声:“请师傅掌眼。”

    顾明溪被伙计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又按耐不住小兴奋:难不成这副耳坠其实是珍宝?发财了~~~荡漾、荡漾,心里的小人扑扇扇翅膀就差飞起来。另一个小人吃瓜冷漠脸:也许人家发现这世界根本没有这种材质,擎等着被当成怪物抓起来。

    ……顾明溪心里简直冰火两重天,到底嘛意思,能给个准话不?正忐忑间柜台内的蓝布门帘掀开,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神情清淡三缕胡子的男人。

    顾明溪看那人神情淡然接过伙计双手奉上的耳坠,没什么表情对光观察。然后神了,那人也和伙计一样打量自己一眼,接着转过头没什么表情对光观察。

    到底哪里不对啊~~~简直抓狂,为什么这么磨蹭,要死要活给句痛快话行不!顾明溪心里像是烧开的水咕咚咕咚炸泡,面上却还是‘落魄大小姐’的三分傲气,戏剧社台柱不是白给的。

    “两位看得怎样了,我要典卖能给多少银钱?”

    顾明溪将一只手搭到柜台上,看到没姐这手白皙纤细,大家小姐才能养出来,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是正常的。现代女大学生顾明溪,还是有点小心眼滴。不过话说回来现代大学生不说女孩子,就是男孩子一双手基本都是手指尖尖,没干过重活。

    后出来的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柜台上那只手,放下耳坠面上带出两份和气:“成色还算不错……”

    顾明溪松口气,看来这个地方玛瑙就叫赤玉,不是没有的东西不会被抓起来了。只是她这口气松的太早,那男人继续往下说:“鄙人只是对小娘子这副耳坠来历有兴趣。”

    !!!麻蛋还是有猫饼,顾明溪心里的小人整个炸毛,面上还冷静:“母亲传给我的。”

    “敢问小娘子令堂何在?”

    顾明溪垂下眼哀婉:“不在了。”

    “冒昧、冒昧”那人连忙道歉,却犹自追问“姑娘可知这耳坠从何而来?”

    md不知道我最烦人追问来历!顾明溪伸手抓过自己的耳坠有些愤愤:“下里村宋家爷爷说定县金通宝买卖公平,还说你们这里有个张万良为人最急公好义,让我来这里典卖。结果你们半天不说价打听人家家私算什么!”

    顾明溪说完转身就走,却听那人笑着阻拦:“原来是宋叔介绍来的,鄙人正是张万良。”

    有人介绍就是不一样,顾明溪被请进内室奉茶,几句话说了自己故事还有和宋家人结识过程。张万良捋胡子轻笑:“顾小娘子真是好运气遇到宋家祖孙,宋叔他们真正是积善人家。”

    话题最后还是回到耳坠上,张万良抱歉一笑:“不是某打听顾小娘子家私事,实在小娘子这对耳坠,雕琢打磨平生未见。故张某唐突,恳请顾小娘子好好想想这耳坠从何而来,这位匠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用的何等工具哪种解玉砂?能制出如此毫无瑕疵的真圆和莹润光泽,若是顾小姐能引荐,必将重金奉上。”

    原来是现代工艺掉底儿……顾明溪就‘呵呵’了,我能说我们那嘎达这工艺很普通吗?你去玉器店看看不管真假,一水儿莹润光泽。

    顾明溪‘羞涩’低头:“自来便是母亲给的,小女子实在不知道出自何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