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不远处一个男子惊叹地声音响起:“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
此处乃是世所少有的人间仙境,盛开着各式各样地凤梨花更是完美的让人咋舌,可是看着她绝美的容颜,曼妙的舞姿,在娇艳无比的花朵映衬下,更是显得人比花娇、美妙绝伦。
苏晓苓正舞得舒畅惬意,陡然听到有人赞美,听着他的声音好像有些耳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了。不自禁地停下身子来,回首朝那人望了过去。
待看清眼前称赞的人,顿时一怔,又惊又喜地道:“怎么是你?”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日一别之后,自己已经决定要放弃了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玉儿苦苦等候数年,而自己也曾对他暗生好感的司马何如。
心里暗暗地忖道:难道说这一切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安排,根本就不是哪个人可以随便更改得了的?就在她心念动摇之际,不由想起善良、温柔和美丽的玉儿,她一腔心思全在此人身上,自己又怎么可以夺人所爱呢?遂又无奈地微微地摇了摇头。
司马何如见她突然将美妙的舞姿停了下来,只道自己唐突了佳人,很是惶恐不安地道:“小姐,方才多有冒犯您的雅意,小生实在是该死!”
待见她回过身来,那似惊还喜地神情,似乎是认识自己的,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如此美绝人伦的女子,不禁有点受宠若惊地道:“小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苏晓苓不由一呆,才反应过来。
虽然两人相见也有几次。可是司马何如他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真实容貌。当初,她身中剧毒,面貌丑陋,他都不屑一顾。
见了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应该没有在婚纱表演见过自己,嫣然一笑道:“也不算是,我看你挺眼熟的。而且这里风景秀丽、独特、想必也少有其他的人。也许是因为你之前救过我的原故吧!”
司马何如还是有些迟疑,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劲,恍然地道:“说来也是凑巧。前些天我本想坐渔船出海游历一番,哪知遇上了风浪,船被毁了,人也全都漂散了。所幸当时抱着身边不远处的一根木头。才能够漂到这边来!”
看了看她并没有不耐的样子,又接着道:“之后。便发现这处美仑美奂的佳境所在,便此舍不得离开,因此在此地搭了一座简陋的竹木屋。昨天听到山坡那边有些响动,过去看时。便见你晕倒在地,于是自作主张地将你带回了竹木屋里!”
见她关切地看向自己,连忙解释道:“我看你身子没有什么大碍。睡了许久都没有醒过来,所以就将木门关上。便出去寻找食物了。”说着,朝她挥了挥手中一个小筐里的野果。
苏晓苓醒来之时,便察觉到自己身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倒是在好奇是什么人救了自己,又是谁将自己放到了那张床上?那个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美是丑?
任她再是聪明一世,也想不到居然会是司马何如救了她。听他这么一说,释然地微微颔首,笑着道:“如此说来,还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司马何如连连谦让地道:“这如何敢当,只要小姐不怪罪于我,便心满意足了!”
想起她方才在门口所吟唱地诗句,若有所思地道:“小姐,你方才说看我有些眼熟,实不相瞒,刚刚听到你吟诗、看你起舞的神情,也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苏晓苓心中一动,暗道:想必他心里想的人便是才艺双绝的玉儿了。
面上不动声色地道:“哦,不知你所说的人,是你的红颜知己,还是佳玉良人呢?”
司马何如微微一怔,眼神中有些淡淡地忧伤,苦笑道:“说来实在是汗颜无地,我只不过是和她匆匆忙忙地见过两面而已,也没有说上几句话,甚至于连她的名字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跟她有一种相识很久的感觉……”
苏晓苓心下一愣,原本以为他口中所说的人是玉儿,难道他所说的是另有其人?遂不以为意地笑道:“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的女子,想必一定十分美貌之人吧!”
司马何如闻言,摇了摇头笑道:“虽然偶尔也会想起她,可是要说念念不忘,倒还不至于。要说起来,她的容貌和你想象的恰恰相反,她长得很一般,甚至于有点丑陋。”
苏晓苓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说,我也和你所说那人一样长得丑陋不堪了?”
司马何如听了惊惶失措地辩解道:“不,不,当然不是的!”
想着方才出声扰了她纵情而舞的兴致,为免让她以为自己只是贪图美色之人,又道:“方才陡然在如此千姿百态的花丛之中,听了那么优美动听的诗句,又见了让人心醉神迷的舞姿,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的!”
心中却是想着:此处的风景虽美,可是又怎么及得上的她的诗句之美?诗句固然美妙至极,又如何比得上她的舞姿动人?美景、佳句、妙舞,又岂能和她绝美之姿相提并论呢?
苏晓苓看着眼前身形俊逸、神情潇洒的司马何如。想着玉儿为了他,苦苦等候了那么久,可是他却选择避而不见,甚至是想着其他的女人,岂非是薄情寡义之人?
不禁兴趣索然地道:“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沉,美人不可见其夭。种花须见其开,待月须见其满,著书须见其成,美人须见其畅适,方有实际;否则皆为虚设。世间的真真假假,美美丑丑,好好坏坏,又岂是我们凡夫俗子可以参悟得透的?”
司马何如也不清楚她为何突然在这般良辰美景下,说出如此感伤的话。可是她所说的,又是在情在理,绝妙而又精辟,让人无法辩驳。
不经意地走到一株盛开着的凤梨花前,轻轻地触碰着花蕊,笑着道:“美人如花,以爱花之心爱美人,则领略自饶别趣;以爱美人之心爱花,则护惜倍有深情。”
转而看了看她,又娓娓而谈地道:“美人之胜于花者,解语也;花之胜于美人,生香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香而解语者也。”
他尽管几次上京考试未曾高中,可是文才也不斐,而对于美妙的事物,更是心向往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