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恋?
字里行间,的确很苦恋,很痴情。
就是有一点点无病呻吟,悲春伤秋,不知所以然。
对这首现代诗,叶痕显得极有信心,虽无法笃定的赢苏白,但总能够来个平手吧?
只要平手了,跟苏白不落下风,那他可就大出风头咯!
他强忍着兴奋。
这时,苏白也下笔了。
《凤求凰》。
三个飘逸大字,龙飞凤舞。
字飘逸,人无语。
唰唰唰!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李伟感慨激昂,缠/绵悱恻的声音,蔓延全场。
咦!
莫林诧异。
温子期皱眉。
韩雨眼睛一亮。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
叶痕的脸色变了,彻底变了。
这……
这种格式……
嘶!
不同于古诗的五言七言,但像是楚辞骚体。
李伟还在继续深情朗诵。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个个排序有秩的字体,入纸三分,就像那深情的爱恋跃出纸面。
风吹过,纸张呼呼起伏。
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妙!
“好诗!”
莫林当即拍板叫绝:“全诗言浅意深,音节流畅明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融合了楚辞骚体的旖旎绵邈和汉代民歌的清新明快于一炉。”
他对苏白一首《凤求凰》赞不绝口,但对叶痕那首现代诗绝口不提。
没办法。
不怕人比人,就怕货比货。
这两份作品摆在一起,高下立判。
一首情深意远,一首却颇为牵强,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赶脚,读之无味,又弃之可惜。
鸡肋!
叶痕脸色难看的退回队伍,他以为会迎来安慰,哪料到……
“哼!”
温子期沉着脸,重重哼了声,态度极为恶劣。
草!
叶痕顿时在心里破口大骂。
老家伙!
b!
你特么不也赢不了苏白,居然敢给我甩脸色!
曹尼玛!
工作人员上来,把墨宝小心翼翼拿下去。
韩雨的眸子注视着那墨宝,眼中似有些不舍。
苏白笑了笑。
这首《凤求凰》,是前世司马相如写给才女卓文君的定情诗,曾传为一时佳话。
当然,最后司马相如还是做了渣男。
后来的人根据二人的爱情故事,谱成了经久不衰的琴谱“凤求凰”,千年以来吟唱不已。
眼见苏白又毫无悬念的拿下一回,围观党都不禁发出热烈的掌声。
“!”
“尼玛的,强势碾压啊!”
“太牛逼了!”
“嘿,我觉得如果之后都是诗词的话,苏白赢定了,绝对没有悬念!”
“啊哈?你真是乌鸦嘴,这回不是诗词了!”
“……”
人群一阵接头交耳。
抽签的结果出来了,居然又是对联。
温子期为首的作家们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本来已绝望的心情,犹如露出一抹希光。
有希望!
非常大的希望!
在他们看来,苏白应该是不太擅长对联的,不然也不会让韩雨应战。
而单单一个韩雨,在他们想来很好对付。
至于上一回为什么平手?
呵,世上总会有意外。
而意外嘛,就是因为少见才叫意外!
他们的理由非常有道理!
事实证明,他们没猜错。
“这回还是我来。”
温子期当仁不让。
其他人点头,连忙提醒。
“老温啊,可别在阴沟里翻船啊!”
“对啊,认真点,出点难的。”
“……”
担忧!
提醒!
自信!
是的,他们相信,只要温子期认真起来,就无意外了。
“我来吧。”韩雨看着苏白。
“请。”
苏白不无不可。
他这么干脆,让韩雨也以为他不擅长对联。
更遑论旁人。
温子期冷笑,他道:“.你先出吧。”
韩雨微微颔首,想了想,道:“蚕为天下虫。”
这个上联极为简单,从这也能窥出她在对联的造诣很平常。
温子期想也不想,昂头道:“鸿是江边鸟。”
蚕,鸿。
虫,鸟。
天下,江边。
极为工整,更令人咂舌的,他似乎一下子就想出来。
那架势叫人心惊。
啪!啪!啪!
“好样的!”
“老温是真厉害,在对联上,我是甘拜下风!”
“嘿,人家侵淫此道几十年!”
“……”
他们兴高采烈。
“我也出一个对子。”温子期双手抱胸,淡淡道:“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钢;坐北朝南打东西。”
“这……”
韩雨眉宇轻蹙,无言以对。
人群一阵(的的好)哗然。
“这上联不错,极有水平。”
“嗯,难度颇高啊。”
“你们看,韩雨对不出来了。”
“正常。”
“……”
他们欢喜,赞叹。
一秒钟。
两秒钟。
十秒钟。
韩雨兀自沉吟不语,她突然说道:“温老,可否把对联写出来?”
“当然。”
唰唰唰!
上联出来了。
哗!
人群一阵哗然,听的时候还没觉得,只是觉得有些长,但现在一看,才知颇有玄机。
三字叠加,最后还有一个东西南北,难度系数很高。
“怎么样?”
温子期笑得很隐晦,胸有成竹。
韩雨顿了一顿,摇头苦笑,她看向苏白,歉疚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