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家伙们的两付苦瓜脸,我一时也是手足无措。我想了很多的办法都被自己给否定了。如果现在我跑回去搬救兵,或许能有些办法,毕竟龙多力量大。但是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一天的时间,而现在已经到了中午,等救兵搬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我们先不说能不能黑灯瞎火的开展工作,就说这两个小家伙这么长时间的在水里浸泡着,特别是朱顶红身上还有伤,他们能吃得消吗?更何况那些笨头笨脑的家伙们来了,弄不好,他们自己陷在里面,不仅没有把两个孩子救上来,反而还得想办法救他们,再说了,要让雪妃知道了,我们的这次出行可能就要画句号了。
靠人不如靠己。
只有自己想办法,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您不要以为我是万能的。我不是上帝,更何况上帝也不是万能的,上帝造山的传说您又不是没有听过。为了制服一个小小的风魔,就把地球弄成了一个什么样子了?跟一对夫妻打架以后的场面相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河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足以支撑我脚底的重量,我想我是有办法救起他们的,我过去用我的两个前肢抱住他们的一条腿用劲往出抽,一定能够抽出来。其他的三条腿也用同样的办法抽出来。我想这个时间是用不了多久的,但是,问题是,前提条件是不存在的,那么后面的一切行为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前提条件不存在,但也不是不可以创造的。比如说,砍一棵大树,然后把大树的两面削平,变成一块大木板,垫在脚下就可以了;或者是砍一些竹子或者小一些的树木,把它们做成竹排或者木排,也可以使用。然而,这些东西,我只在故事里听过,从未见谁做过,我们红毛恐龙虽然处于高度文明的阶段,但是我们很少使用工具,这棵大树我不知道如何把它弄倒,然后如何把它削成木板。想让我撞死一个食肉恐龙还可以,如果说让我去撞倒一棵大树的话,那倒下去的一定不是大树,而是我。竹子和小树我可以弄倒,但是竹排和木排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它需要卯榫结构相连,我赤手空拳,肯定是做不来。
退一步讲,就是这些东西都能做,但是时间也不允许,如果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我想,这些东西是做不出来的。
当这些玩意做出来了,黄花菜也歇菜了。
铺些石头也不是不行,但是石头从哪儿来?石头会不会挤伤了他们的腿?这些都是馊主意,您就别给添乱了。
假如我的脚不踩在河底,然后把他们一个一个救上来,不就行了吗?
哼!我又不是神仙,除非我……
我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早晨独自散步时候的一幕清晰地出现在了脑海里,我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孩子们,你们用不着在几千万年以后被当做化石挖出来了,我可以救你们了。
“孩子,你们有救了,你们等一等,我一定能够救你们出来。”我声音很高,显得很自信。
两付苦瓜脸立时变成了两个甜瓜,我真想跑过去啃一口。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两个对我的能力是非常相信的,他们知道,我一定是说到做到的,看我说得这么肯定,他们知道我一定想出了什么妙招。
所以从苦瓜到甜瓜的转变,自然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是,我还得向其中的一个甜瓜说一声“sorry”,因为我得向她借点东西,说是借,其实是肉包子打狗,用完以后是还不回来的。
但是没有办法,救他们要紧。
“朱顶妹妹,对不起,我得借你的一点东西用用。”其实,我非常不想用那个东西的,如果能有别的办法,我是绝对不会用那个东西的,我实在不忍心用,但是现在的时刻,我又不得不用,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找替代品,现在救他们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借什么,您尽管用。”朱顶红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是你的床,我想借来一用。”
您千万别往歪处想,当然这不是您的错。是造物主的错,他在制造动物的时候,因为自己心不在焉,把心都放歪了,他还不知道,等他发现了以后,地球上的动物已经成千上万了,他又不能一个一个的召回。当然,不是不能,是不愿意,您想,都召回来,再一个一个纠正,那多麻烦,所以造物主自然就装糊涂,不闻不问,任凭下面的动物们心往歪处想,尽出歪点子,偏心眼,心胸狭窄,心怀不轨等等。
“您随便用,反正以后也没用了,我跟牡丹哥哥说好了,我跟你们走。”朱顶红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这就好办了,是否带她走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救他们是最要紧的。
“你们在这儿等一等,我一会儿过来救你们。”
我快步跑回到果园里朱顶红的床前,盯着床看了几秒,我想把它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我知道,破坏它,就是暴殄天物,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请原谅我。
我迅速的把上面用树枝编成的两层床揭起来,彩色的树叶和绒草所编成的图案无奈的向一块挤,然后变成一堆彩色的颜料,纷纷的跳落在地上。
我无暇顾及它们,我把那两层床卷起就走,等到了河边,我又从附近找了些石块,我把这两层床分别放在了两个孩子旁边,因为担心床会漂走,所以我在上面放了些石头。因为这两层床扩大了河底的受力面积,所以我不会踩到污泥里面。
这样,我就可以近距离到他们的身旁,我试了一试,我可以摸到他们的每一条腿,这是我救他们的关键所在。
“哥哥的招数就是奇妙,快救我们出来吧。”牡丹显得很兴奋。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还得等一等,”我笑笑说,“这层床的支撑作用有限,按你的想法做是行不通的。”
我明白,他不过就是让我抱住他的粗腿往上拔吧,但是脚底这么薄的床怎么能承受得了呢?
抱粗腿有用,但不是每次抱粗腿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