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慕容霆的脑子里徘徊了几刻,慕容霆继续道:“但是,在刚刚发生这件事之前,他已经投靠了我。 ”慕容霆一字一句。</p>
云牙儿如同慕容霆所料,一瞬间露出了放松的表情。</p>
慕容霆说不出这一刻自己心里面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强行让自己清醒,慕容霆继续:“只不过,他有过叛变的心也是事实。”</p>
云牙儿一愣。</p>
她发现她越来越不了解慕容霆了,既然说清哥哥已经投靠她了,那她怎么又说叛变是事实?</p>
云牙儿眼了的不解太明显,慕容霆几乎第一时间猜出她在想什么,于是他继续道:“庆王这次叛变这件事,他原先并不知情。”</p>
顿了一下:“可是,他一直知道庆王有叛变的心。”</p>
“这次知道后,他和庆王闹开了,我们的人救到他时候,他是因为和庆王背道而驰所以被庆王追杀,救到他后,他把庆王的计划告诉我们了,而且他掌握的庆王所有的后路,这些……”</p>
云牙儿胆战心惊的看着慕容霆,现在慕容霆突然停下,她越发的害怕:“皇,所以说这可以将功赎罪吗?”</p>
望着云牙儿这幅样子,慕容霆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后,嘴里很是苦涩,心里也很难受,仿佛有人用刀捅了他,任何使劲的转钱一样,难受极了。</p>
不过他外表还是神色自若,一板一眼的回答云牙儿:“不可能。”</p>
云牙儿一愣,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是,臣妾知道了。”</p>
云牙儿这幅低眉顺眼的表情在此刻的慕容霆看来却格外的不顺眼,喉结滑动几次,慕容霆站了起来:“知道最好。”语气冷冰冰的。</p>
慕容霆一向喜怒无常,所以此刻云牙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轻轻回道:“是。”</p>
慕容霆终于忍受不住,看了看元玦,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下来,再次甩袖离开。</p>
“动手吧。”</p>
慕容霆走出去时候,对着守在外面的人吩咐的一声,再次恋恋不舍的看看云牙儿,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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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杨右相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看见还在那自酌的庆王,腿一软跪了下去,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王爷,不好了啊。”</p>
庆王最近正在为那些老臣的事情烦心,听到杨右相这样子,克制不住怒气,手里的酒杯重重丢向了杨右相。</p>
“不好什么不好,本王在这里好好的呢,有什么不好的,你这是盼着本王死是吧,滚!有多远滚多远!”</p>
庆王的语气很差,脸色也很不好,遍布这酒醉后的红晕,不过杨右相现在没有功夫去注意这些。</p>
他几乎是跪着到了庆王跟前,一把抓住庆王的袖子,眼泪已经涌了眼眶,老泪纵横:“庆王殿下,是真的不好了啊,天牢里的那些大臣都不在了,那些狱里面的都被劫走了,其他人都死了!”</p>
“不在不在了,来烦我做什么,这……”</p>
庆王话说到一半突然挺下,僵硬了身体半晌没有动作。</p>
杨右相猜想庆王这是反应过来了,赶紧前想要庆王给他支一个招:“庆王殿下,殿下,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到底是谁劫出去的,那些大臣出了监狱和放虎归山没有差别啊!他们如鱼得水,我们越是残,那时候我们还把他们关进了天牢……”</p>
想起种种,杨右相说着说着出了一身冷汗。</p>
那些大臣出去,对于他们的行为肯定是记恨的,一人难敌众,算现在他们占尽了先机,可若是那些大臣狗急跳墙……</p>
这样的话,别说权势滔天了,恐怕连活命都成问题。</p>
想到这样,杨右相的额头都掉下来了冷汗。</p>
他不禁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后路,还要不要跟庆王走下去……</p>
杨右相开始打起了算盘,那边庆王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脸色骤然变差:“怎么离开的?”</p>
杨右相没有答话。</p>
他要是知道怎么离开的,现在还会在这里吗?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他说错话会惹怒庆王,不说话他也会把气撒到他身。</p>
于是杨右相回答:“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做的。”</p>
杨右相小心翼翼的看了庆王的脸色一眼,果然不是太好,得到这个结论后,又着急的把头低下:“不过臣已经吩咐人查了,关在那里的人都是些老的,肯定不会自己逃跑,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帮忙。”</p>
“说完!”庆王的太阳穴有青筋突突突的跳着,对于杨右相停顿很是不满。</p>
杨右相一凛,情不自禁端正的身体,这次继续:“监狱里的看守都已经被杀了,全部,所以这件事的原因肯定不在监狱里人的身。”</p>
“我们又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四周都没有凌乱,也没有人的脚步,所以这些救出的人应该都有功夫,甚至连那些大臣的脚印都有没有留着。”</p>
杨右相一口气说完,心里那一根弦崩的紧紧的,连庆王的脸色都不敢看,低着头兢兢业业站着。</p>
庆王想要发火,但看见杨右相这样子突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p>
“王爷,大事不好了!”</p>
庆王好不容易稍好的脸色又差到了极致,语气已经能听的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说!”</p>
短短一个字,让杨右相心肝都抖成了一团。</p>
外面那道男音好像也有点犹豫,:“回王爷的,你让严加看管的各国使臣不见了。”</p>
似乎是想挽救,那人慌乱的解释着:“使臣不在时本该是二队看管的,我们三队要和二队换班的时候到了那里,使臣已经不见了,二队的人也不知所终。”</p>
这样的解释并没有安抚到庆王,反而让他更加暴露:“滚——”庆王的声音嘶哑,尾音拖的长长的。</p>
杨右相大气也不敢出,听着外面传来的“奴才告退。”心想外面的那个人怎么不是自己呢!拖了这么久不仅没有得到好处,还天天要受这气,是个人都忍不了。</p>
庆王喉结了一下情绪,过了好久才像是突然看见杨右相一样,冷冷扫了一眼:“你怎么还在这?”</p>
杨右相如释重负,他巴不得庆王这样说呢,于是他马鞠躬作势要离开,表面恭恭敬敬道:“是,微臣告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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