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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两个冰激凌,那,这是钱,这天,热死了。”

    “马上要下雨了,忍忍吧。”

    “看这云彩是闷了小半天了,老板,能下多大?”

    “雷阵雨,一会儿功夫下完,下不透的。”

    “能下就成啊,总比不下雨强,能有一星期没下雨了吧?”

    “可不咋的。”

    听着麻天与老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杨小花专心撕开冰激凌的包装,径直啃了一口。

    冰凉,舒坦!

    眼见着半边天色都黑了下来,目光所及的另半边天却还是明亮依旧,冰激凌能有多大,几口吃没了,两人正琢磨要不要再来一根解渴的时候,天空中几道亮光闪过,轰隆隆闷雷响起,紧接着大颗的雨滴瓢泼似的,哗啦啦落了下来,顿时让人感觉包围全身的热气消散不见,打心底里冒出一股舒爽的凉气。

    闷雷不断,雨也真是不小,两人都没带伞,也打消了在来一根冰激凌的念头,借着杂货铺的门廊避雨,等雨停了再回救援中心。

    “哎?你听到什么没有?”杨小花似乎听到了警笛声,站在门廊下四下张望,白茫茫一片,难道是雷声太响,听错了?

    麻天没回话,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闹,好像真有警报声。”

    麻天仍旧没回话,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干什么……啊。”杨小花不耐烦地回头,呆住了。

    刚才还好好说话的杂货店老板,此刻正歪着头,耸着肩,站在铺子里的柜台旁,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哎呦,刚才他看着还挺正常啊,这么会儿功夫变成吴老二了?脑梗发作?哎?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啊?”麻天嘴里没闲着,抬手将肩膀上的霰弹枪摘了下来,开始缓慢装弹。

    “好像不对……”杨小花差点把嘴里叼着的冰激凌棍吞进肚子,言语发颤。

    “我特么还不知道?动作慢点,别刺激他,我腰里还有把军刀,等会儿你抽出刀赶紧往救援中心跑。”

    “你不是有霰弹枪么……”

    “屁!装的是布袋弹,打不死人的!”

    “啊?”杨小花虽然不知道布袋弹是啥,打不死人这句,她听的可清楚。

    布袋弹这事真不怪麻天,救援中心人来人往,跟特战营指挥中心可不同,总不能完全荷枪实弹的巡逻,真要走火伤人或者被人抢了枪,那麻烦大了,所以真枪配布袋弹真是最好的选择,布袋弹顾名思义,霰弹弹头是由布袋裹着铅粉制成的,开枪后散布面积超大,打在人身上停止作用超过伤害作用,隔着一层衣服挨上一枪,衣服都不会破,最多皮下出血红肿一大片,当然了,如果在三米内正脸挨上一枪的话。

    死掉的可能性不大,眼瞎毁容是一定的。

    麻天心知布袋弹对付普通人还是有威慑效果的,如果对付丧尸,哪怕你把他的脸轰成烂肉,恐怕也没办法利用弹药的冲击力折断颈椎,与其赌运气看看铅粉能否穿透眼球进入大脑对丧尸造成致命伤害,呵呵,那还不如直接用枪托砸呢。

    “等下我开枪,你……”

    “不……不成,我腿软……”

    虽说杨小花经历过哈尔滨疫情,可那是坐在首都指挥中心里!这时候能听懂麻天说什么已经是她的性子够硬,胆子比一般女孩子大了,至于手脚发软抬不起来,这不能怪她,换个大老爷们没心理准备突然直面丧尸,也得浑身僵直不听使唤!

    “你真是我亲妈!这时候腿软!”其实麻天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男人么,身边有个心仪的女人要保护,再怎么窝囊怎么怂,也得咬着牙硬上!何况他好歹也是军人子弟,打小摸过枪打过猎见过血,不会窝囊更不会怂!

    正当俩人麻手软脚处于慌乱状态,杂货铺老板用相当扭曲的肢体角度地抬起一只手,张嘴道:“救……”

    我尼玛丧尸会说话了?!

    不对!

    老板还活着!

    麻天端着霰弹枪,大声道:“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再摆出这幅样子吓唬人我可真开枪了!”

    老板似乎听到了麻天的话,勉强抬起的那只手颓然落下,随即,整个人迈了半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麻天与躲在他身后探出半个头的杨小花惊诧发现,杂货铺老板的后背上趴着两只硕大的老鼠!其中一只明显咬在在了老板的脖颈上,另外一只半个身子都已经钻进了老板的后背!

    再不开枪,麻天真成怂蛋了。

    这种距离,根本不用瞄准,连续两声闷响过去,铅粉在火药的作用下直接轰在老鼠身上,原本只是让人身体红肿的压强却不是老鼠能够承受的,两只老鼠顿时变成了两张老鼠皮,碎裂的内脏从它们的口腔以及****喷溅出来,杂货铺里弥漫起浓烈的酸臭气。

    杨小花与麻天非常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同时转身冲出杂货铺。

    呕……

    杨小花的反应肯定比麻天剧烈一些,差点瘫软在地上,吐了两口的麻天很利索地抓起店铺门口摆放的纸巾,递给杨小花擦嘴。

    此时雨声渐小,警报声愈发清晰,原本有些冷清的小镇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远处的救援中心无人进出,只是门口鲜红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成淡粉色肆意流淌,加上时不时传来枪响,更显诡秘异常。

    “感觉好点没有?”看着杨小花没有象某些女孩子那样尖叫恐慌,甚至失禁瘫软,麻天心中暗赞自己眼光不差的同时,正打算给杨小花再拿瓶矿泉水漱漱口,忽然感觉身后有动静!刚一回头,一张血盆大口搭配着两条抽搐扭曲的胳膊直接戳在他眼前!

    杂货铺老板!

    丧尸化的杂货铺老板!

    这俩‘新丁’光想着老鼠被解决,却忘记给老板补刀了!

    此刻的杂货铺老板已经不似人形,布满血丝的眼睛,撕裂的嘴角与痉挛扭曲的手指都显示出它对活肉的强烈渴望,麻天当然想直接将霰弹枪口塞进老板那张开始流口水的臭嘴里,帅气开枪崩出个漫天梨花开。但是老板根本不给他机会,俩人的距离太近,麻天被扑倒的同时只来得及将霰弹枪横在两人之间,努力抵挡着丧尸老板啃向自己脸庞的大嘴。

    由于老板整个人都压在麻天身上,好歹是小两百斤的重量,麻天一个大小伙子竟然被它压得动弹不得,而且这家伙跟之前新闻里常说的丧尸不一样,动作灵活太多了!麻天两次挣扎不但没有脱险,反而差点被老板咬中!一时间竟然拿这个家伙没有办法!

    一根拖布杆突兀地出现在两人之间,杨小花情急之下也找不到趁手的家伙,况且以她的臂力,拿起菜刀也未必砍得动杂货铺老板的脑袋,好在她还没彻底慌神,依靠在救援中心锻炼出的急智,打算用拖布杆做杠杆,撬开老板的身体再说!

    两人合力,终于可以将杂货铺老板的手臂撑开,麻天抓住机会,直接把霰弹枪的枪口顶进了杂货铺老板的嘴里,至于开枪后脑浆飞溅是否会被感染,麻天已经顾不得了,他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闷响过后,老板上半身被冲击力彻底顶起,麻天顺势将它翻到在旁边,布袋弹果然没什么杀伤力,预想中的漫天梨花开并没有出现,铅粉只不过打烂了老板的口腔,从上颚薄弱处轰破了老板的脑袋,两人眼见杂货铺老板躺在地上开始七窍流血,小腿还时不时抽搐两下,显示其主人‘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哀’。

    “别看了,闪啦!”麻天拉着杨小花,起身向救援中心跑去,此时此刻,他俩仍旧没有从杂货铺的惊悚经历中恢复过来,脑子还处于半懵逼的状态,只是没时间让这二位适应。

    须臾间,两人已经距离救援中心的出入口不远,哪成想,几个平民和救援中心的工作人员跌跌撞撞地冲出救援中心,边跑还语无伦次的哭喊着救命!紧接着,十几个明显不像正常人的家伙也从救援中心冲了出来,没几步追上了前者,二话不说,张嘴开啃!

    Cao蛋,救援中心完了。

    怎么办?麻天光想着救援中心存放的防护服与武器弹药,现在中心入口都出现了丧尸,显示此路不通,他一时间没了主意,站在路中央肯定也不成,这帮丧尸化的家伙过于灵活,单论速度明显与之前的丧尸不同,总要先找个藏身的地方才好!

    麻天与杨小花齐齐急刹车的功夫,有俩没分到‘食物’的丧尸,已经起身向他们扑来!麻天心知玩命的时候到了,左手提着霰弹枪,右手正要抽出军刀,却被杨小花拉住胳膊,“别硬拼!跟我来!”

    毕竟是在救援中心指挥平民成功脱险多次,杨小花急中生智,只是没时间跟麻天解释了,她拉着麻天转身又往杂货铺冲去,边跑边嚷嚷道:“相信我!”

    身后那俩速度飞快的丧尸也容不得麻天多想,纯粹是被杨小花带着又冲回杂货铺,眼瞧着杨小花蹿上杂货铺货架旁的铁楼梯噔噔噔往二楼冲去,这才明白过来,紧跟在杨小花身后也上到杂货铺的二楼。

    要说杂货铺的结构在东北这边的村镇也很常见,一楼是个大开间,摆放货架货物什么的,沿着承重墙有个楼梯,一般都是铁的,偶尔也有水泥堆砌的,通往二楼的卧室与厨房。

    两人冲到二楼,麻天都不用杨小花提醒,飞快环视四周,先抓起俩炒勺从楼梯口丢了下去,正好将那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丧尸砸了个人仰马翻,紧接着他干脆推翻了立在楼梯口旁边的鞋柜,再次阻碍了俩丧尸冲上楼梯,这时候杨小花已经拖着两个铁凳子冲了回来,凳子腿刚好可以戳在楼梯的间隙与护栏处。幸好这种速度快,身体灵活的丧尸在智商上跟迟缓丧尸没什么区别,光知道对着麻天与杨小花伸手,却不会抽出阻碍他们的铁凳子,当然,这种临时障碍物并不结实,不可能始终阻挡这俩丧尸的步伐,不过,凳子所争取的时间,足够麻天抽出军刀,找好适当的位置与距离,将这俩丧尸送上天堂!

    从第二个丧尸眼眶中抽出军刀,不用杨小花提醒,麻天连蹦带跳地下了楼,两个健步冲到杂货铺门口,迎面一枪托砸倒了个落单的丧尸,又补上一刀让其彻底死透,这边跟在麻天身后的杨小花已经找到了杂货铺老板用来钩卷帘门的钩子,俩人配合默契,趁街面上那些丧尸反应过来之前,合力将卷帘门拉下锁住,这才跟抽了骨头似的,瘫坐在门后,大口喘气。

    “幸亏你聪明,脑子转的快,要不,咱俩在街上乱跑,迟早会被这种新型丧尸吃掉。”

    杨小花不想多费口舌,直接白了麻天一眼,满脸表情都透露出一个意思:别小瞧我,接着她勉力起身,直接道:“走吧,上楼,我去找带帽兜的衣服,再弄几条细绳等下给咱俩扎在袖口裤腿处,防老鼠用。你找东西继续堵住铁楼梯,防止有丧尸突破卷帘门,我估计,救援部队还要等一会才到,尽量别开枪,节约……”

    “知道了,放心吧。”麻天不知道杨小花帮过许多人逃离了哈尔滨那个丧尸城,他惊诧于这姑娘的临危不乱,更得意自己的眼光果然牛逼,这样的女汉子简直是居家过日子的绝佳人选,心里得意的同时,随手拽了包卫生纸将军刀上的脑浆与眼珠子残片擦干净,递给杨小花,嘱咐道:“别太专心,耳朵竖着点,万一还有老鼠在杂货铺里……”

    “恩。”

    “对了,你会用吧?”

    “少啰嗦!”

    “哦……”麻天笑了笑,没敢多废话,跟在杨小花身后重新爬上二楼。

    麻天快速检视整个楼层,从卧室里挑了个看起来大小还成的床头柜,一个床头柜堵塞楼梯口肯定是不够的,麻天又瞧了瞧二楼其余的房间,找到了剩余的三脚凳,都戳在楼梯台阶的缝隙里,还特意戳的高低不平,期间再斜插上拖布杆与晾衣杆,这下别说是丧尸想爬上来,活人都未必能攀上楼梯。

    刚弄完,听见杨小花的招呼自己,麻天回了一声,快步走到二楼的凉台上,见杨小花正指着楼下徘徊不走的两个丧尸,这俩都是女性,其中一个带着钢丝面罩,看不出年龄,咽喉处有个血窟窿,右臂半撕裂着,穿着浅色T恤,浸泡鲜血后形成了古怪的紫黑色,另外一个干脆光着上身,一对旺仔小馒头只剩余了一个,另外一边已经被挖的露出惨白胸骨,依稀可以看到胸骨后面保护的内脏。

    这气味,迎风臭三尺。

    比量了一下距离,麻天觉得如果从二楼凉台栏杆的缝隙处伸出手臂和霰弹枪,应该可以对准丧尸的嘴开枪,从而解决这俩丧尸,他刚想这么做,却被杨小花拽了回来。

    “别,枪声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你没发现四周的枪声少了许多么?”

    麻天侧耳听了听,还真是,刚才警报声响起,小镇四下里跟爆豆子般噼啪呯碰各种枪响,这么会儿功夫,频率已经下降到可以凭枪声判断枪响方位的程度了。

    枪声减弱说明什么?无怪乎两点,要么丧尸占了上风,小镇快要挨上一发地对地导弹,要么丧尸逐渐被清空,稍后有巡逻车开始猎杀漏网之鱼。

    两人当然诚心希望是后者。

    希望归希望,那俩徘徊在楼下的身影也不能视而不见,万一它俩被卷帘门外的尸体所吸引,开始拍打卷帘门的话,很快会吸引其它丧尸过来,那结果肯定不是两人愿意见到的。但是不能开枪的话……麻天一拍脑门,跑进厨房拿出一卷麻绳,笨手笨脚地开始系绳圈,杨小花也不懂他要做什么,站在旁边看他忙活。

    大概半分钟过去,麻天抖了抖系好的麻绳,似模似样的开始甩绳圈,还别说,有点骑马套羊的架势,小青年打定主意在心上人面前显摆显摆,感觉差不多了,抖手甩出绳圈的同时轻喝了半声,“走!”

    绳圈飞过不宽的街道,软趴趴落到了地上。

    场面实在有些尴尬,杨小花强憋着笑,她怕自己一张嘴马上笑出来,见麻天又要拍脑门,干脆直接抓住麻天的小臂,酝酿了一下,带着笑音儿说道:“别总拍脑门,会傻的,知道么?”

    “那个,旅游的时候跟牧民学的,不太熟练。”麻天看着依旧在凉台下晃悠的两个丧尸,有些发愁,“怎么办?你看左边那个,胳膊都掉了大半,咦,不能形容,看着难受。”

    “晾衣杆拆下一根,那上边的固定眼别弄坏了。”杨小花看着横在二楼栏杆前面的晾衣杆,计上心来,“再把铁丝也掐一根,挽成圈,固定到晾衣杆前面。”

    麻天也不是真傻,当下明白杨小花想干嘛,用枪托砸下一根晾衣杆,依言做成了铁丝套,以丧尸的智商,看到二楼的鲜肉只知道举手不停的抓挠,见到铁丝套都不知道躲闪,很容易被麻天套住了脖子,接下来两人抓住杆子用力往上一提……

    咯哒,颈骨折断的清脆声音此刻听起来真是悦耳,

    如法炮制,第二个丧尸轻松解决。

    收回铁丝套,两人已经热出几身臭汗,不管不顾瘫坐在地上,此时再听小镇内的声响,似乎连枪声都消散不见。

    四下望去,不大的镇子里外陆续冒出粗细不等的黑烟,偶尔还有白烟夹杂其中,也不知道烧着了什么,一如刚开始闹丧尸的哈尔滨,总会有来不及关闭的煤气,落地后根本没时间踩灭的烟头,被水龙头溢水打电火的电源带来各种末日的消息,好像焚尸炉的烟尘,提醒着幸存的人们,死神的脚步正在逐渐临近,没准下一秒,将会选择他们拥抱死亡。

    缓了缓神儿,俩人才开始眼对眼琢磨下一步怎么办,镇子里多半是待不下去的,杨小花对于疗养院那一炸,始终心有余悸,她是打算给疗养院的死难者弄个坟留个念想,可不想步入其后尘,被地对地导弹或者远程重炮火箭炮什么的炸上天,找机会离开小镇肯定是最好选择,按照以往的经验,能找辆车是再好不过,而且不能是好车,要不然接电打火都找不到地方。

    麻天反而比杨小花更没心没肺一些,他刚开始还皱眉头思索要是疫情范围太大,他该带着小花怎么办,是原地等待救援还是一路杀向南方,想了最多三十秒,便下定决心,小花想怎么办,自己全力支持,小花要是没想法,带着她弄辆车,冲出去!

    男人么,很多时候当断则断,思前想后太不爷们了。

    麻天一向是觉得自己够爷们的。

    正当麻天感觉自己耐心耗尽,干脆帮着杨小花下决定的时候,不远处那个乌龟似的特战营指挥中心,终于有了些举动,隐约传来车辆轰鸣声不说,似乎位于杂货铺反方向的大门也正在徐徐打开!

    这是要排出巡逻车稳定局势了?太好了!

    俩人几乎同时蹦了起来,一个抓起晾衣杆开始拆铁丝,另一个干脆冲回屋抓了件显眼的红上衣,转身冲出来系在晾衣杆上,俩人傻乎乎地握紧杆子,左右挥舞起来!

    四辆俗称猛士的军用越野车开出指挥中心,分赴不同的方向,其中一辆径直从杂货铺前面开过,停在了救援中心入口处,紧接着,车顶钻出一名战士,二话不说架起固定在越野车顶部的重机枪,对准救援中心扣动了扳机。

    这种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的重机枪不但轰鸣声震耳欲聋,威力也非同小可,橘黄色的火线从左到右开始扫荡救援中心,所过之处,墙透砖碎,轻一点的建筑材料和办公家具干脆变成碎片四下飞溅,至于在救援中心内游荡的身影,知道什么叫一枪两断么?

    心知救援中心没有活人了,而且与那些新同事相处不过几天没什么深感情,杨小花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忍不住捂着嘴留下了眼泪。麻天也有些唏嘘,揽住杨小花的肩膀,没有说话。

    扫射在继续,越野车后车门打开跑下一名士兵,猫腰窜到杂货铺楼下,二话不说,先抽枪给那俩外表看不出脖子已断掉,还在不停张嘴的丧尸补上两枪,接着对楼上嚷嚷道:“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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