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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儿把车停靠在隐蔽处,跳下车来,远远地看见我被推进那个院子,又推进们去。

    院子和房门紧接着被锁上了,院子里是一道大铁门,里面有几个黑衣男子在院子里巡逻。

    曦儿意识到不妙,可她一时又想不出很好的解决办法。

    这里是红灯区,她很清楚,她在霸道,也不敢跟这些玩命之徒造次,再者院子里还有两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在那里不停地转悠。

    报警吧?她想。可是以什么理由报警呢?她不怕调戏110,可她以什么理由说服110出警呢?110如果在毫无事实根据的情况下就能为市民们出警,那一个团的警察都不够用了!

    即使她把110忽悠来了,他们也不会擅长民宅,没有任何证据擅闯民宅是非法的,而如果等他们回警察局拿到搜查令再来,恐怕什么事情都晚了!

    曦儿很着急,是的,她说她当时的确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很想直接冲进去,但她知道那里有两个男人在巡逻,如果只是一个还好说,可两个她很确定自己摆不平他们,就算是偷袭,也做不到!

    她很着急,可就是想不到办法。

    最后回到街上,在附近酒店里看见了两个身高马大的年轻保安,她灵机一动,决定忽悠这两个保安。曦儿谎称自己的包被小偷偷走了,说她一路追到这里,看见那小偷进了一栋民宅。

    曦儿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谁知道这俩保安竟被她忽悠成功了,不知道是看曦儿是一大美女,因此激起他们的热血,还是因为这俩保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俩保安答应跟她去那栋民宅看看,曦儿带他们来到那栋独立楼房院子外面。

    曦儿伸手指着院子里那两个流里流气的巡逻员对俩保安说:“他们俩个是小偷的帮凶,小偷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俩保安上前隔着院子的大铁门跟那俩巡逻员交涉,交涉未果,两帮人吵了起来。

    曦儿在边上极尽煽动之能事,挑起这两帮人的斗志和怒火!

    很快这两帮人开始隔着铁门打斗起来,最后事态进一步升级,里面那混混打开了铁门,拎着棒球棒冲了出来,要教训教训外面那俩多管闲事的保安。

    曦儿趁机溜进院子里。

    好在里面那道门没上锁,于是她拿开房门,闪身钻了进去。

    曦儿进去时,是我刚被塔万从擂台上扔下去没多久。

    这时候观众就往外涌,跟曦儿形成了一个对冲,在这对冲的潮流中,有人拉住了她。

    她定睛一看,是欧阳宇!

    “嗨!二丫!你来这干吗?”欧阳宇拽住他道。

    曦儿蹙眉看着她说:“松开我!让我进去!”

    “噢!我想起了!”欧阳宇若有所悟地笑看着曦儿道,“你一定是来看顾阳的吧?唉!他今天被打惨了!直接被那泰拳手ko!只用了一回合多一点的时间!太经不起打了!中华武术还是在泰拳面前败下阵来了!哈哈哈……”

    曦儿冲他叫道:“放开我!”

    “你进去干吗?二丫,”欧阳宇依然笑看着她,拽着她不放,“拳赛都打完啦!我们出去喝一杯啊!”

    曦儿怒了,像头发怒的小狮子!

    “我叫你放手啊!”她冲欧阳宇叫道,“放手!别逼我!”

    欧阳宇无奈,只好松开了她!

    他看着她笑笑道:“二丫,你发什么飙啊?”

    “不要叫我二丫!臭小子!乳臭未干!”曦儿伸手推开了欧阳宇,拔腿挤进人群!

    等她穿过人潮,看见擂台下没我的影子,只有一个男的在那里把乱七八糟的桌椅重新摆整齐!

    她的心一跳,扭头看向左侧,在一个房间门外,她看见一个瘦高个倚在门边吸烟。

    她拔腿朝那房间门口奔去。

    瘦高个站直身,喷出一口烟雾道:“站住!这里不是你要来的地方!”

    “我也没想来呀!”曦儿朝她露了个迷人的笑,走近她。

    “小妞,”那瘦高个朝她娇美的面孔上喷出一口浓烟,坏坏一笑道,“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男人。你想找男人的话,留个电话号码给我,会晚上打给你!”

    “噫!那个身材火爆的美女是谁?”曦儿灵机一动,伸手朝瘦高个斜后面一指说。

    趁瘦高个转身之际,她把抓着酒**的手飞快地抽出来,着他头上嘭地就是一下,那男的应声直接扑倒在地,抱着脑袋哎呦哎呦地叫。

    曦儿丢掉酒**,撞开房门冲了进去。

    ……

    后面发生的事儿,我都看见了,尽管我当时神智仍然恍惚,尽管我当时还动弹不了,但我还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叙述完事情经过,曦儿抓住我的手,怒视着我说:“顾阳!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还拿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头上缠着白绷带,脑袋在被扔下擂台的时候磕破了头骨!

    我垂着眼睑,扭头盯着对侧手背上打点滴的针头。

    这座小医院靠近南郊,因为就近原则曦儿才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窗外天色暗淡了下来,一轮猩红的大太阳落在了远处的山峦上,就像搁在那里的一样。

    那是两座海拔并不算高的山岭,一座在前,一座在后,两座山峦之间有很远的距离,但从视觉上却感觉它们是重叠在一起的。因为自然光线的缘故,前面一座的颜色呈深蓝色,后面那座山却呈墨蓝色。

    乍一看,或者仔细一看,它们就像两只巨大的拱起的大象的脊背。

    病房在三层,窗外楼下就是街道,虽然看不见车辆行人,却完全能想见一副热闹喧嚣街市的生活场景。

    曦儿盯着我的侧脸瞧着,我则扭头望着窗外那两座山岭,没有说话,心中对曦儿很感激,却并不想说出“谢谢”二字。

    “说呀,说呀,”她摇着我的手臂,“你到底把生命当成什么东西了?随随便便把自己置于各种危险中?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顾阳!”

    她的语调,显示出她内心极度的怒火和揪心!

    我道:“你不明白!”

    “我当然不明白!”她依然紧盯着我,“我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各种危险中?你难道就不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么?你的生命不只属于你,还属于爱你的人!”

    “我知道。”我扭头看了她一眼道。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惹那个蔡老大了?”

    “不是我惹麻烦,是麻烦找上门来了!”我道。

    她把我的手掌握紧了:“顾阳!你知不知道蔡老大想要你的命啊?你干吗要跟那种亡命之徒搞在一起啊?你为什么要去打地下拳赛啊?为什么呀?你到底去打过几次那种地下拳赛了?你为什么要去啊?”

    她的情绪依然十分激动!

    我又扭头看窗外那两座山岭。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她摇晃我的隔壁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没想干什么,曦儿,”我回头看着她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有空再跟你讲,我现在没心情。”

    曦儿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地下头说:“好吧!你好好想想。不要再干那种傻事了!像蔡老大那种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知道,”我抬头看着她道,“你回去吧!曦儿。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不,我要在这里陪你!”

    “不必,你回家吧!”

    “我要在这里陪你,我不放心!”

    “你回家好不好?我没事的!这里是医院!”

    “那好吧……”

    等曦儿出了病房,把病房门带上之后,我侧了个身,面朝里头的窗户,面朝窗外不远处那重叠的山峦。

    我觉得我是该好好想想了,来滨海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像演戏一样,很多事情都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降临到了我身上,而我又不知不觉地去参与了。

    我真感觉有些累了,有些厌倦,这两年,我身心都遭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我似乎已经不再是我,而其实我只要简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生活,一份能充分发挥自己才华的工作,一个简单的女人,一种简单的心情,一份简单的生活。

    我的要求,仅此而已。

    可是,事与愿违,我的生活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复杂,我都快承受不了。

    我想起我曾经读过的一篇小说《老人与海》,我想起小说里头那个跟鲨鱼的老头桑迪亚哥,他说“一个人并非生来就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消灭他,却不能打败他!”

    作家海威鸣借老人的口说出这句话,基本上算是他自己对人生的宣言!

    他藉此小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纵观古今中外的文坛,像海明威这样身体力行的文学家实在是屈指可数,文学家大都跟人文弱的感觉,但海明威不是。他踊跃参加战争,前后参加了两次世界大战,他热衷于暴力运动,比如拳击、斗牛,打猎,他甚至还为苏联克伯格做过间谍,前往中国搜集过情报。就连他结束生命的方式,都是那么暴力与强悍,他用一支双筒猎枪打碎了自己大半遍脑壳!</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