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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儿被丹尼尔逗得满心欢喜,从卡座里不住地传出”咯咯咯“地笑声……

    “朱丽叶!我有个提议,我要为你演奏一支曲子!”丹尼尔神秘一笑说。

    “现在?这里?”曦儿看着她,语气意外中带点惊喜。

    “恩!就是这里!”丹尼尔风趣地说道。

    曦儿呡唇一笑说:“那么,丹尼尔先生想为我演奏一首什么曲子呢?”

    “我想为美丽的女孩演奏一首萨克斯的曲子《此情可待》!”丹尼尔笑着说。

    “哇!萨克斯?丹尼尔先生会吹奏萨克斯么?”曦儿看着他说,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

    “欺骗漂亮的女士可是死罪!不过,我还真想把手伸到罗马的‘真理之口’,以检验我对你的诚心诚意!”丹尼尔朝曦儿挤挤眼睛说。

    曦儿扑哧一声笑了,她笑说:“那丹尼尔先生可要当心你的手了!”

    “献丑了!”丹尼尔起身离座,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此情可待》,献给朱丽叶女士!”说着大步向大厅前方的演出台走去。

    演出台上一个长发白裙女子正在演奏钢琴,是首熟悉的曲子,我知道是《魂牵梦萦》!

    丹尼尔走到前面一位侍者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侍者殷勤地点着头,向吧台前走去。

    大厅前台上传来抒情嘹亮的萨克斯,丹尼尔站在演出台中央靠前的位置,手里是一只金铜色漏斗型萨克斯,黑色挂历带将乐器置于他右侧胸前,左手拇指扶按在t键上……

    他含着笛头,熟稔地运指,修长手指有节奏的移动,随着腮部地起起伏伏,嘹亮而优美的旋律从萨克斯里飘散出来。他双脚自然地分开,上身随着旋律的节奏优雅地摆动,很有表现力,还不忘用眼神同下面的观众作情感交流!

    曦儿像那些脑残的追星女一样双手抚在胸前,痴痴地望着演出台上的明星,眼神里流露出少女般纯真而盲目的爱慕!

    她在关注着台上的丹尼尔,我在关注着她,我心中醋意横流!

    丹尼尔演奏的短短数分钟之内,场内先后爆发出三次热烈地掌声,他不亚于一个专业萨克斯演奏者的表演魅力!演奏完毕,他很绅士地冲台下的观众欠欠身,将萨克斯取下来,交给侍者,很有风度地穿过三台之间的过道,向曦儿走回来,唇角挂着自信而满足的笑纹。

    “丹尼尔!你的演奏真是太棒了!真的!我都看得入迷了!”曦儿迫不及待地向丹尼尔抒发自己热烈地情感。

    “呵呵!朱丽叶!我从不欺骗漂亮的女士!”丹尼尔耸耸肩,得意地看着曦儿笑说,“如果你喜欢,我愿意为你天天演奏!”

    曦儿含情脉脉地看着丹尼尔说:“你就像一个专业的萨克斯演奏师!我不敢相信你的萨克斯演奏得这么棒!丹尼尔!”

    “真的么?能博得你的喜欢,我真是太荣幸了!”丹尼尔注视着她,眼神里有热烈的光亮在跳跃!

    “丹尼尔!你专门学过萨克斯么?”曦儿笑看着丹尼尔说。

    笑看着她说:丹尼尔耸耸肩笑道:“没专门学过,对着乐谱自己在家练的!在意大利时,我是学校爵士乐队的萨克斯手,经常参加学校的各种文艺演出!”

    “哇!自学成材喔!”曦儿用一种几乎崇拜地目光看着欧阳泽,“丹尼尔!看得出来你很有音乐天分!为什么不去有意训练一下呢?”

    丹尼尔手里捏着白兰地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摆摆手笑道:“我攻读是建筑设计,所以,这个纯属业余爱好!事实上,建筑艺术跟音乐是两门相通的艺术!”

    “我懂!”曦儿眼眸闪烁地瞧着他,忽然变得乖巧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建筑就是凝固的音乐嘛!你知道么?丹尼尔!我爸爸也喜欢音乐的!他很爱听周旋的歌,可能你没听过这个歌星的名字,她是民国时期的一位当红女星了!”

    “是么?没想到你爸爸还有如此雅兴!”丹尼尔笑说。

    “没错呢!我爸还有一台古董式的留声机呢!他高兴不高兴的时候,都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听歌!我想你们俩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时,肯定有话题可聊!”曦儿看住丹尼尔兴奋地说。

    丹尼尔笑说:“那敢情好!改日我会登门拜访令尊大人!”

    “我等着那天!”曦儿顺口而出,似乎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情急失言,惊扰露出一种欲说还羞的情态。

    “那你能教我演奏萨克斯么?”曦儿看着丹尼尔又说,密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丹尼尔显然喜出望外,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红酒,压了压情绪,然后抬脸看着曦儿很绅士地道:“在下十分愿意为你效劳!”

    想手把手教是吧?你试试看!老子剁掉你的手算你走远!

    在卡座里那一对你来我往,眉来眼去的整个过程中。

    我有很多次都想冲上去踹那个”蓝眼睛“,但我克制住了!我不能这么粗暴,我要优雅,我要做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士!我才是曦儿的真命天子,我早晚要让丹尼尔甘拜下风的!

    我有很多次都想直接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我的屁股挪不动,好像我的眼睛也无法从曦儿身上移开!

    至少我要从头到尾的监督他们,如果那中法混血儿想做出除了眼神之外任何挑逗曦儿的举动,我就要冲上去灭了他!

    直到看到曦儿和那丹尼尔在酒店楼下分手,我胸中的怒火才逐渐熄灭下来。但看到丹尼尔的座驾之后,我的气焰就被他灭了下来,他的座驾是一辆造型奇特,有点像飞船的银色兰博基尼跑车!

    **!不会又是个富二代吧?

    跟丹尼尔分开之后,曦儿说她还有事,不能载我回琉璃月酒店了。

    她把冷漠的背影甩给了我,驾车径直离去。

    我在原地呆愣了很久,才向附近的巴士站慢慢走去。

    我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丹尼尔到底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他何许人也?曦儿怎么认识他的?以前貌似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认识这么一个中法混血儿呢?

    虽然我认定曦儿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感觉到她今天跟那个丹尼尔见面,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她今天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那么一点做作的痕迹!这不是她的风格!她很可能是在逢场作戏!做戏给谁看?给我!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这个丹尼尔貌似对我构成了一定的潜在威胁!我很清楚曦儿和这个丹尼尔肯定还要再见面?照今天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们会不会真地火热地打成一片?

    坐巴士回到琉璃月酒店,我收拾了一下行礼,准备回南郊仓库。

    我还待在市区干吗?

    我得好好想个法子阻止他们!

    离开琉璃月大酒店,乘巴士路过西西里庄园那一站时,我下车走进了西西里庄园,我在曦儿的寓所楼下呆了一阵子,很伤感地徘徊了一阵子。

    楼下的草坪上,我和曦儿一起跟”爱丽丝“玩过捉迷藏,楼下的亭子里,我和曦儿追逐嬉戏过,一切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纳兰容若的《虞美人》浮上我心头。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与这首词所表达的基调并无二致!

    回到仓库后的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处在内心的煎熬之中,真真切切地内心的煎熬!

    我拼了命地干活,卸车的时候,别人都是抗一箱货物,我都是抗两箱,我还觉得不够痛快!我让汪洋再给我加一只纸箱子,虽然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布料,但是一箱子布料也不算很轻!

    汪洋说:“嗨!你那么拼命做什么?干多干少大家都领一样的工资呢!”

    我沉声道:“让你加你就加!啰嗦什么!”

    汪洋摇头无奈,只得在两个箱子上面又加了一个箱子!

    我沉声道:“再加一箱!”

    汪洋道:“顾阳!你疯了吧?哪有人一下抗四箱子的?”

    我道:“我想疯,可我疯不了!”

    晚上我跑到宿舍楼后面那颗老槐树下,拼了命似地虐待那只帆布沙袋!奇怪的是,我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越重,我心中的痛苦就会少一些。于是,我只有发了疯似地折磨自己的**,我的心灵才会从那种喘不上气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一点点!

    杜峰告诫我,练武跟做任何事情的道理都是一样的,要循序渐进,切忌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很可能练伤了!杜峰说武侠小说里有练功走火入魔一说,的确有之,用现代的科学解释,那是做事方式方法出了问题!

    我再次回到市区是在三天后,那是礼拜四的中午。

    当时我接到了谢鹏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向我通报说邢敏失踪了!

    我立即向苟同请假回到了市区,跟谢鹏在公司楼下的“优可乐”冷饮店见面,谢鹏向我讲述了邢敏失踪前后的事情。</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