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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唯忠诚与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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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莉丝,通知厨房,给我准备一些肉食。”

    墨厄摇动书桌上的铃铛,唤来侍女妮莉丝,轻声吩咐道。

    “好的,少爷。”

    妮莉丝一向乖巧,对墨厄的所有吩咐都会不打折扣地完成,顺带着把火盆也提了下去。

    没过多久,妮莉丝再度回到书房,请墨厄去一楼餐厅用餐。

    墨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勉强有些气力,一路扶着墙壁才走到餐厅。

    期间妮莉丝几次想搀扶墨厄,都被墨厄拒绝了。

    刚走进餐厅,墨厄便闻到浓郁的炖羊肉的香味,肚子“咕噜”一声,饥饿感更加强烈,要不是紧闭牙关,估计会流涎三尺。

    墨厄挤出一丝力气,快步走到位置上坐好,举起叉子大块朵颐,哪还顾得上什么贵族礼仪。

    不到两分钟,一大盆炖羊肉连肉带汤全进了墨厄肚里。

    “还有吗?”

    墨厄放下叉子,脸上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在墨厄面前从来不敢有所放肆举动的妮莉丝此刻居然笑了起来。

    她赶紧捂着嘴,强自忍着笑意,眼睛眯成月牙儿模样,指着墨厄的嘴角,用变得有些颤抖的声音提醒道:“少爷,嘴角有汤。”

    墨厄面皮抽了抽,更加不自然了,他双眼一瞪,低声凶道:“哪那么多话?快去再端一盆羊肉过来。”

    “哦。”妮莉丝果然不敢再笑,低头转身,走去厨房。

    妮莉丝刚转过身,墨厄就拿起了白色餐巾,仔细擦拭掉嘴角的几处汤水痕迹。

    “一世英名,毁于一汤啊!”

    一盆羊肉下肚,墨厄肚子里不再那么饥饿。有了羊肉提供的能量,墨厄体内刚刚滋生的斗气自动运转,加快心脏造血的速度,脸色也红润起来。

    妮莉丝又端了一盆炖羊肉过来,放在墨厄面前,还倒上了一杯红酒。

    这一次,墨厄的进食没再那么狂野粗暴,动作很是优雅,每一刀每一叉都充满了十足的贵族范。

    又是一盆羊肉下肚,墨厄彻底恢复过来,他挥挥手示意妮莉丝收拾餐厅,自己大摇大摆地回到卧室。

    作为一名现代文明社会的穿越客,墨厄一开始非常不适应这个世界森严的等级制度,但发生过几次侍女因他的不忍而无故暴毙的事件之后,墨厄决定彻底融入这个世界。

    有时候,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好心,会酿出祸端。

    回到卧室,墨厄动作轻柔地拉伸了几下身体,然后查看起体内的斗气来。

    他自六岁起,就接受便宜老爹的亲自教导,开始了骑士武道的修行。

    大量的修行资源集中堆给他使用,加上自身的刻苦努力,墨厄十岁便领悟明劲、暗劲,成为正式骑士,十二岁开始激发气力精血,孕育斗气种子。

    如今斗气种子生根发芽,从磅礴的气血中升华出斗气,正是修习便宜老爹早早就传给他的斗气秘法的大好良机。

    只有彻底掌握斗气的运转和使用,才算得上真正的中位骑士。

    斗气外放,附加于武器之上,加强招式杀伤力,则是高级骑士。

    斗气塑形,凝聚成武器或盔甲,就是大骑士的标志了。

    虽然墨厄一心想成为巫师,但在没找到契机之前,墨厄必须耐下心来,修习骑士武道。

    运转一遍无比熟悉的斗气秘法,墨厄隐隐发现体内的斗气又壮大了一丝丝。

    轻轻握了握拳头,墨厄感觉到远胜从前的力量。

    “不过……这还不够。”

    墨厄轻声对自己说道。

    “巫师,巫师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强大。”

    墨厄内心越发坚定。

    连着运转三遍斗气秘法之后,墨厄选择上床休息。

    张弛有度,才是正道。

    今晚波折不断,墨厄的心神耗费过多,已经不适合继续挖掘源石的秘密。

    有时候,学会克制,比一味勇猛激进更重要。

    墨厄的大脑彻底放空,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东边初升的旭日如同待揭盖头的新娘的脸蛋,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墨厄睁眼醒来。

    简单洗漱过后,墨厄摘下挂在墙壁上的铁剑,走下楼去。

    他一如往常地来到校场,开始练习剑术。

    身子站定,墨厄缓缓吐气调整呼吸,然后“铿锵”一声快速拔出铁剑,右脚往前轻踏呈弓步,右手持剑极光一般向前刺出。

    空气隐隐被刺破。

    “哆”的一声,墨厄身前两步远的黝黑铁柱上留下一个小点。

    剥落的细小铁屑刚刚开始下坠,墨厄已经收剑。

    “铿锵。”

    又是一剑拔出往前直刺。

    快到极致的速度,稳定精准的刺击,墨厄一遍又一遍地不断练习拔剑直刺,每一次刺击的速度、力度和角度都控制在同一水平,没有丝毫波动。

    墨厄脸色平静,心神专注,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剑术练习中,并不觉得大量的重复练习会枯燥无味。

    刺、撩、劈、挂、点、抹、崩、截,剑术的八个基本动作依次练习,每个动作一百遍,每一遍都全神贯注,必须圆满无缺才算合格。

    等到八个动作全部练习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天色彻底大亮。

    接过准时赶到的妮莉丝递来的毛巾,墨厄擦掉脸上的汗水,提着铁剑往回走去。

    回到卧室,墨厄随意冲了个凉水澡,洗去身上的汗臭味,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墨厄下楼去餐厅吃早饭。

    餐厅的长桌上已经摆好墨厄的早饭,两碟切好的白面包配上一小块黄油,一碗炖蘑菇汤,一份三成熟的煎牛排,和一大杯新鲜的羊奶。

    墨厄坐在妮莉丝拉开的椅子上,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到子爵的位置上并没有准备早饭。

    侧过脑袋,墨厄轻声吩咐妮莉丝:“去请管家过来。”

    “好的,少爷。”

    妮莉丝点头应道,快步走出餐厅去请管家菲利普。

    不多时,管家菲利普走进餐厅。

    他穿着得体考究的燕尾服,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胡须也精心打理过,双眼炯炯有神,丝毫不显老态。

    他是墨厄的父亲道格拉斯子爵最为倚仗的得力下属,城堡和领地的大小事宜都打点得滴水不漏。

    “少爷。”

    菲利普停在离墨厄两步远的位置,向墨厄恭敬地行了一礼。

    “菲利普爷爷,我父亲呢?”

    墨厄轻声问道,语气柔和,对管家菲利普很是尊敬。

    菲利普弯了弯腰,并不自矜身份,恭敬回道:“回少爷,子爵大人昨晚紧急调动了铁荆棘骑士团,赶往边境线去了。”

    “唔……又是那些蛮子瞎搞事情。”墨厄沉吟片刻,然后问道:“父亲临走前有留下口信给我吗?”

    “子爵大人说,这一去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最近王国局势动荡,请少爷安心待在领地内,不要四处走动。”

    “好的。”

    墨厄点点头,想了想,又接着说道:“父亲不在领地的这段时间,就劳烦菲利普爷爷管理一切大小事情,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菲利普脸上的神色愈发恭敬,丝毫不觉得年仅十四岁的墨厄这般说话有什么不妥,反而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沉声回应道:“回少爷,这是属下的本分。”

    他是看着墨厄从小长大的,自然知道墨厄稚嫩外表下的强大内在,那股无比坚韧的意志和刻苦磨炼出的强悍实力,以及圆滑老到的处事手段,无一不彰显着墨厄的天资卓绝。

    在菲利普心里,早已经把墨厄摆至与子爵同样高度的位置。

    “我没其它事情了,菲利普爷爷,你忙你的去吧。”

    “好的,少爷。”菲利普点头,退出餐厅。

    墨厄则开始吃起早饭。

    迅速而又不失礼仪地解决掉面前的食物,墨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离开。

    是时候进一步挖掘源石的秘密了。

    回到卧室的书房,墨厄吩咐妮莉丝不许任何人打扰他,直到他出来。

    墨厄坐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扣击扶手,开始仔细探查身体状况。

    那股黑烟和源石入体后,他已经感觉到身体发生了一些莫名的变化,只是还不清楚这些变化是好是坏。

    或许,源石能告知他一切。

    刚刚生出回忆小册子内容的想法,墨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源石的启动方法,根本不用过多深思,就好像这些知识刻印在墨厄脑海里一般。

    “塔……里……西多。”

    磕磕绊绊地,墨厄用生涩的巫师语言念出启动密语。

    几乎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盘踞在墨厄眉心的源石生发出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眉心入脑,沿脊柱涌向四肢百骸,又在片刻间重归眉心。

    丝丝缕缕的气息全部回归源石,就此沉寂。

    墨厄并不着急,耐心等待后续的变化。

    时间慢慢过去,一刻钟,半小时,一小时,两个小时。

    源石仍旧沉寂着。

    墨厄的耐心即将耗尽。

    就在墨厄等得不耐烦,准备起身下楼时,源石突然剧烈颤动了一下,一缕裹着神秘信息的气流钻入墨厄脑海。

    墨厄眼前一花,失去了焦点。

    再度凝聚视线的焦点,已经是一刻钟后,墨厄成功消化了那些信息时。

    此刻,在墨厄眼前,有着一张虚化光幕,上面记录了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信息。

    “主体:墨厄·道格拉斯。”

    “属性:精神力13(先天精神力11,吸收有益物质,自行增长中),法力0,力量32,敏捷30,体质33。”

    “血脉:普通人类,无特殊血脉。”

    “能力:中位骑士,剑术(精通),弓术(精通)。”

    墨厄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