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想,这里有尿液,好在没有被冲掉!
“王晓光,采集尿液样本……”
如果这尿液是死者的,事情,有可能是另外一个版本,
紧接着,两人又检查了一下卧室和客厅。
随即,王晓光在客厅中的沙发扶手上,找到了头屑和一根半白的头发,还有一整组的指纹。
现场收集完整后,龙子涵带着王晓光回了警局。
当他们赶到警局的时候,曹俊宏和丁琪已经被带了回去。
龙子涵并没有急着去审讯室,他在等,等着楚伊人和王晓光的鉴证结果。
楚伊人放下手中的工具,摘下口罩和手套,说道:“你们带回来的那两头发,无论是组织结构还是长短粗细,都和死者的头发相差不多。最重要的是,死者有病理性脱屑、脱发的毛病,根据你们采集回来的头皮屑以及头发样本,可以十分肯定,那些头发和头屑就是属于死者的。”
龙子涵点了点头,其实,这个问题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剃须刀上的血迹为ab型血,曹俊宏的血型正是ab型,而丁琪血型和死者一样是a型。曹俊宏的左腿内侧,的确有一刀新伤,伤口和那把剃须刀的刀刃相吻合。另外,带回来的尿液样本中,一些数值异常偏高。”
龙子涵问道:“是什么引起数值偏高?”
楚伊人说道:“这不一定,有可能是疾病,有可能是酒精!”
龙子涵点了点头,看向王晓光,问道:“指纹对比如何?”
王晓光回答道:“经过指纹对比,出现在丁琪家的指纹分别属于三个人的,丁琪、曹俊宏和蔡恩廷。而死者蔡恩廷的指纹,分别留在浴室门框、把手、浴缸一侧的墙壁以及浴缸沿上。”
龙子涵拿过详细的报告,看了一下,对两人说道:“我去忙了!”
随后,便拿着报告离开了。
王晓光叹了口气,说道:“楚法医,为什么总局这边工作量这么大,却只有咱们两个人?”
楚伊人看都没看王晓光,说道:“你之前在别的警局工作,只负责对尸体做体表检验吧?”
王晓光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别的警局也是一样,工作起来轻松的多。不多我倒不是嫌这边忙,只是觉得好奇。照理说,总局这边人手更应该多的啊。”
“做法医不光要擅长运用基础医学、临床医学,对**、尸体、精神和犯罪现场进行勘察、鉴别,并作出准确的鉴定。还要懂得相关的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以及心理学。这样,才能在这个领域中视野更开阔,走的更远。”
楚伊人鲜少说这么多话,而此刻突然说这么多大道理给王晓光听,那是因为想到了德卢卡。
他曾经也像王晓光一样问过自己,自己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
审讯室内,龙子涵看着丁琪,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你的戏演的挺好的,我几乎是信了。”
丁琪眨了眨眼睛,天真的问道:“龙少,你在说什么啊?”
龙子涵说道:“你身为资深记者,会不知道新晋记者龙雅秋是我堂妹吗?在见面时,你模仿她的性格,让我对你放松警惕,相信你的谎话。”
丁琪有些委屈的说道:“那你一定要认为我在说谎,我也没有办法。”
“再装也没意思了吧?我们在你住处找到了蔡恩廷的指纹和头发。溺毙死者的水质和你家自来水的水质相同,而溺毙死者的水中,还有微量的ab型人血,这和你家浴缸内、剃须刀上找到的血型是相同的。而曹俊宏的血型,正是ab型。”
丁琪放下了伪装,慵懒的靠在的椅背上,淡淡的说道:“我们没有杀人……”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琪说道:“那天我被一个银行小开纠缠上了,回家的时候有点晚。途中,我遇到了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他说自己是莫北的亲生老爸。莫北是龙少的左右手,曾协助龙少破获了不少案子,这名字我也不陌生。一向喜好挖掘新闻的我,立刻跟了上去。后来问了才知道,他竟然是俊宏哥的姐夫,既然都是亲戚,俊宏哥又在我家过夜,我索性就把他带了回去。”
如果王晓光在这,一定会惊讶,因为丁琪所说的起因,和龙子涵的推测没有丝毫偏差。
“我家比较小,我和俊宏哥商量了一下,就打算说先让他先在沙发上休息一夜。后来,我在卧室里吃完宵夜,准备把碗送去厨房的时候,就看到浴室的门是开着的。蔡恩廷的脑袋扎在水里,整个人一动不动……”
其实,龙子涵看到楚伊人给他的详细报告时,就已经根据指纹所在的位置推测出,死者是扶着墙、门框,一路走进厕所小便。
死者小便后,在往回走的时候,因为酒醉晕倒或者是口渴想要喝水,误将浴缸里的水当成了饮用水,结果一头扎了进去,溺毙在浴缸中。
而曹俊宏的供词,更证实了这一切。
曹俊宏说道:“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丁琪想要挖掘新闻,跟他聊了几句,发现蔡恩廷是我姐夫。这大半夜,也不能让他一个喝多了的人睡大街啊,她就把人带回来了。本来我们打算让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一夜的,可谁能想到,我们刚回房间吃了个宵夜的功夫,他就死在浴室里了啊。”
刘元恒抬头看了看曹俊宏,随后,用笔记录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曹俊宏说道:“当时,他整个头侵泡在浴缸的水中,一动不动。我拉起他,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结果发现他断气了。后来没办法,我和丁琪商量着,把尸体扔护城河里去,让他随着水流走。就算明天有人发现了,也以为他只是失足落水,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
刘元恒问道:“为什么浴缸里会有你的血?”
曹俊宏解释道:“我正洗澡,听到丁琪回来,还很急的喊我,想起身去看看,碰到了莲蓬头。结果,我接住了莲蓬头,却失手把自己的腿割了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