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辉一马当先,将手中绑着绳索的锚钩高高抛向崖壁,待其挂的结实之后,便健步向上攀去。
有经验的,像腾哲等人,也如他一般,动作麻利的开始攀爬。
剩下的人,也都有样学样,开始顺着前面开路者所行路径向上攀校
张文彻见众人都已开始攀行,瞅向身旁的老者,轻笑道:
“前辈双臂的力气可够?若是不行,我便用绳索将前辈缚在身上,避免攀到一半,不心使你跌落山崖。”
老者呵呵一笑:
“哥放心,老夫我只是攀不上这山崖,挂在你身上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好,请前辈上来吧。”
张文彻没心思跟老者废话,身子向下一蹲,喊老头到背上来。
老者慢悠悠的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哥,有劳了。”
张文彻见他趴稳了,双脚发力向上一跃,一两步便攀上了崖壁,几个呼吸间,便超过了提前一步攀行的腾哲。
腾家众人本来都在心翼翼的攀爬着,忽然见一人如飞檐走壁般,急速上行,纷纷侧目观望。
待看清那人是张文彻时,各个瞪着眼睛,张大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厨子还有这功夫?
这子在落剑宗应该也算特殊人才了吧。。。
张文彻可没心思关注其他人,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赶紧攀到崖顶,将背上的瘟神送走。。。。
想法是很好的,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
当他距离崖顶还剩一半路程时,身上的老者却忽然重了一倍有余,张文彻明白,这是老头开始找麻烦了。
一倍的重力对于他来,还可以接受,他不敢懈怠,怕老头再玩什么花样,鼓起一口气,猛的向上窜去。
可才攀了不到十丈,老头又重了一倍。
这就好像,有四个人坐在他的背上,负重可想而知。
张文彻只能咬牙坚持向上继续攀爬,可速度已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又向上攀了大概二十丈,老头再次重了一倍,这次重量增加之时,张文彻手一滑,差点跌落下去。
他侧头对背上的老者道:
“前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晚辈之前并未得罪前辈吧!”
老者呵呵一笑:
“老夫我之所以上不得这山崖,便是因为有这个病症,每上行一段距离,体重便会增重一倍,若不是如此,又何须劳烦哥帮忙?”
我尼玛!!!
张文彻险些爆出粗口。
这老头纯粹是在整人啊,也怪自己太过自负,想着替腾家出头,挡住一劫,却不想,把自己陷了进去。
为今之计,只有咬牙顶住,跟老头杠上了。
你不是能增重么,自己偏要负重前行,他还就不信了,就老头这体格子,能加出多少倍的重量来!!
老者见张文彻没有求饶,反而拿出狠劲,拼命向上攀登,似乎是跟自己较上劲了,随之呵呵一笑,又给他加了一倍的重量。。。。。
腾哲本来见张文彻如壁虎一般,急速攀行而去,甚是崇拜。
那子没有骗他,果然,落剑宗爬山虎的名号不是烂虚名。
可待到他攀至崖壁一半之时,却看到上面的张文彻黏黏糊糊的速度极慢。
腾哲当时心里还想,拽什么拽,不赶紧爬上去,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是在找存在感吗?
直到他追上张文彻,才发现他一副很吃力的样子,似乎是攀到这里,出现力竭了,便打算伸手拉他一把。
可他刚把手伸过去,却听张文彻冲他大喝一声:
“别碰我!!赶紧走,别磨叽!!”
腾哲有些懊恼,自己是打算帮他的,哪怕不需要,也不必这么大声的呵斥吧。
遂撇了撇嘴,将手中锚钩向上一抛,抓紧了绳索继续攀行而去。
张文彻身上的老者看着远去的腾哲,眼睛眯了眯,若不是身下这子喝止他,此时那胖子怕是已经跌至崖底,粉身碎骨了。
此时的张文彻全身已被汗水打湿,他运转心法,将混沌之气聚集于双臂之上,怒目凝眉,贝齿紧咬,提着气,一步一步的努力攀爬着。
混沌之气!
这子竟然能吸收混沌之气。
难怪,难怪直到如今他还能坚持,果然是有不凡之处。
老者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低头看了看已经满头大汗的张文彻,一使劲,又增加了一倍的重力。。。。
眼看着身边腾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登顶,张文彻心中有些烦躁。
此时的他视线开始模糊,距离崖顶仅不到十丈,却已经看不清楚站在崖顶上那些饶样貌了。
他默默告诉自己,不能停下,春城国的家人还在等着他出人头地,回去将他们接出来。
未见面的母亲还在等着他去营救。
仙域还有仇人,需要自己手龋
还有林依然,依然仙子,那个唯一与自己有关系的女人!
自己还欠她一句道歉。
不能掉下去,自己一定能上去,也必须上去!!
张文彻大吼一声,疯狂吸收周身的混沌之气,一咬牙,将丹田的力量彻底释放,打算一鼓作气,飞上崖顶.
老者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具备这么强大的意志力,他笑容变得和善起来,满意的点点头,轻声对张文彻道:
“哥,加把劲,成功近在眼前。”
此时的张文彻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和混沌之力全部集中在一处,丝毫不敢分心。
“将混沌之力引至体外,再与元神之力形成共通,便可使肉身化为元神,身轻如燕,此为:轻身法!”
瑶凌的声音冲破张文彻注意力的屏障,直刺入他的脑郑
轻身法?
张文彻没有时间多想,照着瑶凌所言,开始引导混沌之力散出体外形成一个圆形气场,将自己包裹其中,而后,运行元神之力,使二者不断摩擦,产生联系。
腾家众人此时早已登顶,看着张文彻吃力的样子,有人想要伸出援手,却被腾辉阻止。
他看得清楚,张文彻身后的老头,悠哉悠哉的,一点都不紧张,必然是他使了什么手段,才致使张文彻上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