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除了管家和那名客人之外,还有一名青袍老者,张文彻窥看了下老者的修为,凝气境七阶!
这应该就是贺家的家主了。
管家将客人带来之后,向贺家主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厅里只剩贺家主与那位客人。
贺家主接到禀报,知道有客冉府,便先行一步来到议事厅等候。
正看到二人进入大厅时,突然间感觉好似有人窥探他,遂仔细寻找,却没察觉到任何气息。
他自我安慰,应该是错觉,以如今自己凝气境七阶的修为,在这春城国里,还没有谁能在自己跟前做到不露破绽。
即便是凝气境九阶的高手,也不能在自己面前做到悄无声息,想到这里,贺家主放心下来。
他当然不会想到,在他房顶上趴着的人曾经可是仙域半神,即使如今张文彻修为不济,却仍有办法将气息遮掩起来,使贺家主这个级别的修士发现不了。
管家退出去后,贺家主与那人寒暄一番就坐。
“李大人今日前来,想必是二皇子殿下又有什么吩咐吧。”
贺家主主动开口。
那位李大人表情严肃:
“上次张家采矿场之事,殿下很不满意,盗抢的铁矿数量太少,并没有给张家造成多大损失,这两张家加班加点的出矿,竟然在合约期内给那些炼兵铺供上货了!如今还加强了护卫力量。”
完李大人看向了贺家主,大概是等他给一个解释。
贺家主慌忙拱手道:
“是在下办事不力,还望李大人在二皇子殿下面前多为贺某美言几句!”
话间他从袖里取出一张金票,塞到了李大饶手里。
李大人将金票掖进袖口,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贺家主放心,当日回禀殿下之时,我便与殿下了你的不易,况且此次之事毕竟是偶然被发现的,并不是我们布置不周,殿下也表示体谅。”
贺家主赶紧赔笑:
“多谢李大人美言,也多谢二皇子殿下不罚之恩!”
李大人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其无需客气,随后继续道:
“殿下今日遣我来,确是有要事安排。”
他将身子向前探出:
“贺家主可知道张家还有一门钱庄的生意?”
“我记得张家的钱庄生意只在边陲的几个城市之中有份额,并不来皇都周围来经营,李大人提到的可是那桩生意?”
贺家主稍作回忆便道。
“正是,可如今张家钱庄的规模可不是贺家主你记忆中的样子了,那张家的老太太陈氏,极善经营,短短几年间,便将那钱庄生意做到了边陲十几个城镇之中,而且份额也不是一点儿,而是独占!我等在皇都之中,边陲离的太远,再加上张家刻意隐身于钱庄之后。这春城国都没有多少人知道,张家还有着这么大一摊产业。”
那李大人呵呵笑着,眸子中却露出几分忌惮。
贺家主配合着露出满脸惊讶,随即问道:
“殿下的意思是?”
“组织几次夜袭,将张家钱庄内的金子洗劫一番,再放出流言,让人去张家钱庄挤兑,张家若是拿不出钱来,那这钱庄也就没了。若是拿出来,那也是一大笔钱,必会让其伤筋动骨!”
贺家主听完后,皱起眉头:
“张家钱庄的护卫定是异常严密,仅靠我贺家的实力,怕是难以撼动啊!”
李大人冲他一笑道:
“这个二皇子殿下自然清楚,所以这次会派出多名凝气境的高手参与其中,贺家只需要全力配合行动便好。”
听完这句话,贺家主的眉头放松了下来,便笑着称是,然后问起了何时行动,李大人只近几日便开始,到时候会有人通知贺家。
贺家主频频点头,随后又有些好奇的问道:
“以如今张家的战力而言,恐怕仅有一个陈老太太是凝气境,也不过三阶而已,殿下若是看他家不顺眼,尽遣强者灭之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绕道行事?”
李大人盯着他微一沉吟:
“知道为什么二皇子要对付张家吗?”
见贺家主摇摇头,他继续开口道:
“因为张世青那老头子是支持太子一党之人,大皇子当初得了将军府的支持,才坐稳了太子之位,二皇子如何能不恨张家?”
“自打张世青失踪至今,你可知多少世家想要动张家?都被太子一力护住了!所以这些年来,二皇子恨张家,却碍于太子的护持而没有机会下手。”
到这里,他面色转喜:
“前些时日,太子因顶撞皇上而被禁足宫中,其自身安插的势力也被皇上亲手打压,二皇子这才有机会动张家!”
贺家主听着他的话自言自语:
“既然张家此时失去太子护持,何不趁机下死手,灭了他们?”
李大人喝了口茶接着他的话道:
“传言那张世青并没有死,只是有什么原因而无法归来,若是直接对张家动强,等那张世青回来,哪个能承受得了他的报复?他可是凝气境九阶啊!可我等如此慢慢削弱张家,待他归来,张家势弱,他对太子的助力便了很多,到那时,每日经营恢复张家都够他忙活的,还能有多少心思放在相助太子之事上?”
贺家主听后,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之后又吹捧了一番二皇子,不停地赞叹二皇子心思缜密,手段高明……。
张文彻趴在屋顶将二饶密谈听了个全乎。
前面听到他们准备洗劫钱庄,心中便有了对付他们的计划,待听到后面的内容,这才明白了将军府近些年在皇都还能站得住的原因,他心里感恩太子,想着日后必定要报答太子的护持之恩。
待到贺家主起身送客,二人离开议事厅之后,张文彻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贺家,回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