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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从尚书府回来之后,岳楚人便开始改建王府。众人不知为何,丰延苍又笑着支持,所以,连续十几天来,整个王府护卫都没消停过。

    戚建带着七王府四五个护卫和五王府十余个护卫早七八天前就进了岐连山,七王府护卫是采挖岳楚人要草药,而五王府护卫则是戚建帮助下采挖麻草和柏毛青,用以栽种五王府‘毒墙’,因为连续一月来,五王府已经迎来不下十次骚扰刺杀了。

    岳楚人搬出了畅轻阁,住进了对面望月楼,二层是她居所。她将那睡着不舒服床换了,换成一张超大床。四角垂着纱幔,睡觉之时把纱幔拉上,又是另外一个世界。

    床垫下有将近百个简单弹簧支撑,以至于这床分外有弹力,岳楚人爱这种床,把自己抛上去,能弹起老高。

    一楼半个偏厅改成了浴室,汉白玉修葺水池看起来很干净。引水渠道分冷热两条,还有一条放水渠道呈低势顺着地下地道延伸出去,这样浴室大燕绝无仅有。无需人工远迢迢搬水运水,冷水道连着水井,热水道连着望月楼后院炉房。

    就连丰延苍来看了都赞叹这浴室建好,岳楚人得意洋洋抱着双臂走他身边陪着他观赏改建一望月楼。

    当走到二楼看到那张超级大床时,丰延苍眉梢扬了扬,“床不错。”

    “那是,还有好玩呢。”岳楚人眯着眼睛笑笑,待得丰延苍走近床边时,岳楚人猛出手,要将丰延苍推到床上弹两下。

    然而,岳楚人想得好,丰延苍手却,他脚下趔趄身形不稳时,准确一把抓住岳楚人手腕,带着她一起倒了床上。

    “嗯!”随即而来就是丰延苍一声闷哼,他整个人都陷进了床铺里,而身上压着被他拽倒岳楚人。

    “你拉我干什么?本想让你试试这床弹力,你肯定没睡过这种床。”趴丰延苍身上,岳楚人唠叨。支起上半身往下一瞧,却不由得愣住。

    下面,丰延苍被她结结实实压着,俊美脸庞因为诧异和一些别什么东西而有些绯红。四目相对,丰延苍眸子闪了闪,感觉到身上柔软,心头有一丝控制不住荡漾。

    好半晌,俩人就这么瞧着,岳楚人也有些不自,再稍稍抬起身子,“这床好不?”一边说着,一边打算慢慢退开。

    丰延苍看着她,没有回答床问题,“王妃,你当真长了不少肉。”压他严严实实陷进了床里。

    他此话一出,尴尬感觉瞬间消失无踪,岳楚人拧着眉毛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来,重重砸旁边,成功将身边丰延苍弹了起来。

    “确实不错。”弹了两下,丰延苍突然笑起来,赞叹这床趣味性。

    岳楚人斜着眼睛瞅着他,“经我手出来东西,哪样不是精品?”

    丰延苍附和点点头,“王妃所言极是,就连王妃身上这多出来肉也都是精品。”笑看着她,瞅着她变脸,他笑得声音大。

    岳楚人实无语,这个古人,又开始气她。

    “丰延苍,你找死。”看着他笑得嚣张,岳楚人牙痒。猛扑上去把他按床铺里,就是一阵抓捏掐挠。

    丰延苍躲不开,但她手劲儿确实很大,疼他忍不住皱眉,但却忍不住笑。

    “嗯咳,我们来还真不是时候啊!”蓦地,门口响起一道略显尴尬又饱含调笑声音,正床上‘战斗’岳楚人停下动作,扭过头看向门口,只见丰延绍与阎苏站那里正看着他们俩笑。

    “进来也不知会一声,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我可不负责给你们治眼睛。”翻身从丰延苍身上下来,岳楚人倒是满不乎。她和丰延苍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自然也不怕别人说。

    丰延绍摇摇头,对岳楚人这种超级‘厚脸皮’无可奈何。再看看从床上坐起来明显被无情‘蹂躏’过胞弟,是一声叹息,夫纲何?

    “人家是夫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何人都没权利干预。楚人,今儿我是专程来找你,有些事情我要私下向你请教。”其实她很早前就想求岳楚人了。

    岳楚人顺了顺乱了头发,听完阎苏所说,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床上丰延苍,竖起眉毛无声对他恐吓了下,然后转身和阎苏一同离开。

    丰延苍不以为意,笑看着岳楚人离开,才抬手揉揉被她抓疼腹部肋间,还真挺疼。

    丰延绍走过来,一边看着丰延苍摇头,“亏得苏儿还说你把她降住了,原来你就是这么降。”

    丰延苍眉目愉悦,“今日亲自过来可是因为他南疆事儿?去书房吧,今早密卫送来了消息,你肯定感兴趣。”站起身随手抖了抖皱了衣衫,举止风雅,哪有半分刚刚被岳楚人压身下欺负模样。

    岳楚人和阎苏走出望月楼,院子里静悄悄,俩人走到亭子里相对而坐,岳楚人开门见山,“说吧,要问我什么?”

    阎苏点点头,温婉眉目染上一层担忧,“是我哥。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吧,他给我写信越来越少,以前差不多半月一封,但近一个月却一封信都没给我写。后来,我到王爷那里打听,他开始时没有告诉我。后来,我求了他很久,他终于告诉我了,北王派人暗杀我哥,我哥命大保住了命,可是却好像中了毒。这事儿是密卫传回来,所以至今皇上和朝廷都不知道。”因为丰延绍派了密卫保护他,否则消息早就传回皇城了。

    岳楚人听着她说,眉心微蹙,“什么叫好像中了毒?”

    阎苏想了想道:“他身体一切正常,军医也检查不出什么,但是他身体愈发无力。半个月前,他提剑都提不起了。”她眼里担忧甚,其实心下是焦急厉害。自从她从丰延绍那里听说了岳楚人本事之后,她就一直想开口说这事儿来着。

    岳楚人慢慢点点头,“既然五哥和小苍子都知道这事儿,怎么不告诉我?”阎苏都能想得到找她,他们俩怎么会想不到。

    “王爷看到你医治好了戚建之后与老七说过这事儿,可是老七他不同意。北王生性残暴性格阴险诡辣,不止是周边三王,就是当今皇上也忌他三分。老七是担忧你出头会惹北王注意,那你就危险了。”所以自从阎靳奉命镇守北疆时,她心里就始终发毛。

    “小苍子想法不无道理,不过,他是你哥哥,我能救他话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这样吧,你想办法要他或者他身边人把他情况详细给我送来,我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阎靳是大燕镇山石,若是倒了,大燕必乱。丰延绍还没坐上皇位,这大燕怎么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