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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你要搞死谁

    独眼男反应过来后, 他怒不可赦的一把从裤兜里摸出小刀,愤怒的就要扑向温世优。

    噗—!

    小小的石子直挺挺的射像膝盖窝, 既快又重,男子立刻站立不稳,仿佛断了腿一般一下子倒在地上。

    双手捂着膝盖, 独眼男气的破口大骂。

    “谁他妈的!看我不搞死他!”

    “哦?!你要搞死我?!”

    一声冷嘲, 如利刃般从厂房门口传来。

    碰—!的一声, 厂房大门被人从外面直接踹开,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的心都抖了抖。

    急匆匆赶来的TY,发丝飞舞, 整个人都充斥着强大的气势,俊脸如刀, 冷冽的可以杀人。

    瞧见对方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独眼男爬了起来,叫嚣着:“你他妈是谁?!想死吗?!”

    直到现在, 他都认为刚才的那一击只是对方侥幸打中。

    TY厉眼一扫,仿佛猛兽般紧盯住他,眼底戾气看独眼男的心头一颤,竟然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随着TY的靠近, 独眼男鬼使神差的退后了几步,气息弱下来, “你想干嘛?!”

    TY一言不发, 走上前, 一手搭上男子肩膀,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腿,一脚凶猛蹬上他的膝盖。

    独眼男被这一击,击的直接单膝跪地。

    下一秒,TY抓着他肩膀的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

    很难想象,这个明显小自己两轮有余的少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任凭他用手去拉去扯,都安如磐石。

    手指越收越紧,独眼男大脑充血,眼珠子瞪得通红,这时候他清晰的看到少年眼里那令人发寒的冷漠,平静的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他是真的会掐死自己的…

    这么一刻,独眼男慌了,张开嘴,涨红着脸,想要去求饶,然而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心里震撼无比的夏锦年,呆呆的开口了。

    “白……书锦……”

    也许是她的声音唤醒了TY最后一丝理智,他将要掐死那人的手指松了松,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独眼男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重新呼吸到了空气。

    他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TY的目光扫视一圈,淡淡的划过死在血泊里的刀疤男,最终落在地上一片狼藉的女孩身上。

    粉色的裙子被拉扯的凌乱不堪,漂亮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她的脖颈上印着几个暧昧的红痕。

    这样一副惨状,让TY的双目危险的眯起来。

    视线再次转落在大口喘息的独眼男身上,TY开口了。

    “是你,碰了我的女孩吗。”

    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色彩,TY妖治的面容柔柔的扬起了一抹绝美,分明是在笑,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夏锦年从来没有见过白书锦如此笑过,这样的笑,太过于妖艳,却危险至极。

    TY慢慢伸出手,一手抓住独眼男的头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柔声说道。

    “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股寒气瞬间从独眼男脚底席卷他的全身,他僵直着身体,下意识就想后退,可是他又怎么快的过TY,下一秒,他下身一凉,彻心彻骨的疼痛随之袭来,他竟被硬生生的切了‘命根子’。

    放开抓着独眼男头发的手,TY扔下手里刚才捡起的碎片。

    废他,不配用刀。

    转身从地上抱起他的女孩,一脚踹倒痛不欲生的男子,TY头也不回的,抬脚就走。

    “温世优,你能跟得上吧。”

    ………………

    ……………………

    窝在白书锦的怀里,夏锦年松下紧绷的神经,渐渐进入沉睡。

    这个工厂建立在一个偏僻的半山腰,车子无法行驶上来,TY就是走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才到达。

    见到妹妹睡着,温世优舔了舔干燥的唇,不安的开口。

    “那尸体……”

    “会有人处理,你不用担心。”TY脸色有些不佳,如果刚才不是因为温倾城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拧断那个人的脖子。

    “那就好……”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温世优眸光变黯。

    低头看了看血液已经干涸的手,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谢谢。”扯了扯唇,TY开口了。  在几小时前,夏锦年的位置标志便突然消失,他就知道她出事了。

    快速的查到消失地点,给毛刺打去电话,等不及的他便直接开车到了南郊。

    刚才的场面,让他认识到,自己还是来晚了。

    “你保护了温倾城,我很感激。”平生第一次,TY的道谢。

    当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一直压抑恐惧的温世优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掩面痛哭起来。

    在这样一个山间,这个年幼的男孩,弯下身子,抱着自己,哭的几乎崩溃。

    几小时前,他还只是个天真单纯孩子。

    然而经过这一场事故,他的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再也不能纯粹的生活,单纯的笑了……

    再也不能……

    手上沾染的血液,将会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清洗干净的色彩。

    这般浓郁的色彩,在他的生命力,画上强有力的一笔,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如影随形。

    ———————————

    夏锦年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了温家。

    脑袋上敷着凉毛巾,挂着点滴,坐他身边的是一脸担忧的大哥。

    见到她醒来,大哥连忙拿过床头柜的水杯递给她。

    “倾城,喝点水。”

    小口喝下几口水,夏锦年看了看四周,却没有见其他人。

    “二哥呢?”挣扎着要起来,夏锦年急忙问道。

    她记得二哥应该比她受伤更重,当时二哥被刀疤男狠狠的甩到玻璃碎片上……

    想到刀疤男,夏锦年的脸瞬间白了。

    是了……

    二哥为了救她,杀了那个男人……

    “世优不要紧,只是皮外伤跟轻微的骨裂,现在在自己房间静养,爷爷在陪他,你别担心了。”大哥按下她挣扎的身子,给她掖了掖被子。

    “那……绑匪他……”长了张口,夏锦年喉咙发干,不知怎么开口。

    给妹妹掖被子的手顿了顿,大哥对上她慌乱的眼眸,一字一句的开口。

    “倾城,这些事你都不需要担心,你只要记得,你背后还有一整个温家,而温家很强。”

    听着大哥这句话,看着他眼里坚定自豪的眼神,夏锦年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这是她的家人……她的哥哥……

    愿意包容她所有的不安……

    这就是她的家人……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夏锦年无比清楚的感受到那份儿浓烈的亲情。

    这是她第一次,有了自己就是温倾城的感受。

    她不在只是一个执笔着,也不是旁观者……

    她是真真切切,跟温家一同生活了这么久,温家的孩子,温倾城。

    那些对她的爱,都是真的……

    多年以后,当温家以不如以往,再次面对大哥时,这时候的话语总会在她脑海响起。

    这样温暖的情感,让她痛的窒息。

    夏锦年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后来她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房间里已经没有大哥的身影。

    看看窗外,已然夜深。

    心里挂记着二哥的安危,踩着拖鞋,夏锦年慢慢走出房间门。

    二楼走廊此时空无一人,只留下照明灯。

    二哥的房间位于楼梯口,距离她的房间还有些距离。

    等快走到楼梯口,夏锦年发现,二哥的房门是虚掩着的,房间内的灯光透过门缝散落地板。

    透过虚掩着的门,夏锦年惊愕的看到温二哥双膝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身上缠着绷带预示着他身上还带着伤,夏锦年迷茫了。

    就在她准备推门而入时候,一倒细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满意了吗?”

    扭头看去,是温浅浅。

    她此时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夏锦年后方,因为灯光问题,夏锦年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说什么?”微微皱起眉毛,夏锦年不解。

    “世优哥哥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这个害人精!”似乎提到愤怒处,浅浅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夏锦年沉默,无言以对。

    她说的对,二哥确实是因为自己才……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也认为我说的是对的吧!世优哥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因为你,弄了一身伤不说,还要被爷爷罚跪一整夜!你是不是很得意!因为他都是因为你!”一向温温柔柔的浅浅,似乎一只炸了毛的猫,压低嗓音,愤愤不平的开口。

    她喜欢世优哥哥,那么喜欢他。

    可是他从来都不多看她一眼,甚至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否认有她这个妹妹。

    他只认温倾城是自己的妹妹!他只许温倾城叫他哥哥!

    她好恨,她好恨啊!

    “对不起……”

    没想到二哥跪着,竟是爷爷因为自己而惩罚的。

    心里一阵抽痛,夏锦年愧疚不已。

    “贱人!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没有死!”

    如果你死了,世优哥哥就只有我一个妹妹了!

    如果你死了,我就是世优哥哥唯一的妹妹!

    心里的邪念跟怒火一浪接着一浪,浅浅一把拽过夏锦年,转身就将她推了下去。

    温浅浅站着的地方,距离楼梯口不远,这下一个使劲儿,本来就身体虚弱的夏锦年被抓个正着。

    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下一滑,一轱辘滚下楼梯。

    霹雳乓啷的,夏锦年被撞得直接眩晕过去。

    见到自己将温倾城推下楼梯,温浅浅心里一紧,连忙小步跑回房间。

    回到房间,拍了拍跳动不已的心脏,温浅浅在心里安慰自己。

    都是她自己作的……不怪她……

    没一会儿,温家就像炸开了锅,温老怒不可赦的声音,让整个家都为之三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