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武力，取决于多方面的纬度。
仙术是其中比较重要的因素之一。
可以万仙书阁内，挑选大部分的仙术，让江寒很是兴奋，身为北岷洲最大的书院，伫立于仙罡大陆，已经不知道多少万年了。
根据有史以来的记载，最起码有几十万年的时间了。
这个时间内积淀的底蕴，是极其可怕的。
所以，在万仙书院内，定然藏着很多强悍的仙术。
如此想着，江寒离开三十三大殿。
前脚刚离开，后脚就遇到了宋玉娟，这女的一直冷眼悠悠瞪着江寒。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导师保护，我会亲自将你轰出三十三大殿。”
江寒直接无视，一句话不说。
谁轰谁，还不一定呢！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几天之前的他了，不是软柿子，想拿捏就拿捏。
“你敢无视我？”
“不好意思，不和疯狗说话。”
“你说谁是疯狗呢？”
“不必怀疑，说的就是你！”
江寒没有惯着对方。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要让着你？以为自己是那个什么所谓的宋长老亲属，就可以肆无忌惮？
江寒可不惯着！
“啊！”
宋玉娟接近于暴走，围观的弟子一个个靠了过来，嘴角带着坏笑，一副看戏的样子。
敢这般针对宋玉娟？真的是嫌活着不耐烦了。
一旦过了新生导师保护期，足够这小子喝一壶了！
只是新生罢了……
哪怕是仙令大赛第二，在实力方面，终究还是无法和老生媲美，因为老生的修行时间，比新生要多上太多了。
不管是战斗经验上还是境界上，都得碾压。
这小子，实在是太傻了一些。
都不知道何来的胆量，敢去叫嚣老弟子，纯属是想不开，脑子有坑。
万仙书院虽然有法度在。
但是！
说白了，也是一个小江湖，实力为尊，没有实力，那就得受气。
因为不受气，就得受拳头。
此刻，香风一阵阵飘来，前方长虹落下，露出了冷若水的身影。
“玉娟师姐，何必跟一个新生过不去呢？”
随着冷若水的到来，现场一阵沸腾。
不少男性弟子欢呼雀跃，终于可以近距离凝望女神的容貌了。
他们万仙书院有十美。
而冷若水，则是这十美中的前三甲。
容颜，身材，天赋等，即便是再挑剔的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那冷若冰霜，没有太多表情的脸蛋，已经让他们无比着迷了。
看着到来的冷若水，宋玉娟脸上露出了愤恨。
“冷若水，我怎么行事，与你何干？你保得住他多久？顶多一个多月。”
“那就让他得瑟多几天。”宋玉娟拂袖离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不敢靠近。
显然，宋玉娟对他们一些老生而言，还是有着很大的压迫感的。
“多谢师姐。”江寒抱拳，也不在意冷若水那面无神色的脸蛋，继续说道：“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径直离去，把一群弟子看呆了。
和女神这样单独的相处时间，居然放弃了？即便是死皮赖脸在身边多呆一会，凝望女神也好啊！
不少人暗暗跺脚，恨自己不是江寒，那小子傻，他们不傻啊！
看着江寒离开的背影，冷若水摇了摇头。
她实在不明白江寒为何不紧不张的，宋玉娟可不是吃素的，一个多月之后，真的会把江寒轰出三十三大殿。
虽然不会动死手，但伤筋动骨个十几年，还是可以的。
“我为什么要为那小子担忧？”冷若水自己都愣了一下。
江寒不急，她急什么？
旋即，她转身离开，身后是一大连串的，火红炽热的目光。
万仙书阁在独立的一座山峰。
此地聚集了很多的修士，络绎不绝，都是前来借阅仙术的。
江寒同样在人群中，他抬起头，看到了万仙书阁后面的一棵参天巨树，心中微微震动。
这是菩提树的变种吗？
很相似，但少了一些佛性，多了一些仙韵。
这仙菩提树，根茎如同虬龙一样，苍劲有力，满是岁月的痕迹。
很难说清楚，究竟是先有这一棵树，才依傍这一棵树建立了万仙书阁，还是先有万仙书阁，后来才种下了这一棵菩提树。
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恍惚间，江寒竟有种聆听大道奥妙的感觉。
整个人似变得空灵了下来！
江寒一阵奇异，此树不简单啊。
书阁的入口处，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老，江寒走近，并且亮出令牌，白发苍苍老者端详了一会之后，在名册上做了登记。
“江寒是吧，此番仙令大赛第二名……有点意思，居然不被九雷宗包圆前十？”
“你可以进去了，除却第十层之外，九层以下的功法，你可以随便挑选。”
顿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白发苍苍老者说道：“最好是选择前八层，第九层不建议。”
江寒眼中冒出了一丝的困惑。
“为何？”
他确实是有点不理解，根据以往的经验而言，一般而言，层数越高，收藏的仙术，功法等，品质就会越高。
这是毋庸置疑的！
按理而言，第九层应该会比第八层好上很多吧？
对于江寒的疑惑，书阁长老没有生气，反而很有耐心，解释道：“诚然，第九层的功法仙术确实是非常之强，甚至可以说，比第十层的功法仙术都要更强！”
这一解释，反而让江寒越发迷糊了。
既然更强，为何会放在第九层？
书阁长老微微笑着说道：“是不是迷糊了？其实是因为，第九层的仙术功法，基本都是残缺的，只有前面的一点点起手式。”
“就是因为残缺，即便是起手式再强，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说到这里，书阁长老眼中露出了追忆。
“当然了，不乏有一些天才，能补全那些残缺的术，而且完成度很高，补全了七八成左右。”
“那家伙，很让人惊艳啊，可惜了，路子走歪。”
“长老说的，可是叶子凡师兄？”这已经不是江寒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了。
“哦？你居然知道他？”书阁长老微微吃惊。
“略有耳闻……”江寒苦笑一声。
他现在就是被叶子凡师兄的狂热粉丝骚扰，太烦了。
不过，从某一个角度来看，那叶子凡师兄确实是有两把刷子，曾经应该是万仙书院的顶尖天才吧？
“多谢长老解答，但弟子自有想法。”江寒道了一声谢。
“嗯。”书阁长老看了看江寒，微微摇头，但不多说什么，总有不服输的天才啊，总有人以为自己是叶子凡。
可惜了，那样的人物，天底下有多少个呢？
他们万仙书院有记载的历史，足足有几十万年，但……这样的人物，却不出三个！
“对了，长老，我可否再借阅一点仙罡大陆的趣闻之类的书籍？弟子对这些风土人情，奇闻异事，颇为感兴趣。”江寒问道。
作为囚天大陆“偷渡”而来的天才，他对仙罡大陆的理解，实在是太浅了。
很多东西，几乎没有听说过。
这吃了很大的亏。
“有，在第一层，既然你想看，那就准许你借多一本。”书阁长老拂袖，旋即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那等奇闻异事的书籍，大多都是消磨时间所用。
此人喜爱这一类的书籍，求道之心不够坚定。
一方面，求道之心不够坚定，另外一方面，想去第九层挑选残缺仙术功法，好高骛远，实在是不可取。
江寒在书阁长老的眼中，几乎就是那种未来要沦为平庸之辈的人了。
“长老，在下先告辞了。”
江寒作揖，而后迈步走进万仙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