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文接到消息之后,把自己锁在书房之中,沉思了许久。
然后拨通了电话:“四叔,长吉死了,很可能是被余生杀了。”
“我已经知道了。”赵凡迪慨叹一声:
“余生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不可思议。夏琼杀了赵长吉,看似很合理,其实不可能。
夏琼绝没有这个胆量也不可能嫁祸给徐宝莲,这简直太蠢了,她想不到余生会弄死她吗?
真相很可能是,赵长吉胁迫夏琼给徐宝莲下药,结果被余生察觉,这才是被杀的主因。
这件事我们理亏啊,如果你非要选择这件事发难,我们会很被动。”
赵福文连忙说:“四叔,我不是想追究这件事,相反,我希望就此了结。王家、蔡家、杨家已经被打残,孙家和魏家选择了蛰伏,而余生却越来越强,我们继续和他硬拼太不明智,不如换一个方式,用我们的长处攻击他的短处。”
赵凡迪立刻赞同:
“没错,余生那个天玺创投,看起来是块肥肉,我始终没想明白,余生到底哪来的底气投资人工智能?
那不是早晚被人骗光了吗?至少魏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魏天虹可是最擅长这个。
孙家虽然在商业领域没有天才,但他们搅局还是可以的。”赵凡迪似乎在暗示什么。
“四叔放心,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余生这次狂过头了,我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赵福文目光阴冷如蛇,儿子的仇是必须报的。
……
程文秀和燕崇文商议了许久,脸色越来越凝重。
燕崇文说:“这事看似简单,其实余生和燕磊的矛盾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他们隐瞒了什么?”
“燕磊就是内鬼,余生早就知道。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直接就下死手整夏琼。余生的目的很可能是调回燕磊,然后杀掉。”程文秀说。
燕崇文微微点头,“这个判断没毛病,你估计燕妮知道多少?”
“她很可能不知道原因,否则她不会隐瞒。”程文秀说。
燕崇文顿时感觉很不爽,干脆地说:“卢云一定知道,因为余生不会这么精准的锁定夏琼,这很可能是卢云的谋划。你给她打电话,就问为什么。”
程文秀点头,却拨通了红梅的电话,因为红梅的电话是加密的。
“红梅,有些事情余生不说,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要不要告诉我。”程文秀的话充满了威胁。
她万万没想到,红梅一秒都没考虑:“程妈妈,余生的秘密我全知道,但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否则我就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这理直气壮的,理所当然的口气,比程文秀还硬气。
程文秀居然没生气,反倒欣慰的笑了,不枉余生为她冲冠一怒,决绝的要和杨家鱼死网破。
“很好。卢云也不说吗?让她说话。”
卢云接过电话,甜甜地道:“程妈妈,你问哪件事啊?”
程文秀顿时头疼,这个可比红梅难缠多了,她她斟酌了一下,说:“余生和燕磊的矛盾根源,你可别说不知道,骗我一次很容易,但代价是永远失去我的信任。”
卢云暗叹这就是双标啊,余生和红梅都不说就没问题,自己不说就不行。
但她却反问:“程妈妈,如果说出的代价是伤害燕妮,你还要听吗?”
“荒谬,如果已经伤害,不说就不存在了?”
“没错。不知道哪来的伤害。”
“你举个例子,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吗?”
“比如燕磊要杀燕妮,如果燕妮不知道,哪来的伤害?解决办法就是弄死燕磊,让燕妮不知道。”
“好有道理,你们最好隐瞒到底,千万别让我知道了。”
“谢谢程妈妈。”
程文秀直接挂了电话,看看燕崇文。
两人大眼瞪小眼。
燕崇文甚至几次想过燕磊杀了余生父母,但这逻辑不通啊。
三年前的事,余生都不认识燕妮,怎么就威胁燕磊了?理由是什么?
他终于彻底否决了这个可能。
“既然是内鬼,就等于叛国,罪不可赦。你不要管燕磊了。”燕崇文终于做出决断。
“明白。”程文秀永远服从。
……
余生把徐宝莲抱回四合院,找了一个空房间,放躺就不管了。
他迅速离开了四合院,赶到了井局,根据燕妮的指引,很快找到了关押夏琼的房间。
这里安排了两个女警看守,这显然不是燕妮的意思,恐怕燕磊的人安排的。
余生在等一个机会。
不能让夏琼开口,她背锅就行了,没必要说话。
否则夏琼为了自保,不定抖出什么秘密。
时间不大。
来了两个精壮便衣,敲了敲门。
里面女警很警惕,根本不开门,只是回应:“人犯没有醒来。”
“你看一眼证件再说话。”青年便衣回应。
门打开了,青年一亮证件:“都出去,我们要问话。”
两个女警一看是最高检,顿时温顺的像猫一样,赶紧走了。
两个便衣进了房间,把门关好。
青年从兜里掏出一个针管,直接注射在夏琼的手臂上。
另一个始终背着手的中年人问:“多长时间能醒?”
“大概五分钟。”青年回答。
余生不得不佩服,原来这东西还有解药啊。
他哪能让人把夏琼救醒,直接精神力笼罩,这次不能脑出血了,否则谁都知道是他干的。
他选择了后脑下方的椎动脉,这是最不留痕迹的地方。
精神力好似拓展空间,压住了椎动脉。
夏琼立刻脑部供血停止,脸色慢慢变成死灰。
中年人越看越是疑惑:“你没弄错?”
青年摇头:“不会错啊。”
“混蛋,快死了还说没错?我回去怎么和赵凡迪交代?快抢救!”中年人暴怒。
青年顿时汗如雨下,“怎么抢救?我不会。”
中年人气得直接踹了他一脚,“玛德,还不快走!”
说完急急匆匆的开门离去,青年缩着脖子跟着,大气也不敢喘。
等两个女警回来的时候,夏琼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