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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强盗逻辑在血脉

    城阳侯赵阙离开,所有人都以为是避难,因为得罪不起李卓。

    可是他是去执行周王的计划了。

    江阴本就是江北重镇,安小山没有打破铁子关之前,那里是长江沿岸两国对峙的重要军镇。

    是大乾长江兵团的大本营,后来军队过江,这里就成了军备集散的粮草囤积的后方。

    当然这里也是赵阙的老家,他的祖宗坟地都在这里,每隔几年他都要回来祭祖。

    这次回来,他依旧是以祭祖的名义。不过带的东西有点多。

    不但有周王给他的大笔金银和银票,还有不少周王派遣而来的谋士和护卫。

    他在秘密地准备联络所有事情,这天却迎来了一个万万没想到的客人。

    “管家您怎么来了?”赵阙很是惊讶,眼前这位可是周王的大管家。

    几乎周王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而且全都过手。

    “李卓跟猎狗一样,死咬着不松口。已经把罗汉账册给搬出来了。”管家说道。

    “哈哈,好事儿啊,那可是帮了王爷大忙。那些首鼠两端之辈现在没得选吧?”赵阙哈哈大笑。

    “正是如此,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佛门也被李卓给逼疯了。我来这里是代替王爷见一见佛门的那些高僧。”

    管家说道。

    “太好了,佛门的僧兵可不少,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不过这些秃头可一个个精明得很,条件恐怕不便宜吧。”

    赵阙兴奋地说道。

    “王爷说了,都答应。”周管家说道。

    “哈哈,也是,不过是暂存在他们那里,这些和尚天天喊着四大皆空,偏偏什么都贪。读了那么多佛经就不明白,给他们的他们才能拿么?”

    赵阙笑着说道。

    “一旦眼睛里面有了贪字,就看不见其他东西了。”管家捋着胡子说道。

    京城之外。

    拓跋胭脂骑着一头枣红色的骏马,在野地里畅快地纵横驰骋。香妃披着裘皮大氅,站在小山上安静地看着。

    小山之上一个临时的帐篷支在那里。安小山坐在帐篷里面,皱眉喝着草原特有的马奶酒。这味道他不怎么习惯。

    “你不去骑马跑两圈?”安小山放下马奶酒问道。

    “才不,这么冷的天,跑起来脸会被寒风吹裂的,我才舍不得。”香妃娇嫩地说道。

    “你们草原女人没有护肤品么?”安小山问道。

    “护肤品?这个词好,保护脸蛋的么?有羊油,不过太腥了我不喜欢用。”

    香妃说着转身进了帐篷,坐在安小山的身边。端起安小山喝剩下的马奶酒品尝了一口,还故意当着安小山的面,用舌头舔了舔酒盏的边缘,那个地方正是安小山喝过的。

    舔完之后,看了安小山一眼,俏脸升起一团红晕。眼神迷离。

    “你别这么喝酒,我容易热。”安小山吐了口酒气说道。

    “热,你就脱衣服啊。我今天还特意带了蜡烛,就是不知道怎么用,你能教教我么?”

    香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牛油蜡烛。

    安小山看看远处正在奔驰的拓跋胭脂,周围的护卫都在小土山之下。

    “哦,天哪,你今天不会不行吧,没关系我带了小皮鞭哦……”

    香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小鞭子。

    安小山深吸一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以忍,有些兄弟也不能忍。

    “你这是自找的,今天让你叫爸爸……”安小山一下子如同猛虎一样扑了过去。

    “爸爸……”香妃妩媚地吐出两个字。

    拓跋胭脂骑马畅快的狂奔之后,还不过瘾,弯弓搭箭接连射了几十箭,嘴里呜呜地喊着畅快的策马跑上了小土山。

    从马上一跃而下,刚要进帐篷门口,却听见了里面香妃凄惨的喊声。

    “你个骚货,把嘴闭上,叫得真难听。”

    拓跋胭脂冲着帐篷里面烦躁地喊了一嗓子。

    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想法,直接掀开帘子钻进帐篷,自顾自的直接拿起酒囊大口大口的灌着,喝的酣畅淋漓。

    听着里面激烈的声音,以及越来越激烈的惨叫,拓跋胭脂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安小山出来了。

    “这事儿是她主动地,你不能怪我。”安小山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句。

    贼渣!

    拓跋胭脂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放心我没往心里去,我哥不行了,难道我还能阻止她寻找一点自己的乐趣?”

    拓跋胭脂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不过这一口显得有点仓促和大,一下子呛到了,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

    “没人跟你抢,这破酒至于喝的这么着急么?”安小山转移话题。

    拓跋胭脂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表情不是很自然。

    “让我出来带兵,你答应我的兵那?我一个人骑马在外面跑了半天。”拓跋胭脂背对着安小山说道。

    声音故意显得冷硬。

    安小山站起来,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北风呼啸,天色略显得阴沉。

    “快了,你的兵快到了。”安小山说道。

    说这话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伸了个懒腰。其实他还挺尴尬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细长的黑影如同长蛇一样由远及近正在朝这里走来。

    安小山眯着眼睛,那应该就是他给拓跋胭脂准备的士兵。

    不得不承认草原人天生就是马上骑士,他们从小能走路就骑着公羊玩耍,长大之后有了自己的马匹弓箭,就自己独立出来成立家庭。

    从此放牧和战斗都离不开马匹。也许是生存环境的艰苦,他们从不把死亡当回事儿。

    战斗的时候十分彪悍,当然也不把怯敌畏战当做耻辱,打不过就跑是常态。

    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但也不是最合格的战士。

    安小山想着,一条黑色长蛇已经渐渐接近了。

    不过此时他们衣衫褴褛,面色蜡黄根本没有彪悍的样子,更多的是饿的走不动路。

    帐篷里面打起来了。

    “你个胡乱勾引人的贱货,叫的那么骚干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

    拓跋胭脂的声音气急败坏的说道。

    “怎么?人家开心了还不让叫了?你这是嫉妒吧!从小就这样嫉妒我,嫉妒男人都喜欢我。”

    香妃柔媚慵懒的声音反驳。

    “你个骚货,叫的跟狗一样,注定一辈子被男人骑在身下。我是天上的雄鹰,岂会嫉妒你这种人。”

    拓跋胭脂高傲的说道。

    “呵呵,我就喜欢被男人压在身下,就跟你不喜欢一样,你不喜欢现在为什么生气……”

    香妃声音里面透露着淡淡的得意。

    拓跋胭脂赌气从帐篷里面走出来,她怕再说下去,自己忍不住拔刀把她砍了。

    刚出门就看到一支队伍到了跟前。

    “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战士,他们是奴隶,是饥饿的牛羊而不是狼群。”

    拓跋胭脂愤怒的指着那些人说道。

    “现在狼群已经被杀光了,让我去哪里给你找?这些看起来是牛羊,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吃肉。吃饱喝足了,就是狼群。”

    安小山说道。

    这一支队伍足足有一千五百人。

    拓跋胭脂气愤不已,她要的是那种有狼一样目光的战士,拿起弯刀就嗷嗷叫的战士。

    不是这些在皮鞭和寒风之中瑟瑟发抖的两脚羊。

    安小山一挥手,立即有火头军抬出来一筐筐已经煮好的热腾腾的羊肉。肉香一下子弥漫在整个田野上。

    整个队伍一下子就乱了,那些原本呆滞的奴隶,看着好久没有吃过的羊肉,一个个吞咽着口水,露出狼渴望鲜血的目光,蠢蠢欲动。

    “拓跋,去吧,把肉赐给他们,让他们成为你的奴隶,然后恢复他们的野性,让他们成为战士。”

    安小山指着下面说道。

    拓跋胭脂看着蠢蠢欲动的人群,终于有了一些信心。翻身上了枣红色的战马,朝着人群奔驰而去。

    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开始喊话,她用的是北峦草原的语言,安小山听不懂。

    这个时候香妃,满脸红晕身体娇柔的到了安小山身后。

    “她在喊话,”

    她负责给安小山进行了翻译。

    “我……草原王族,焉支山下,敕勒川之主拓跋氏子孙拓跋胭脂。今日赐予你们羊肉……”

    “吃我的羊肉,为我而战,我会重新给你们弯刀,重新给你们弓箭,重新让你们跨上战马……”

    “吃肉……”

    “然后为我拓跋胭脂而战……”

    拓跋胭脂喊着。

    那些人犹豫了一下,仰望着枣红色战马上的拓跋胭脂,整个场面安静了。

    负责看守他们的人慢慢散去。

    突然轰的一声……

    人群炸开,如同群狼一样扑到羊肉上,开始野蛮的抢夺,撕咬。真的如同狼一样。

    相互争夺导致羊肉撒了一地,这些羊肉足够他们吃了,但是他们依然争抢,依然互相殴打。

    “果然如同狼一样的民族啊。”安小山感叹着,心中把他们的危险等级提升了一个层次。

    这些人是无法驯养的,当然没关系,还有下一代,不行还有下下一代。当草原成了帝国经济政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然就习惯了。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

    “所以你永远不会放任这头狼回到草原是么?”身后的香妃低声问道。

    “是的,永远不可能。他们只能是我的狗,对我的敌人他们才能是狼。”

    安小山自然的回答。

    “女人只能压在我的身下,男人只能为我战斗,为我放牧。”

    安小山回过头,捏着香妃的下巴,抬起她娇俏的小脸蛋强硬的说道。

    “如您所愿,我的王,我愿意永远匍匐在您的脚下,承受您的皮鞭……”

    香妃弯腰,笑的很妩媚温顺。

    安小山刚才想通了,他以前总是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其实面对这样一个喜欢征服的民族。跟他们谈仁慈、谈天下大同、谈什么都是扯淡。

    因为在野蛮的血液里,根本没有合作这个词,也没有这些概念。

    告诉他们听话有肉吃,不听话都砍了,我现在比你强大就要骑着你的女人,打骂着你们。

    他们反而听懂了,因为他们就是这样对别人的。战败了呗这样对待理所应当。

    简单而粗暴的逻辑。

    安小山这一刻粗暴的霸气,让香妃呼吸有些急促。又开始想念小皮鞭了。

    强大的男人占有一切,不是天经地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