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柜子,她咦了一声。
“好干净,你擦过了?”
往日她不怎么管这些柜子里的瓷器,往往是落灰一片,等什么时候需要才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洗洗干净。
“是,之前简单清理一下。”
她睡着的日子,他用最后一点理智逼着自己不要出去杀那些人。
日日夜夜擦拭她的东西。
连衣柜里那些衣服也是一件一件细细打理过。
“用这只。”
她捡出来放在角落的一只梅瓶。
这个之前被顾老太太打碎,霍毅用金缮法修好的瓶子。
瓶口缺损那里,霍毅补了一朵兰花。
古典的瓶子配上白雪山,看起来像是19世纪欧洲家里常见的那种装饰油画里的场景。
白雪山很好醒花,霍毅的晚饭做好,刚好花也醒好。
插起来摆在香搁上,像是一幅画。
陆砚青看了一会,走到厨房翻出来一个从景德镇带回来的素白瓷盘,捡了刚刚霍毅带回来的柿子摆在上面。
柿子摆在白雪山边上,让整个家瞬间有了生活的气息。
霍毅站在边上看她忙碌,心中无比安定。
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呼吸间带着白雪山和柿子的香气。
她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打量着白雪山和柿子。
“真是了不得,你现在都能弄来鲜花了。”
她还记得之前霍毅虽说也常带鲜花回来。
可田野上的野花,担子里的荷花和这种需要精心养护高成本的鲜切花还是不太一样。
“你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有。”
他现在的权限,只要想要什么东西,基本都能弄来。
她在他的怀里,歪着头打量他。
“这么厉害?我们魔法师现在可以常常弄来鲜花?”
“嗯,那我们以后常常插花。”
她转过身,捏捏他的脸颊。
“真好。”
当霍毅俯下身想要一个吻,她一个转身错开了。
“好了,先吃饭,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这个酱鸭。”
大狗狗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跟上。
夜晚降临。
陆砚青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天上的银河。
现在已经秋天,和盛夏的星空自然无法比较。
天上的星星显得有些稀疏。
不过比起未来那在城市里就看不见星星的夜晚比起来实在美丽。
霍毅拿着毛毯走过来盖在她身上。
“现在晚上还是很冷。”
他蹲下来,为她理好毛毯。
屋子里的灯光和阳台上的黑暗映在他俊美的容颜上。
像是一幅叙事画。
她倾身,脚放下来,不再摇动。
双手捧住他的脸。
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
“以后要多多吃饭,现在太瘦了。”
他现在隐隐已经有些瘦脱相。
手按在肩膀上,都能摸到他的骨骼。
“好。”
他将脸无比依恋地靠在她的掌心。
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她手心的温存。
眼尾绯红。
她叹息了一声。
倾身吻住他。
慢慢加深。
月色温柔。
稀疏的星辰光芒了了。
他托着她抱起来,她刚想推开,就被按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唔!”
她推了几下没有推动,又锤了两下。
对方才放开她。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喘息着。
“差点窒息。”
霍毅却紧张地托着她。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不闹你了。”
说着抱着她放到床上,就乖乖退到一边。
完全没有刚刚那副急躁的样子。
她意识到是刚刚她无意识说的“窒息”两个字让对方应激。
撑着手坐起来。
倾身拉住对方。
“没事,我只是刚刚忘了换气。”
她主动吻住对方,叹息从唇边溢出。
玉白的手臂搭在他的麦色的肩膀上。
头顶的灯光晃动着,映在他的后背。
身上的薄汗像是一层蜜。
玉白的手攀着他的肩膀。
“啊。”
一不小心头撞到床头,她疼得喊了一声。
对方立即小心地停下来,抱着她坐起来。
这个姿势更难熬。
她无力地伏在他怀里。
宽厚的大掌摩挲着刚刚撞到的地方。
“对不起。”
说着对不起,就停在那里。
她几乎要哭。
“别,别停下。”
说完,她听到一声雀跃的笑。
长发摇荡着。
白雪山的香气弥漫在屋子里。
她的视线上下起伏着。
趴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揽着他的肩膀才没有摔倒。
宽厚的大掌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和后背,帮着她借力。
她抬起头,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她。
她笑着摸摸他的眼睛。
“怎么这样看我?”
浓密的睫毛在她的掌心颤动。
他一言不发。
只是倾身再次吻住她。
她笑着叹息了一声。
抚开垂落的长发,捧住他的脸,加深这个吻。
气息互相交换着。
融合,分开,再融合。
绵长的温存。
她的身上起了一层薄汗,绯红的脸颊贴着他的。
手底下是坚实的肌肉。
那双清澈的眼睛,此时布满了让她难以直视的,浓烈的爱意。
正当她抬手抚过他的脸颊。
霍毅忽然抱着她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
大掌稳稳托住,让她半点不必费力。
视线里,白雪山和柿子摇晃起来。
润湿迷蒙。
“别。”
“太快了。”
月光洒落进来。
晚风拂动窗帘。
像是一支舞蹈。
“霍毅,别!”
她一而再,再而三。
“太多了。”
到后面,她只能无声的喘息。
大狗狗俯下身,她低头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
玉白的双手抓紧丝质的床单。
她失神地看着晚风吹动地窗帘。
“别。”
无力地喊。
大狗狗抬起头。
鼻尖和嘴唇润湿。
那双清澈的眼睛此时像是要烧起来。
一点一点,将她点燃。
“不要了。”
她摇摇头。
“太多了,不要了。”
霍毅似乎笑了一下。
“好,不要了。”
带着薄茧的大掌拉着玉白的脚踝,将她拉近。
“啊。”
他倾身,双手和她十指相扣。
“一会就好。”
视线翻转。
她俯身看着他。
却越来越难聚焦。
“唔。”
乌黑的长发摇曳洒落。
她终于哭出来。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刚刚还在使坏的大狗狗,见她哭出来,一下慌了神。
立即坐起来,托住她。
带着薄茧的掌心轻轻擦过她脸颊上的泪。
“好,不要了。”
哪怕他的欲望还完全没有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