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古月兰赶紧追上去,“表哥,你别生气啊。表嫂现在可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这样可不行!”
脚步匆匆的太子忽然停下,回头看着她,“你为何跟她一起瞒着我?”
被质问的古月兰低下头,“是、是我不好,我错了。”
“你……”太子想骂她,却也了解崔幼黎。
她要做的事情,哪怕外面下着刀子她都不会退缩。
“三妹如何被她服的?”太子想知道崔幼黎是怎么收买的她。
“撒娇+卖惨。”古月兰双手搅在一起,“你知道的,我最是心软,何况表嫂还是个美人,她又撒娇又卖惨,我就把持不住了。”
“你……”太子直接气笑了,“幸好你不是男子!”
“这和我是男子有什么关系?”古月兰不解。
“你想想你刚才的话,妥妥的见色起意的渣男!”这番话完,太子心里好受了许多。
古月兰一想,艾玛,还真有股渣男的气息。
“嘿嘿,表嫂是真的好看嘛。”古月兰讨好的笑着。
太子轻哼一声,心里的气也散的差不多了,“你随我去凉亭那处细细一你表嫂的情况。”
“好嘞。”古月兰看他不生气了,顿时来了精神,“表哥放心,有我在呢。要不是有把握,我哪里同意表嫂胡闹。”
“最好如此。”太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心急的崔幼黎远远地看到他们去了凉亭,便悄悄跟在身后。
看到二人在凉亭话,气氛还算和睦,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夫君没有继续生气,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哄月兰了。”
香禾不懂,“公子生气,夫人为何要去哄三姑娘呢?”
“她呀,气性大着呢。”崔幼黎轻点香禾的额头,“夫君对她发了火,她心里还不知道多委屈,回头我准备了东西,你晚些送去给她。”
香禾笑着应下,“明白。三姑娘受不得气,素来眼睛长在上的二公子都让着她呢。”
“谁我眼睛长在上了?”杨昭时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三妹呢?”
“在凉亭里和你表哥话呢。”崔幼黎示意他看向前方。
杨昭时顺势看过去,挥了挥手,“表嫂,我去找三妹了。”
等他走远了,香禾才呼出一口气,“吓死奴婢了。”
“二公子有那么吓人吗?”崔幼黎笑着问。
“二公子不吓人,奴婢是担心他听错了,以为奴婢在三姑娘的坏话。”香禾开始吐槽。
“咱们还在京城的时候,有次三姑娘进宫为夫人施针,有几个宫女嚼舌根,三姑娘穿着土,身上还有股臭味(药味),恰好就被二公子听见了。”
“还有这事?”崔幼黎蹙眉,“你先前怎么没跟我?”
香禾继续道:“二公子当场就让人把她们拉下去打板子了,后来她们一直都在浣衣局干活。这事殿下也知道,还交代奴婢不要告诉你。”
崔幼黎想到自己先前的情况,太子不让她知道也是怕她操心。
“游学一年多,奴婢是看出来了,得罪二公子没啥事,要是得罪了三姑娘,二公子第一个就不干。
还有方公子,您看他对谁都文质彬彬,笑容和煦,可一旦谁给三姑娘受委屈,他都能无声无息让那人吃个闷亏。”
崔幼黎听后,赞许的点点头,“你这丫头有长进了。”
“不长进一些,以后怎么好继续照顾夫人呢。”香禾笑着道。
凉亭里。
杨昭时盯着古月兰看了一会,问道:“你眼睛怎么红了?”
“啊?”古月兰愣了一下,“没有啊。”
“还没樱”杨昭时把她拉起来,“我都听了,你刚受委屈了。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子,敢在表哥面前让你受气。”
太子轻哼一声,“阿时学会阴阳人了。”
“表哥这话我可听不懂。”杨昭时扭头看向别处。
“方才是我不好,让三妹受委屈了。”太子完,起身朝古月兰一揖。
懵圈的古月兰还坐着不动,杨昭时却赶紧给他回礼,“表哥笑了,您是哥哥,下三妹也无事。”
“要真无事,阿时会阴阳人?”太子挑眉。
杨昭时干笑着没回话。
谁受气都行,反正他三妹不能受气。
太子瞧他这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表弟白疼那么多年了!
“三妹,你表嫂这边就麻烦你多费一些心思。”太子着,便起身离开。
古月兰回道:“表哥放心,我晚些就去给表嫂施针。”
等太子走远了,杨昭时才道:“我听寒水你被表哥凶了,就急忙赶过来,三妹没受委屈吧?还有,表哥怎么会凶你呢?”
他都跟表哥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三妹气受,他是不是忘了?
既然如此,他晚上再找太子表哥聊一聊。
太子:你可真是孤的好表弟!
“二哥,你误会了,表哥其实没凶我。”古月兰朝四周看了看,才低声和他解释。
晚上,看着不约而同一起来看他的表哥和表弟,眉宇轻挑,“一起来声讨?”
“咳咳。”杨昭英轻咳了两声,“表弟别误会在,我是来看你。”
“是吗?”太子显然不信,“我今日让三妹受气了,你们不生气?”
“生气啊!”杨昭时就实在多了,“表哥,你也知道三妹从吃了很多苦,我们还好了不让她受气的,你今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发火呢?”
被质问的太子一句话都不出来。
见此,杨昭时话就更多了。
旁听的杨昭英还一个劲的点头附和,这让太子越发不敢话。
等他回到休息的屋子,只觉回荡的依旧是杨昭时的声音。
坐在灯下看书的崔幼黎笑了,“夫君这是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临时书房就在隔壁,她会听不见表哥和表弟对他“爱的教育”。
太子原以为伤害最大也就这样了,直到某他和方元善下棋的时候才明白,最大的伤害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看着被杀的片甲不留的棋盘,太子嘴角抽了抽,“元善,你这是杀疯了吧?”
方元善轻笑一声,“是表哥承让了。”
太子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以前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