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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时提出这个建议,是想给商人脑中种下一颗种子,也为以后开商业做准备。

    只有为国出力、为民服务的商人,才有资格享受,才有资格让朝廷高看一眼。

    想要真正在商人中形成这个观念,还需要一个引子,这个引子在遇到常家两兄弟时就已经确定好。

    方时看着手中的信,心里有些期待:

    [也不知道老师会不会过来参加婚礼。]

    [算了,老师有自己的想法,我还是准备接下来的事。]

    [与农学配套的气象学要开始找人了,找个机会去一趟钦监。]

    [没有了人感应,钦监的那些人或许不会再尽心去观察星象,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实在不知道气象学,只能给个大致方向,希望能有用。]

    想到这,方时拿着两封书信和一本书走出房门,看到王一的瞬间,直接开口:

    “王哥,帮我把这封信寄出去。”

    王一看了眼便应下:“江浙之地?行,我一会就去。”

    方时点点头,递上去另一封信:

    “这个是给蓝复,等他来了就交给他,我要去郊外一趟。”

    着,不等王一应下,抬腿就走。

    王一看着手中两封信,走进厨房,沉声开口:

    “方司柬留下两封信,我们要先看看吗?”

    “给谁的?”

    “一封给蓝复、一封送去江浙给他老师的。”

    李向想起蓝复早上会过来,语气有些急迫:

    “蓝复那封先看看,方司柬没有封蜡,明就不怕我们看。

    至于他老师那封,送回去让蒋都尉做决定。”

    方时确实不在意,他根本没有见不得饶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呗。

    对于方时来,他想要完成志向,就不能被朱元璋和朱标厌恶,必须让他们一直相信他。

    来到郊外一处农田,方时静静蹲在一旁,看着田里一个中年大叔忙活。

    “方大哥,你好久没来了!”

    方时回头,只见一个十五、六的黝黑少年,对着他咧嘴一笑。

    “陈平,你又来帮你爹了,书读的怎么样?”

    陈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刚看完四书,有些还不懂。”

    “不急,慢慢来,遇到问题就多问问你老师。”

    陈平微微颔首,紧接着又仿佛想起什么,神神秘秘靠近方时,低声询问:

    “方大哥,同窗们的方司柬是不是你?他们你攀龙附凤,要入赘永昌侯府。”

    ???

    “什么入赘?”

    方时一阵无语,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不是入赘,是成婚,别听别人乱。过些日子,请帖会送过来,你们也要来喝喜酒。”

    “真的?”

    陈平眼神一亮,随后又快速黯淡下去:

    “还是算了,你已经当官了,那时候肯定都是官员,我和我爹还是别去了。”

    方时拉着陈平蹲下:“我只是个九品芝麻官,没有官员,都是些左邻右舍。

    记住一点,你们是农民,养着下人,不比别韧一等。”

    “嗯,我知道了!我问问我爹。”

    完,陈平对着农田大喊出声:“爹,快过来,方大哥来了。”

    “来了!”

    “哈哈哈……”

    陈年大笑着走过来:“方子,最近可好久没来了,是不是有喜事?”

    着,陈年也不关上有多脏,直接一屁股坐下。

    方时看着陈年额头上的伤疤,露出浅浅的笑容:

    “三月就要结婚,过些日子会送来请帖,你们可一定要来。”

    “哈哈,那我可得好好喝一杯,可惜你不能喝酒,要不然一定灌醉你。”

    “陈叔,今年找到了吗?”

    陈年愣了下,随后摇摇头:“没有,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我都要以为你在骗我。

    或许,我得去别的地方找找。”

    “然杂交水稻确实不好找,先找不育株,这里面是我最近想起来的,或许可以给你一些方向。”

    着,方时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陈平,他知道陈年看不懂,只能通过陈平来解释。

    陈年心中还是有些狐疑:“水稻真的也有男女之分?还能像某些男的一样,连生育都不行?”

    “当然,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陈年连连摇头:“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没想到水稻也会断子绝孙,真是闻所未闻。

    你为何不让陛下派人去做,这不是更快吗?”

    “陛下希望老百姓都能填饱肚子,其他人就不一定。”

    方时一脸凝重:“我会让永昌侯府派人过来帮忙,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在没有找到新的出路时候,那些地主就靠着奴役农民来汲取利益,不可能让你们研究出这东西,哪怕只是苗头。”

    “行,反正我也喜欢待在田里。”

    事情已经完,方时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好了,我也该走了,记得过来喝喜酒。”

    “一定!”

    方时慢悠悠的往城里走,殊不知不远处的山上有三个人,正死死盯着他。

    “安三,你留下,想个办法弄清楚纸上写的什么,别打扰到他们,我和张图继续保护方司柬。”

    “李总旗,你放心,我一定弄清楚。”

    李总旗点点头没再话,带着张图快速跟上方时。

    在方时快要看见城门之时,一旁树林走出三个人,手中短刃明晃晃的对准他。

    李总旗脸色大变,极速冲出去,手中长刀已经对准一人,只要距离足够马上就会甩出。

    方时也没好多少,他知道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拖延一些时间:

    “各位大哥,他们出了多少钱,我给你们十倍。

    你们也知道我是永昌侯女婿,杀了我,你们别逃,以后就是想死都难。”

    三人仿佛聋子,根本不理会方时,开始向方时冲刺。

    “噗、噗、噗!”

    铁器入肉的声音响起,只见三人胸前各自插着一根箭矢,已经无力的倒在地上。

    “姑爷,你没事吧!”

    方时背后的山上冲下几个人,满脸急迫:

    “姑爷,你有没有受伤?”

    方时深吸口气,平复下情绪,才回头看向来人,只见这些人个个带着弓箭、长刀,分明是军队中人。

    “多谢诸位兄弟救命之恩,日后定当相报。”

    “哈哈,姑爷客气了,我们都是永昌侯府的,这是该做的。”

    “我会将今日一事跟岳父,诸位请放心。”

    “谢谢姑爷!”

    一旁的李总旗见到这一幕,带着张图默默退去。

    “张图,你留在这看着这些尸体,我现在就回去禀告。”

    有了永昌侯府保护,张图点头应下,无缘无故出现尸体,还是被弓箭所杀,他也要留下跟应府一声。

    收到消息的朱元璋,整个人炸了:

    “反了、反了,这下还是不是咱的下。

    应脚下居然出现死士,这是在打咱的脸,他们是觉得咱老了,提不动刀了?

    蒋瓛,给咱查,不论涉及谁、不论多少人,咱要剥了他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