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外喊杀震天。
宗人府内也被惊扰。
大勇在屋外禀报道:
“王爷,大事不好,宗人府遭遇敌袭,有人要火烧宗人府!我护送您赶紧从密道逃走吧!”
秦言脸色一冷。
“逃什么逃,一帮宵小之徒,和我冲杀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言罢,从枕头下面取出左轮手枪,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杨锦绣也立即提起长枪,跟上秦言的步伐。
秦言刚一拉开大门,就看到一人浑身浴血拦在门口。
秦言惊讶的至极,这人身上插满了箭矢,鲜血淋漓,宛若一座雕像。
他的面前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全是被他杀死的死士。
那人声嘶力竭的呐喊:
“贼人,胆敢伤言王者,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秦言见到此景,心中有些震撼,又有些纳闷的问道:
“您,您是谁啊?”
牛铁柱听到言王的声音,转头看到言王无事,惨然一笑,身体一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秦言心中顿时一紧,大喝一声
“杀,抓活的!”
暗卫们动作迅速,冲上去就跟黑衣人厮杀起来。
杨锦绣也冲锋上前,提起长枪与黑衣人厮杀在一起。
秦言没有杀敌,而是抱着口吐鲜血的牛屠户,此人的确没有见过,心中更是百转千回。
牛铁柱见言王无事,他死而无憾,口吐鲜血,心满意足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秦言眉头拧成个川字,试图唤醒牛屠户,问道:
“别死,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啊?”
可伤势太重,无力回天。
不多时,暗卫们已经将死士们全部控制住。
杨锦绣拎着长枪,朝着秦言这边走来,看到已经咽气的勇士,面露疑惑道:
“这个人,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呢,他好像是我杨家军的一个百夫长。”
秦言有些意外,问道:
“是么,那他叫什么名字?”
杨锦绣耸耸肩。
“杨家军有十万人,我怎么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
秦言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感觉怒火上涌。
起身一
把夺下大勇的佩刀,大步来到黑衣人面前,冷声质问道:
“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梗着脖子,一字也不说。
秦言手起刀落,一刀抹了死士的脖子。
转头看向下一人,逼问道:
“说,谁派你们来杀我?”
黑衣人冷笑一声。
“左右都是死,杀了我吧!”
秦言怒从心中起,不多废话,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挥刀一砍。
黑衣人惨叫一声。
“啊!”
手掌落地,手腕处鲜血喷涌。
秦言再次冷声问道:
“不说也可以,我会把你大卸八块,一刀一刀砍死!”
黑衣人疼的龇牙咧嘴,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秦言干脆利落,手起刀落。
“啊!”
黑衣人的小臂被斩了下来,疼的他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秦言掷地有声道:
“你不说,我就先砍断你的手臂,再砍掉你的双腿,直到你说为止!”
言罢刀光一闪,将黑衣人的大臂砍断。
“啊!”
黑衣人杀猪般的惨嚎在夜空中回荡。
其
他黑衣人已经吓得屎屁尿横流,他们不怕死,但架不住这样惨绝人寰的刑讯逼供。
被砍的黑衣人实在抗不住了,虚弱的开口道:
“我说,我全都说……”
他将所有的真相,以及幕后主使,全盘托出。
秦言知晓后,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冷冷下令道:
“全部灭掉!”
“喏。”
暗卫对着黑衣人们手起刀落,全部杀掉后,直奔大族府邸,这一夜腥风血雨。
秦言回身在台阶上坐着,目光盯着牛屠户,心中五味杂陈,好半天才开口道:
“虎妞,拿点酒来。”
杨锦绣应了一声,小跑着取来一坛酒,倒入碗中递给秦言。
秦言喝了一大口后,将剩余的酒水洒在地上,低声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以前跟我并肩作战的战友是不少,但陌生人陪我作战的,你是第一个。”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叫个啥,你说这事闹的,让我欠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情。”
秦
言就这么一直坐在尸体旁,一夜风云涌动,直到天色蒙蒙亮时。
大勇带队前来汇报:
“所有世家余孽,已全部诛杀,这些是他们的狗头。”
暗卫们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秦言淡漠的点点头,仿佛杀了世家大族的余孽,就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转头把手伸向牛屠户的未闭上的双眼,轻轻下一一摩挲,轻声道:
“有他们陪你上路,你可以瞑目了。”
杨锦绣安慰道:
“别自责了,这不怪你。”
秦言心中感慨万千,他何德何能,让他人为自己牺牲。
长叹一口气道:
“查明身份,厚葬,以王侯将相的规格入土。”
“喏。”
大勇拱手应答,心中却震撼不已。
他没想到,言王竟然为了一介屠户,不惜以王侯将士之礼厚葬。
让他这些小人物,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重视。
从这时起,他们心中也更加坚定决心,即便为言王卖命,以死效忠,也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