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战派兵攻打这里,这个地方,是十大部落联军的核心所在,一旦遭遇了攻击,十大部落所组成的防线,立即就会溃败。”
“他们无法再首尾衔接呼应。”
“同时,再让从镇南王那边抽调出来的两万精兵,立即分别骚扰图日澛跟金克天部落。”
“让他们务必拖延时间。”
赵亥捏拳,目光当中都是紧张之色。
他看向远方,那个地方,战火纷飞,似乎已经能看到一点火光了。
赵亥咬牙说道:“最后一条指令。”
“让王战给朕杀!狠狠地杀!”
“杀穿那阿日金部落的防线,而后,冲入峡谷当中,从后面围追对方进攻的士兵。”
“这谁能知道”镇南王也是叹一口气。
“总之,不知道是友还是敌,我们一定要谨慎处理。”
良久以后,忽然间,镇南王提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陛下,您说,这一切,会不会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对面未免就太可怕了。”
“三大部族为饵,而后以这线索,引我们前去。”
闻言,诸多武将的心脏都是停跳了半拍。
大家都没想到,事态居然会发展得这么严峻。
这个猜想,不是没有可能。
阿加扎娜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也是陡然绷紧。
“陛下,虽然这个古栈道的确是存在过的,但是这地方也确实是一处适合隐藏设伏的地方。”
“也不排除是一个陷阱。”
“您还是三思再行动吧。”
如果因为救他们一个部落,而导致大秦损失上十万的部队,元气大伤,最后再无力去平叛。
这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
虽然她很想要赵亥前去救她自己的父亲,但是,大局当前,儿女私情,只能被放在一边了。
赵亥也是微微一笑,握了握阿加扎娜的手。
最后,赵亥看向王智深。
“射箭送信之人,开上千斤的重弓,一里之外射断我们的旗杆,还能将之射入墙面一尺多。”
“王将军,敢问你可以做得到吗”
闻言,众人眼前一亮,仿佛隐隐被提醒到了什么。
王智深在下一秒立即摇头,“陛下,末将做不到。”
“即便臣能将这箭从一里地外射过来,威力也会大打折扣,绝无可能射断旗杆还能再入墙一尺。”
“千斤重弓,末将也只能勉强拉开,或许只有阿镇将军那样的天生神力,才能轻易使用。”
大家深呼吸一口气,立即想到,连王智深这样的武考探花,尢善射箭的猛将,也做不到的事情。
天底之下,还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样一来,对方的身份,也就变得更加容易猜测了。
“恐怕,也只有阿镇跟那个太原郡的神将朱锋能够做到了。”王战感慨说道。
“可是,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在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
赵亥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朕现在也是很疑惑。”
“究竟是谁,会给朕来送这个信来让朕帮忙,让朕去做这件事”
闻言,镇南王廷长空皱眉说道:“陛下,即便这样推理,也不能够排除太原郡的怀疑。”
“若是真的是陷阱,恐怕,这后果我们是承担不起的。”
“您的十多万的嫡系部队若出了什么事,就将会引发剧烈的变动,不管是朝堂的内部还是外部,都可能会出现巨大的问题。”
赵亥自然是听懂了镇南王的意思。
那就是赵亥一旦手中的军权有所衰减,那么,赵亥的威信自然也会随之减弱。
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就会蹿出来搞事了。
赵亥有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罢了,此事就先搁置一下吧。”
“韩鹰。”
“老臣在。”韩鹰拱手抱拳。
“你现在派锦衣卫亲自出手,按照这地图上面的古栈道的路线走上一遍,带上足够多的补给还有干粮。”
“先看看,有没有什么简单的埋伏。”
韩鹰点点头,“喏。”
赵亥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镇南王廷长空。
“这里,暂时就不劳烦你来操心了。”
“毕竟,你那边的任务就已经够重,朕不想再给你添加负担。”
“朕自己在这边可以解决,你还是顾好草原上还有刘玉儿对你可能造成的威胁,随时准备支援朕就是。”
“喏。”
“那微臣就告退了。”镇南王军务繁忙,一直要注意北面还有西面的匪患,这一趟抽出空来开会,也是因为赵亥来了。
他连忙退下。
“镇南王,且慢。”赵亥笑了起来。
镇南王回过身来,一愣,不知道赵亥要做什么。
却是看到赵亥已经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
“长空,你喝下这杯酒吧。”赵亥笑道。
“你为大秦,为朕,已经付出太多,如今还要操劳军务。”
“大战当前,朕现在没有什么别的好说,只能敬你一杯。”
“希望,平定了这方山河以后,你我还能够在兰池边上,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了。”
镇南王廷长空的脸色变化,接过赵亥的酒杯,神色动容。
他心中一股暖流滑过,而后一饮而尽。
赵亥见他喝得豪爽,也是一饮而尽。
君臣之间的情谊,在这一刻,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微臣,为陛下,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镇南王,满脸感动地说道。
“走吧,朕亲自送你出城去。”赵亥笑着说道。
他搭着对方的肩膀,亲如兄弟。
这让镇南王,一时之间,也是感到了受宠若惊。
四周的臣子们也都见了这一画面,大家都是觉得惊讶万分。
陛下如此,是何等的礼贤下士啊。
……
远在北方,与巨鹿郡相接的一条官道之上。
足够支撑五十万大军口粮的粮食,正分成了两批,往太原郡快速而来。
第一批次的车队跟第二批次的车队,只相差了十多里的路程,其实也不算太远。
负责押送第一批军粮的,是赵亥亲自从才贤院当中,提拔上来的两个武将。
一个叫做张愧,一个叫做吴问,
“吴兄,你说,陛下在那草原上,打退那些作乱的蛮子了没有”
闻言,吴问睁开一双如同枣子般的大眼,不屑地说道:“哼,就那么一帮化外之人,也能与陛下的王师为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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