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的这个架势,恐怕,真的是公孙无忌,被抓住了。
公孙无忌,你误我天心庙!
慧永和尚眼神之中,明灭不定,时不时地闪过一道杀气和狠厉之色,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大殿之内,连山微自一座佛像之后,轻快地跳了出来,小腿雪白,裙带飘荡,脸蛋娇俏,挂着一阵略显得意而邪恶的微笑。
众多僧人看见此人,心都悬了起来,生怕就在这女娃儿身后,就看见了公孙无忌被带出来。
可是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连山微一个人,他们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此时慧永方丈跟觉明主持敏感地对视一眼,互相从双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希望。
难不成,他们刚刚什么也没有找到公孙无忌被顺利地转移出去了
只要公孙无忌没有被发现藏在天心庙之中,那么天心庙就始终能够立于不败之地,根本不怕任何赵亥的刁难。
“皇帝哥哥,你看看你,你带着我,总算不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连山微笑着说道,紧接着,她从自己的腰间,掏出来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小盒子通体绣着金色的纹路,看起来非常的小巧珍贵。
“诺,你看看这个,这是个好东西。”
连山微将自己手中的红色盒子,递到了赵亥的手上。
赵亥当着众人的面,将之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刚刚被割下来的耳朵,血迹未干,还有斑斑点点的血滴在了盒子的内里。
这连山微丝毫不惧怕,反而露出一副邀功一般的骄傲笑容。
“皇帝哥哥,这个耳朵,可是大有来头,你决定要怎么奖励我才好答应跟我一起双修如何”
赵亥眉头一挑,当即有些汗颜。
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少女,一会儿天真无邪,一会儿又跟**一般。
这么主动开放,简直闻所未闻。
看到赵亥手中的那盒子里的耳朵,慧永方丈等人,都是面色一变。
他们隐约猜了出来,那只耳朵的主人,究竟是谁。
恐怕,就是公孙无忌。
“好了好了,不卖关子了,把他带上来。”连山微拍拍巴掌,门外便进来六七个壮汉,还抬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
此时此刻,那个一身是血的男子,血流满地,把这大殿忽然变得腥风作祟。
此人,正是公孙无忌!
赵亥的嘴角露出一抹终于舒展了的笑容,心头说道,刘玉儿的走狗,如今终于落网了。
赵亥转身看向慧永,面色忽然如同隆冬腊月的寒冰。
“慧永主持,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朝廷通缉的要犯,公孙无忌,会从你们天心庙抓出来”
“否则,你们就等着朕不留情面大军开赴了。”
话音落下,整个天心庙的高层,所有人的心中,都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没有人想到,赵亥真的有这个本事,把公孙无忌,从天心庙的藏经阁里找出来。
这一群人,此时冷汗连连,哪里还有半点高僧的模样,个个如同被捉住的贼寇一般。
慧永更是双手合十,默念佛号。
他眉头微微皱起,有些疑惑地说道:“陛下,不知道陛下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闻言,赵亥心中当即冷笑,竟然敢跟朕装傻!
真以为装傻就能把这件事,瞒天过海不成
赵亥面色如同北的狂风,更加寒冷,说道:“朕钦点过的要犯,朕点名要杀的贼寇。”
“朕找遍了天下也没有找到,最后在你天心庙里抓出来,你居然问起朕来了,慧永,你是老糊涂了吧!”
事已至此,赵亥也不需要再给对方留下任何的情面了。
“你可不要跟朕说,你庙里来了这么一尊大佛,你这个当方丈的,一点都不知道。”
“此人作案营垒,刺杀朝中之重臣,一路被追着跑到了太原郡。”
“朕原本以为,他就投到刘玉儿的帐下,当即也就作罢,等到来日再收拾此人。”
“却没想到,竟然在你这天心庙之中,把这个人抓出来了。”
“朕,现在劝你跟朕说清楚,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来的。”
赵亥声音如雷,简直如同怒目金刚,骂的这些僧侣们尽皆胆战心惊,不敢做声。
赵亥的帝王威严,可比那些什么虚无缥缈的佛祖感应,灵验多了。
谁若是敢触霉头,下一秒就会感受到他的威力。
慧永低下头去,正在思索着对策和最坏的结果。
“陛下,贫僧之前已经说过,这天心庙,占地如此之大,来往香客如此之多。”
“每日人流来往,我等也无法一一查明身份,验明正身。”
“若是其中有匪徒盗寇,趁机跑进我寺庙之中。”
“我等根本毫无办法,就如今次藏经阁事件一样,确实一无所知啊。”
赵亥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至极的笑意,而后说道:“好,既然方丈,你说你是冤枉的,说朕没有什么证据。”
“那朕就跟你当面对质,看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个人在你的庙里。”
“连山微,把这公孙无忌大人,给朕弄醒,朕倒要看看,他们怎么狗咬狗。”
“诺。”
连山微快速上前,以一根银针,插入了公孙无忌的大脑之处。
随即,公孙无忌昏睡过去的脑袋,忽然噌地一下,如同被电击一般,弹了起来。
随即,他脸色扭曲,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
“啊!”
如此惨绝人寰的叫声,绝非是脑袋上挨了一针这么简单。
公孙无忌的身体之中,必然还有更加大的痛苦,让他遭受了如此厄难。
老谋深算的慧永,则是静静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童颜萝莉,将此人的所作所为,还有长相,暗自记在了心中。
“啊!”
“不要!不要杀我!”
“你们不要杀我啊!不是我的错!不是我要这样做的!”
公孙无忌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翻来覆去地挣扎着。
被插入银针的部位,肉眼可见的发青发红,仿佛那针上有致人痛苦的剧毒。
赵亥听公孙无忌半天说不出句人话,当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让这厮安静一下。”
“朕跟慧永大师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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