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烂醉的杨间,第二天下午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
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放空脑袋在发呆,醒了,但没完全醒.
过了好一会儿,开始起来穿衣服.
可能是听到屋内有动静了,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杨间也没在意,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一名女仆,杨间此时还赤裸着上半身,看到有女人进来,杨间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女仆则神色如常.杨间就当着女仆的面,把有穿好了.一个敢穿,一个敢看.
等到杨间把衣服穿好,女仆行了一礼,
“尊贵的客人,小姐在处理家族事务,派我来照顾您.请问您需要用餐吗?”
“要,让厨师多做点肉.”这个女仆明显比那个伪装的女仆更老练,看到杨间这么毫无礼仪风范的,也没露出任何的嘲笑.径直出门去吩咐厨房了.
不多一会,厨师推着一餐车的食物过来了.杨间风卷残云,老实讲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吃相.
吃饱喝足后,他又想起了那个笑眯眯的老头.
一想到,就来气.
说话说一半,遮遮掩掩的,杨间是不太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的.麻烦.
但没法子,决定还是去找他再聊聊,看看能不能再套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
杨间找到老头的时候,他正和那个中年华服男坐在小亭子里吃下午茶.
见到杨间来了,华服男朝老头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杨间也没给老头好脸色,一屁股坐下来,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
老头还是笑眯眯的,也没看杨间,自顾自的在喝茶.
吃了三块点心,倒是杨间先忍不住了,
“再聊聊吧!”
老头还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喝完一口才说道,“那就再聊聊.”
杨间看到老头这副德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造化玉碟到底有什么用?”
“先让我看看残片吧.”
杨间也不啰嗦,直接把碎片从腰间的袋子里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
老头看着碎片,感受着上面散发出的时空之力,神色复杂,叹了叹气,
“真的是残片啊....”
“回答我的问题!”杨间不耐烦的用茶杯敲了敲桌子.
“造化玉碟是言圣打造的最强因果宝物,它帮助我们战胜了异族”
“什么是因果?”杨间问道.
“比如说,你想要一个人淹死,这是最终的果.”
“但如何实现让他淹死的过程呢?这就是因.”
“造化玉碟的作用,就是先把果给定下来,然后天道会因为这个果的出现,去补全因.最后无论如何,他都会淹死.”
杨间瞪大了眼睛,100%诅咒应验模拟器?杀人于无形的神器?
“那我要是要家财万贯呢?我想长生不老呢?”
老头点点头,“无论什么要求,都可以实现.”
杨间乐了,自己居然捡了个宝贝,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真要这么牛逼,咋就轮到自己捡到了?大家还不抢破了头?
“老头,你是不是光说好处了?这玩意肯定有什么限制吧?”
老头看着杨间点点头,还算有点脑子.
“有,需要巨大的能量才能启动.”
“那你们当时是怎么启动的?”
“用人族气运启动的.还有,老夫要纠正你一点,不是你们,是我们.我们都是祖星人的后代,只不过在祖星毁灭后,我们来了这里,而你们去了土录星.”
又听到一个新词,人族气运,又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杨间咂咂嘴,联想到,之前看到过的自己的“记忆”,那个人影确实说过祖星这个词.也基本上理解他们口中的土录星,就是地球.
“那这个人族气运的能量有多大?”
“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气运,气运强盛,则种族兴旺.反之则凋零,甚至灭亡.这个大陆有条波姆河,你知道吧?”
杨间点点头.
“那是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火圣跟这颗星球的意志打了一架的副产物.你觉得这力量大吗?”
啊?这片大陆本来没有波姆河啊
杨间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这么大吗?”杨间咂咂嘴.
“比那再大数万倍.”
一时之间杨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合着,这玩意就是个无用的鸡肋啊.
这个宝物是牛逼,用巨大的能量交换因果,把变数变成了固定数.
可自己上哪找这么巨大的能量去启动?
岂不是,就算我找全了,重铸了,也就只能看看,摸摸?放在家里当个装饰品吗?
“那为什么你们自己不去找,非要等我这个所谓的天命子?”
老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看杨间,用略带讽刺的口吻说道,
“第三任鬼谷子的时候,当时在这里出生的新一代修士们,对于言圣的预言,并不怎么相信.由三大世家牵头,他们在大陆上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寻找残片的行动.残片是找到了,但到最后,又都消失了.”
“消失了”
“以各种各样离奇的原因消失,就像是,这些残片,在躲避祖星人一样.最夸张的一次,在运送一个残片回洛都的时候,天降陨石雨,运送的数十人无一生还,大地被砸裂,残片直接掉进了深渊.”
“第九任和第十七任鬼谷子时期,三大世家又组织过两次这样的行动,全都一无所获,一片残片都没带回来.后来他们就放弃了.”
“这些可笑的家伙,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居然还敢妄自怀疑言圣.”
“所以你明白,你能带着残片有多重要了吧?”
杨间看着桌上的碎片,咽了咽口水,这玩意,这么邪乎的吗?
“碎片有几块?”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杨间的问题,反而说道,
“与异族的战争中,造化玉碟因为巨大的反噬,破碎成两块.我们只抢到了小的那块,大的则被卷进了时空裂隙中.”
“言圣在陨落前,预言到了碎片的位置.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来到这个纬度.到了这里才发现,大的那块,已经被当地土著给分了.按照我们收集到的情报对比后,当地土著应该把残片分成了六块.但是有记录出现过的,只有五块,还有一块至今没有见过.”
“不是还有一块掉下深渊了吗?”
“掉下深渊的那块,在那五块之内.”
杨间：.......
“那有没有什么,不收集碎片,就可以直接回家的办法?”老头一口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这下子,轮到他瞪杨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