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撇嘴道：
“1200万太黑了。便宜点。那么多专家看过也没买，不正好说明这块毛料不行吗？”
这就是在讲价了。
店主一点都不在乎江凡的挑剔，越挑剔才越是真买家。
“这个价格真的很实在了，要不，江先生再看看？”
围观者也都是人精，哪能听不出江凡嘴里的意思，都开始有些冲动，但是又不太敢出手。
毕竟是1200万，万一亏了，亏损都可能达到上千万！
江凡沉吟了一下：
“那我再看看。”
张文韬开始演戏：
“江神，这块毛料我们公司的人看过了好几次了，实在拿不准，千万别冲动啊。”
江凡摇摇头：
“我感觉还可以。老板，1100万，我就要了！”
店主坚定地摇头。
事到如今，不管怎么样，这块毛料一定能卖掉。
为什么？
展销会传奇大神看中的！
没涨价都算我做生意诚诚恳恳了好吗？
江凡开始解锁手机银行。
张文韬赶紧拉住江凡的手：
“江神别冲动啊！咱们明天再看行不？明天再决定！反正他也卖不掉，都卖1个多月了。估计再来2个月都卖不掉。咱们不着急！”
江凡“不甘心”：
“老板，1150万？”
店主犹豫了一下，咬着牙继续摇头。
张文韬又开始劝。
江凡终于道：
“算了，那我再想想。明天再说吧。”
走前，他还特意要了店主的名片，才离开。
他前脚刚走，霍报功就下定了决心，排众而出，大喊道：
“1200万！我要了！”
紧接着就有人针锋相对：
“1300万！”
霍报功龇牙咧嘴地看着那人，对方也不甘示弱。
敢到这边来卖货的，哪有善茬。
霍报功还没说话，又有一个人喊道：
“1350万！”
霍报功也顾不得斗气了：
“1400万！”
...
店主笑得牙花子都看不见了。
最终，霍报功用1860万的巨款购下了这块毛料。
公司的专家一直在劝他放弃，但是他已经上头了。
连番三次在江凡那里吃个瘪，让他做事难免带了点意气。
实际上，刚刚付完钱，霍报功就冷静下来，开始有点后悔，又紧张。
【万一赌垮了怎么办？】
【不！不会垮的！江凡看好的！】
【他会不会看错？毕竟所有人都无法100%准确，万一他这次错了呢？】
脑子冷静下来之后，再想起江凡之前的行为，心中不安越发严重。
他终于确定：
【江凡也很犹豫！否则刚才就付款了！】
其他玉石商人的奇怪表情，让霍报功的心脏开始狂跳。
他虽然姓霍，但是只是霍氏珠宝首饰集团的旁支，自己的位置并不稳固，盯着自己的人也不少。
如果栽个大跟头的话，肯定集团里面有不少人乐于落井下石！
店主问道：
“霍老板，现在解开？”
“不！我回去自己解！”霍报功斩钉截铁地道：
他强撑着自信的笑容，带着石头匆匆离开。
回到霍氏公司驻地，他把所有人都支开，静坐了一个多小时。
然后沐浴、更衣、焚香、祈祷。
到了这会，他已经确定，江凡并没有十足把握！
他非常后悔，非常想剁了自己的手，但是毕竟石头还没解开，还有点万一之想：
【观音上帝如来安拉，什么神都好，只要让我赌涨，老子回去就给你们一人上1万块的香！】
祈祷完，他毅然站了起来，带着上刑场的心态，开始解石。
撕拉......
撕拉......
半个小时后，霍报功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上。
毛料变成了一地碎石。
除了开窗那里有一层翡翠之外，里面全是一文不值的石头！
估计最多能卖个200万，也就是说，这一块毛料他就亏了1600万以上！
而且，霍报功还是顶着所有人的反对买的。
责任肯定全是自己的。
【现在回忆起来，张文韬的表现很奇怪，江凡也是，居然真被劝动了！】
【他根本不是看好这块毛料，是特么挖坑让我跳啊！】
【这小子真是妖怪，以后绝对不能再惹他了！】
【以后？不对，我执意孤行亏了1600万，已经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