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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半山餐厅。
众多用餐的客人当中,顶属角落靠窗的那一桌最奇怪,惹得众人频频转头注视。
真不怪他们八卦,而是面前这个客人太奇怪了。
瘦瘦小小的样子,却长了络腮胡,和身材极其不相符的西服,宽大得人都能在里面跳舞了。
再加上头顶的绿色鸭舌帽和帽子底下左右转悠的大眼珠子。
这要是说是来偷东西的贼,大家都相信啊!
“妈咪,你能不能稍微表现得正常一点,你现在很像是个变态啊。”真宝坐在很远的地方,扶额无奈道。
沈娇娇还是很紧张,小声的对鸭舌帽挡着的蓝牙耳机说话,“我第一次装男人,不太熟练嘛。”
真宝“……那你就想想坏爹地平时的样子,你学他好了。”
学刑司白吗?
沈娇娇仔细在脑海中想了一通,然后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了配套的道具雪茄,点着了狠狠抽了一口,想要吐出青白色的烟雾。
结果下一瞬,就呛咳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雪茄这种东西,真不是人抽的啊!
而一旁的真宝看见了,只想捂脸,假装不认识这个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餐厅门口就出现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姿,瞬间将众人的目光从沈娇娇身上吸引走。
“天呐,这到底是谁啊,他长得可真帅。”
“切,他脸上还带着古铜面具呢,压根就看不到样子,你就说帅,你也太肤浅了吧?”
“就算是不看脸,这身材,这穿衣打扮,也绝对是帅哥啊。”
而且,就算不是帅哥,这男人一看也很有钱。
有钱有身材,晚上关了灯,不都是一样的吗!
一群女人疯狂讨论,目光拼命的在进来的男人身上打转。
那样子,就好像是看见大白菜的老母猪似的,要多垂涎有多垂涎。
刑司白却目不斜视,直接朝着号桌走去。
号桌,就是他和暗帝约好见面的座位号。
而当他在桌前站定,看着面前这个打扮得十分古怪的娇小男人时,脸色瞬间就黑了,“你就是暗帝?”
沈娇娇赶紧站起身来,伸出自己“精心修饰”过的大黑手,嗓音低沉无比,“对,我就是暗帝。”
刑司白便狠狠的拧紧了眉头。
所以,沈娇娇私底下就和这种男人交好?
这女人出去待了五年,现在品味都变得这么差了吗!
而看着刑司白皱眉,沈娇娇还以为他是不相信,赶紧道,“我真的是暗帝,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登陆我的黑客后台给你看。”
要知道,黑客后台是非常私密的东西,一般来说除了本人,不会有人知道怎么登陆。
沈娇娇十分麻利的掏出一台电脑,登陆了真宝的黑客后台,就很轻松的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刑司白虽然很不想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好点头嗯了一声。
他在沈娇娇对面坐下。
骨节分明的手微微蜷紧,在桌上敲了几下,沉声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安娜的那份合同是怎么回事,现在是打算整她吗?”沈娇娇问道。
刑司白微微勾唇,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合同是她自己签的,我并没有强迫,现在签完了合同想要赖账,恐怕说不过去吧?”
沈娇娇就在蓝牙耳机里听了真宝的话,跟着重复,“她不会赖账,只是你确定,这份合同真的有效?”
闻言,刑司白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这次轮到沈娇娇单手敲桌子了,“或许你小瞧我了,虽然我是黑客,但有关法律方面的知识,我也是有一点的。”
别的不说,就说签这份合同的时候,当事人并不在,且没有权威性的第三方在场做公证,合同就不能有效。
更不要说,像这种明显玩文字游戏的合同,都得先去立案,通过了之后才能生效。
很可惜的是,刑司白给的这份合同,两者都不具备。
所以,吓唬一下啥也不懂的沈娇娇还可以。
想吓唬真宝,那就是做梦!
刑司白表情很是难看,放在桌上的手更是紧握成拳头,连青筋都凸了出来。
那模样,和地狱的修罗也没什么区别了。
沈娇娇见状,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真是应验了那句话。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不,老江湖的酒吧老板,就被她五岁的儿子给拿捏得死死的了。
沈娇娇缓缓站起身来,“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也会去想想最后的处理方案,希望等我从洗手间出来之后,你就想好了。”
刚才她抽了一口雪茄,现在嘴里特别的苦,得赶紧去洗手间漱口才行。
可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侍者过来给刑司白上红酒。
一个不小心,红酒洒出来不少,都溅在了刑司白的白色衬衣上。
刑司白本来就怒火中烧,见状更是烦躁,古铜面具下的眼神可怖得简直要杀人。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侍者吓得都快给刑司白跪下了,声音结巴无比,“我……我给你擦干净可以吗?”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刑司白的衬衣。
但刑司白是有洁癖的,压根就不允许别人碰他,于是就起身躲开了。
他打算自己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等走到了洗手间门口,却听到了女洗手间里传来了尖叫声,差点震破他的耳膜。
随即,一道绿油油的身影,就被直接轰了出来。
这不是暗帝又是谁呢?
刑司白湛黑如墨的眸子,瞬间危险的眯起,看着面前的沈娇娇,声音低沉喑哑,“你从女士洗手间出来?”
沈娇娇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她刚才真的忘记自己装成了男人,自然而然的就走进了女士洗手间,然后就有了刚才那么一幕。
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可偏偏被刑司白给撞上了。
而且看刑司白的表情,显然是对她产生了怀疑。
“我……我……”沈娇娇舌头打了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刑司白也没打算听她解释,将手伸向了她的鸭舌帽,打算摘下来,仔仔细细的看看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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