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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五章 矫情的很

    四爷抬手刮了刮年甜恬的鼻尖儿,只觉得小格格这般惊讶的样子可爱至极“爷同你说话呢,自然这声儿祯妃娘娘叫的也是你了。”

    “爷先前叫人给你拟册封圣旨的时候便已然打算给你妃位了的,借着咱们的六阿哥来得巧机会,爷子嗣不多,就得大赏特赏了去,不容旁人说什么。”

    “只是那礼部送来的几次封号爷都觉得不怎么满意了去,起先拟了慧、贤、懿、淑这四个字,爷觉得虽好,但还不足以来囊括你的好。”

    “后来下头又给拟了个华字,解为美丽、光彩、大气之意,爷挑来挑去的也是挑花了眼,末了同皇玛玛商议些个,勉强华字满意了去,眼瞧着都该登基大典了的,便用了这个不改了。”

    “可等爷登了基回来,瞧见你昏睡虚弱的模样,爷着实难过心痛的紧,什么华、什么贤的有什么用,爷宁愿你日日什么事儿都不懂,只天天乐乐呵呵的,永远康健吉祥就好了,便用了这祯字。”

    且听着四爷给她细细拆解这封号的由来,年甜恬心中着实酸软的厉害,她原着实不在意这个的,没想到四爷竟用心至此。

    “带有康健吉祥意思的字那么多呢,爷偏选了这祯字,怕是还不止这一层意思吧。”年甜恬笑着,一双眼睛紧盯着四爷的反应。

    四爷被年甜恬说中心事,这会子又被人这么直直地瞧着,果真不好意思极了,虽不至于面热的,可到底不自在的紧,半垂着眼皮儿,不好意思去看小格格眼中的促狭和揶揄。

    “爷、爷不过是听下头人说过,说当夫君的将自个儿名字里的一个字儿给了内人或是下头的孩子,这般一家人不光能这辈子在一块儿,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有缘。”

    “因着身份,爷不能将名字里的禛字原原本本的给你,只能挑了个相近的,那偏旁都是一样的,另一半的真和你这个贞亦是一个读音,再没这么巧的两个字了。”

    这些个小心思原四爷不愿意同年甜恬讲的,这话太不像他这个爷了,太小女儿心思了,怕是小格格情窦初开的年纪都没这般矫情的想过,着实叫他难为情着。

    可小格格一眼看透,他便也不愿瞒着人了,非要将这心思给人说了才好,一边儿又是嫌自个儿矫情,一边儿又是忍不住心事儿的,四爷不好意思去看小格格的反应,只盼着小格格别笑话他才是。

    四爷正想着小格格别笑话他呢,可谁知道小格格这便开始笑了,着实开怀的紧,怕是这笑声儿外头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四爷被小格格笑着,原不觉得臊的,可这会子却耐不住,脸红耳朵也红,想捂了小格格的嘴又不舍得,只得自个儿拿胳膊肘子挡脸去了。

    “我的爷啊,你也太可爱了吧!”

    年甜恬张开双臂一把抱住脸红似猴腚的四爷,且笑得她肚子都疼了,心中满满当当的爱意和熨帖,怎么跟人亲昵都不够的。

    “我才不可爱呢。”

    四爷把红透的脸贴在年甜恬的颈窝儿处藏起来,声儿都闷闷的,听着还有些委屈不乐意呢。

    年甜恬忍不住又笑了一阵儿,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心说果然是父子俩的,这不可爱的话景顾勒也说过,爷俩的反应和表情竟一模一样!

    年甜恬又是抱四爷又是抬手抚四爷的脸,简直爱不够的,倒也怕四爷误会了去,这会子赶紧的跟人解释两句,也知道叫四爷说出这般话着实难呢,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这肉麻话。

    “我先说好,我可不是笑话你的意思,我这是欢喜呢,觉得你好,觉得我还不够珍惜你,以后还需得更爱你才是,咱们一家子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定然也能相聚。”

    “甭管我们中间是隔着时间还是时空,我定然都等着你、盼着你,再和你结为夫妻。”

    这话年甜恬说得尤为郑重,四爷虽是不大理解些个字眼儿,可亦是能感受到小格格对他深厚的情谊,且听着这话哪儿还有什么不自在,心里尽感动去了。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子,亲近了好一会子,下头人且都有眼色,早早的便退了出去,叫主子们好生说说话,亲近着。

    直隔壁的传来六阿哥一阵哭声,这才叫四爷和年甜恬回了神儿,赶紧的差人瞧瞧六阿哥去,可是哪儿不舒服了或是下头没伺候好。

    且都生了孩子两日了,年甜恬还没见过六阿哥一眼,偏这孩子还不大爱哭,鲜少有什么大动静的,这会子猛然听孩子这般嚎啕,年甜恬哪儿受得住,当即便想起身瞧瞧去。

    四爷赶紧的拦住年甜恬,哪儿能这时候就叫人起来的,身子还虚着呢,且不说能不能站起来,便是站起来一出门儿便得被冷风吹倒了去,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儿了,真真是后悔一辈子都没用的。

    “甜恬别急,你好生躺着,爷去瞧瞧,知道你惦记着孩子呢,这会子外头不多冷,且等着孩子不哭了,爷将他抱过来给你瞧瞧,你莫担心了。”

    年甜恬忙点头,这会子又倚好了去,且催着四爷赶紧的瞧瞧。

    “爷瞧过就是了,孩子安好就好,如今外头冷着,他也不好见风,总不能为了叫我瞧瞧他再冻着他了,我等得了的,先以孩子为重便是了。”

    四爷应了一声儿,给年甜恬掖好了被子,吩咐珍珠和翡翠好生的伺候着,便快步去了隔壁。

    且进去一瞧,景顾勒和吉布哈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这会子看着奶娘哄弟弟,俩小孩儿正一脸的愧疚。

    都不必问,四爷一瞧便知道定然是景顾勒和吉布哈招惹了六阿哥了,这会子也不知是气还是好笑了,轻轻的揪了揪景顾勒和吉布哈的耳朵,叫俩小孩儿靠边儿站去。

    “怎么伺候的,六阿哥为何忽得这般哭?”

    四爷问了句下头跪着的奶娘,没叫奶娘跪着抱,生怕那奴才将他儿子给摔了去,忙将六阿哥给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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