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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西海明珠

    玄野与孙悟空计划之时,金头揭谛和丁甲、功曹正守护唐僧。孙悟空听他说需金头揭谛帮忙,立马猜到:“弟弟可是想他帮我们隐藏消息?”

    玄野道:“不止如此。哥哥可知是谁吃了唐僧的白马?”

    “谁?”

    “那是条白龙,本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他为纵火烧了殿上明珠,他父告他忤逆,天庭上犯了死罪,是观音亲见玉帝,讨他下来,教他与唐僧做个脚力。却不想反吃了唐僧的马。”

    孙悟空笑道:“这真个叫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便如何是好?”

    “大哥若是前去问他要马,他吃都吃了,断然是交不出来的。大哥如与他相斗,他也不是您对手,便会躲在涧中装聋作哑。最后怕还得去请观音菩萨前来,向他说明原委,才肯放弃争斗,给唐僧作脚力。”

    孙悟空道:“弟弟不愧有卜算之能,前因后果居然能亲眼见到一般。”

    玄野哭笑不得,想不到孙悟空还记得他的卜算之能,他自己都快忘了。便道:“小弟并非卜算,只是依事推理,后果必是如此。可去请观音一来一回,只怕就不止三天,会误了救人。”

    “那依弟弟之见该当如何?”

    “大哥只管守在涧上,我去涧中收伏小白龙,待小白龙上岸,你便让那金头揭谛往南来,我在那等他。”

    “好,我们分头行事。”

    商议一定,玄野一个飞扑跳入鹰愁涧,他水性比孙悟空还要好,在漆黑水底依旧目光如炬,不知不觉游有百丈之深,只见前方一根石柱盘着一条白龙,张牙舞爪,好不凶恶。

    玄野游近之际,小白龙“嗷”的一声吼啸,“何人敢闯我涧中洞府?”

    玄野拱手为礼,“阁下可是西海龙王敖烈三太子?”

    小白龙一惊,“你认得我?”

    “不止认得,在下还知道太子因犯天条被玉帝处刑,后因观音大士作保,让你给大唐取经人当个脚力,以求将来修成正果。”

    小白龙道:“你莫不是灵山的人?”

    玄野听了知他深藏涧底不问世事,想必不认得自己,便打蛇随棍上,“正是。本受灵山之命通知三太子,取经人已到鹰

    愁涧。”

    “真的吗?”小白龙喜道:“快带我去拜见师父。”

    “别忙。你适才是否吃了一个和尚的白马?”

    “是又如何?”

    “那便是取经人,大唐御弟——唐三藏。”

    小白龙惊道:“这回可是我莽撞了,可如何是好?”

    “无妨,只要说明原委,唐三藏不会计较。”

    小白龙道:“可他身边有一毛脸和尚,看上去好生凶恶,怕不与我干休。”

    “那毛脸和尚乃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如今是唐僧徒弟,法名行者,依着礼数,你得叫他一声大师兄。三太子不必忧心,只要太子肯首,由在下面见唐三藏当个说客。”

    小白龙甚是喜悦,“如此多谢林居士了。”言毕又从腹下掏出一对雪亮明珠,“有劳林居士联络,这小小明珠乃我西海之物,虽不是仙家法宝,但在人间价值不菲,便赠予林居士以慰辛劳。多谢,多谢。”

    玄野颇感意外,想不到传个口信还有礼送。但一想也是自然,小白龙出身龙宫,那可是宝贝应有尽有之地,想必是阔绰惯了。

    “到底是出家大富之家啊。”他不客气收了,“多谢太子,请静候佳音。”

    随后他飞上涧底见了孙悟空道:“我和那小白龙说了,只要你不和他为难,便与唐僧作脚力。”

    孙悟空连连点头,“如此甚好。”

    就这样,一场本来应发生在原著中的龙猴大战,被玄野三言两语化为无形,足足省下三日时间。

    之后玄野悄然隐去,不久小白龙飞上涧头,与孙悟空见礼,说明原委,再在孙悟空引荐下见了唐僧,拜了师父。此时唐僧已从众揭谛口中得知小白龙的身世,知往后自己有了一匹龙马作为脚力,自是万千欢喜。

    之后便谢了众丁甲揭谛守护之恩,与孙悟空继续西行。

    临行时,孙悟空对金头揭谛道:“揭谛尊者,老孙适才往鹰愁涧路遇此地山神,说有事求见,你往南走一遭吧。”

    金头揭谛不疑有他,“当遵大圣之命。”

    唐僧师徒离去,金头揭谛令其他丁甲继续监察,独自来到南山。

    “山神!山神!”他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却听身后有人道:“不是山神,是我找你。”

    金头揭

    谛见是玄野,不禁一惊,“为何诓我到此。”

    玄野笑道:“听说你这个贪嘴之人,在佛门座下做事,又无俸禄,想必日子过得清苦吧?”

    金头揭谛道:“我佛门中人,本就该苦修苦练,清苦一点,不在话下。”

    “可我不是佛门中人,所以……”玄野掏出小白龙给的一对明珠,“这是赏你的,去换些银钱,给一日三餐添点牙祭。”

    金头揭谛一愣,“这……这……我佛门向来不受金银财物,这使不得。”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有何使不得?拿去便是。”

    金头揭谛哪会不想要,说是说佛门清苦,其实对财物看得极重。像唐僧到如来处取经时,还得献出紫金钵孟才拿得真经。而如来要起钱来更是凶狠,给舍卫国诵一遍经,就收人三升三斗米粒黄金。还说“忒卖贱了”。

    玄野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明白金头揭谛表面推推搡搡,其实心里一百个想要。便强行塞进他手中,“我说了,给我做事亏不了你。”

    金头揭谛眉开眼笑,“那小的就愧领了。少侠有事只管吩咐。”

    玄野听他都改口自称“小的”,不禁心中好笑,暗想果然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让神仙称小,难怪人说“天有所短,钱有所长”。

    便道:“正有一事相求,三日后孙悟空要暂离唐僧一阵,不长,三个时辰罢了。到时还请你务必装聋作哑。”

    金头揭谛收了钱果然态度都不一样了,“小的明白。但三个时辰不回,就怪不得小的上报观音大士了。”

    “这个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玄野布置妥当,便御起轻风,径回住处。

    一到洞中,宁婴如乳燕归巢般扑进怀中,“玄少可回来了,想煞妾身了。”

    玄野笑道:“你不是在修炼云修镜中奥义吗?怎会想我?”

    “修炼自然是修炼,但免不了一天把玄少十七、八遍挂在心。”

    听她说得甜蜜,玄野忍不住轻吻了她一下,道:“宁婴,你这般爱我本不该此时提到别的女人,但事态紧急,不得不说了。”

    宁婴道:“可是因为蕊珠?”

    “正是。”

    宁婴叹道:“我就猜到,玄少终对她是一

    往情深,这正妻之位我是争不过她了。”

    “什么妻不妻的,我只是为了报恩……”玄野把事情前因后果对她说了。

    宁婴瞪大一双美目,“好个蕊珠,为了你居然做出偌大牺牲,叫妾身自愧不如。”

    “我已打算劫刑场,到时大圣爷会来给我们助拳,也希望你到时能帮上忙。”

    宁婴忧心地道:“您真要去单挑二郎神?”

    “放心,我只是拖时间让大圣救人,不和他死拼。”

    宁婴略一思索,道:“妾身有一计。”

    “说来听听。”

    “大圣爷虽说神通广大,但带着一个受伤的蕊珠,灌江口又有成千上万的兵马,怕也脱身不易。”

    “我正是担心这个。”

    宁婴道:“我们狐族有彻地之能,片刻间可打出一条地道。玄少请看。”

    她身体一闪化作九尾狐,往地下一钻,居然睁眼之间从几丈外地面钻出来。

    玄野惊叹不已,这可不是地遁术,是实实在在打出一条地道来,果然好生厉害。

    宁婴道:“只要柱香功夫,妾身可打出十里地道。不如我们如此这般……”

    她贴近他耳朵,诉说计谋。

    玄野听后大喜,“当真好计。宁婴,若此次成功救出蕊珠,正妻之位非你莫属。”

    宁婴道:“那是不敢想了。只求将来做了您小妾,您心里能多偏着点,那就是千幸万福了。”

    玄野哈哈大笑:“你说什么都依你。”

    时光如箭,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日都江堰上架起刑场,两边草头神拱卫,中央一名手持鬼头大刀的刽子手,二郎神坐在判官之位,眼神复杂。

    “将犯妇带上来!”

    一声怒吼,五花大绑的蕊珠插着“斩”字令牌,被带上刑台,当她出现时,围观百姓不禁窃窃私语,都说这女人虽然一身血污,身着囚服,披头散发,但依旧难掩天姿国色。不禁大叫可惜。

    二郎神待蕊珠跪在面前,道:“蕊珠,你可知罪?”

    蕊珠面无表情,一心赴死,“弟子知罪。”

    二郎神听了却往天空看了一眼,心道:“莫不是那林玄野不敢来了?”不由叹道:“蕊珠,你我师徒一场,我已清楚你只是为林玄野扛下所有罪名。我摆这么大阵仗也是想引他出来,可他至今无影无踪,不来救你,你后悔吗?”

    蕊珠心中一颤,伏地道:“弟子不悔。”泪水却是涟涟而下,落入土中。

    二郎神见状不由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他终于拔出令牌,喝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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