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公寓其他人收拾妥当也下了楼来,休息区渐渐热闹了起来。
待白描起床时,打着哈欠来到一楼,众人正围着花神聊得热火朝天。
他站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按捺不住加入了进去,同样是三两句话后,便觉得花神简直是他狐生女神。
要说白描与风尤往也是好友,难道从来没有见过花神,也不知他是男儿之身吗?
其实白描是知花神是男儿身的,毕竟他某个堂兄还是花神的入幕之宾。
然而他与风尤往相交万年,真的没有见过花神其人,只知是个好男色的魔花转入神界的半道神君。
而花神也是个精的,他不说自己是花神,只与大家说自己是株神界的寒梅,院中的巨型梅花便是他的本体。
来此是好友风尤往相邀,说是让他来做客,见识见识人界风光。
白描便下意识地认为眼前自称为小花儿的宫装美人是神界仙植方化形,整只狐简直兴奋得不行。
却不知一旁他亲爷爷看着他满脸嫌弃,自家孙子这睁眼瞎的,居然不辨雌雄就乱发情,简直一言难尽。
众人聊着聊着,天色越发晚了。
昨夜里大家伙儿吃火锅各个都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但再多余粮也顶不住时间消磨。
多少个烤红薯进了十方老爷子的次元胃里那都是不够的,他心心念念地想着昨夜里孟了了所说的烧烤。
于是,老爷子一个眼神,孙子跑断腿。
白描不得不舍下女神,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他得去把孟了了敲醒了给大家准备吃的,不说他家老爷子要吃饭,就是他的女神也是说的一早没吃了,饿得慌。
大家都饿了,哪里还能由得孟了了这个负责大家伙食的房东睡这么香。
风尤往坐在一口休息区,抬眸给了花神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哪里看不出来花神在收买人心,推波助澜,但是因着十方老爷子暗地里地阻挠,他怎么也没办法将花神是男儿身的事实说出。
要说十方老爷子与风神相比,究竟谁更强,这也是不好比的。
若是在神界或者妖界、魔界,就算是在冥界也好,风神都可以说不输十方老爷子,更不会受其挟制至此。
偏偏是在明明白白公寓,这个罩着三界大佬联合设下的结界里头。
风尤往终于明了了,前一晚为何花神能毫无阻碍地进了公寓内,若不是十方老爷子的手笔,他却是不信的。
此时,风尤往才知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只求水神与孟婉秋能早点下来,揭穿花神的真面目。
否则有十方老爷子的包庇,花神便是在此兴风作雨,搅得天翻地覆,那也只能随他去了。
终于,白描下楼了,跟在后边的是抱着小崽的水神与孟婉秋。
夫妇二人看到休息区沙发上坐着的宫装美人,满面惊异。
“你怎么在这儿?!”
孟婉秋越过白描,快步来到花神跟前,问话直接砸了上去。
白描跟在后边,见佳人被唐突了,想着身为专业的护花使者,哪里能由得美人儿被如此对待。
再加上昨夜里孟婉秋将常念丢给他照顾的一番作态,新仇旧恨一同袭来。
“怎么你能在这儿,寒梅仙子就不能在这儿了吗?”
孟婉秋似乎被他的问题问得惊了惊,一时竟然好似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是被十方老爷子下了禁制,只要心中动了揭穿花神身份的念头,便会无法发声。
走在后边的水神抱着孩子也跟了上来,奇道“什么寒梅仙子,他明明是唔唔唔……”
就差那么一点儿水神就能说穿花神的身份,偏偏十方老爷子的禁制虽然会迟到,但是总不会缺席。
夫妻夫人唔唔了半天,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开口说话,便瞪着眼看向风尤往。
被看着的风尤往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也一样,谁也别说谁了。
现在就只看十方老爷子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吧。
其实风尤往为不知道十方老爷子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白描知道真相,兴许能猜出几分。
毕竟他家里堂兄还有好几个没有找到媳妇儿,看老爷子对孟了了满意度,说不准就要使计拆开风孟p,把孟了了拐回家做孙媳。
然而现在大家伙儿都不知道真相,十方老爷子与花神之间的联盟,那就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武力最强者,与颜值最高者联手了。
等到孟了了收拾妥当下楼来的时候,水神夫妇与风尤往已经放弃了说出真相。
他们也不是没有尝试,无论是以何种方式明示暗示,若不是被十方老爷子阻止,就是被花神以绝佳的亲和力和容貌,忽悠了过去。
“了了丫头,你今天可是最晚的哦,比我这老人家还起得晚,该罚。”
孟了了下了楼便看到如同团宠一般被大家拥簇着的宫装美人小花儿。
虽然风尤往与她的姐姐姐夫三人距离她坐得比较远,但是孟了了仍然觉得心里好一阵酸楚。
大早上的在她的地盘上亲了她男朋友不说,现在连她的家人也不放过。
孟了了还没来得及答十方老爷子的话,就被白描抢先一顿说教。
“孟了了,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长得不行,人还那么懒。我刚才去叫你,你居然现在才下来。
真是没什么用,毛病还多,还多管闲事……真不知道为什会让你做了房东?”
白描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之前被孟了了逼着娶常念,后来又被逼着认了孟婉秋做干妈,做了常念的干哥哥。
昨夜里为了不踢到常念的兔子窝,一晚上没伸直了腿睡觉。
再被花神本体的香气这么一引诱,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都被激发了出来。
此时对着孟了了说话,那是半点儿情面也不讲。
若是往常,白描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蒙积早就开怼了。
偏偏今天蒙积也被花神的香气所诱,居然觉得白描说得不错,破天荒地还附和了几句。
要说此时众人中,也只有许青云与冬桀绮察觉到了几分异常,偏偏他们也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劲,只能由着孟了了被数落了。
孟了了听了白描的话,当下便听傻了。
以往白描对她说话虽然也不会留什么情面,但也不会像今日这样,说得那么刻薄。
要知道,这可比他曾经说她傻,说她没见识要严重得多得多。
而且还是在她的情敌面前,被她认为是家人的白描如此说。
此时孟了了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时花神看她眼中弥漫水汽,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便出言制止了白描的话。
如果就这样把这小可怜给打击趴下,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白描公子不要这样说,这位妹妹看起来年纪还很小,不懂事也是应该的,好好教就是了。”
白描闻言,扭头过去笑得见牙不见眼,“寒梅仙子所言极是,极是!”
此时孟了了只想着出门看看,是不是昴日星官昨夜里醉酒,今日值班走反了方向。
她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租客的骂了不说,还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外人,在她面前瞎比比。
孟了了看向风尤往,她现在想知道风尤往是怎么想的。
谁知风尤往面对着她的目光,竟然心虚地低下了头。
再又听到其他租客,譬如蒙积、泉客、爱德华和米蒂亚七嘴八舌地称赞着小花儿的美丽宽容。
这……鸠占鹊巢?
孟了了觉得自己可能是睡糊涂了,所以眼前才会出现这样的幻境。
这时,小花儿又开腔了,“了了妹子,不是姐姐说你,老爷子刚才说了,你起晚了就该罚,你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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