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无知。”
镇守者不想打击眼前的少年，只是轻轻地解释：“你连圣人这道坎都熬不过来，拿你的生命去捍卫理想？”
“你的生命值多少钱？”
“荒古天域内，天地圣人数之不尽。”
“吾就算给你一个机会又如何？”
“连圣人都难以招架百招，问道巅峰如蚍蜉撼树。”
“你根本不知道，圣人有多强大，何况是天地圣人。”
“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井底之蛙罢了。”
不是镇守者吓唬姜九幽，他想要后者知难而退。
“在这片天地，谁又不曾是井底之蛙呢？”
姜九幽神激昂，语气酝酿，放声大笑：
“十年可见春去秋来。”
“百年可证生老病死。”
“千年可叹王朝更替。”
“万年可观斗转星移。”
“百万年能窥混沌演变。”
“凡人如果用一天的视野去窥探百万年的天地，你我皆是井底之蛙。”
镇守者聆听了一场演讲，随即气场开启，淡漠地说：“既然少年非要领教领教天地圣人的力量。”
“吾便亲自来击碎你的自信。”
“多谢前辈肯赐小子这个机会。”
无论是狂妄自大，还是盲目自信，至少姜九幽要尝试。
哪怕失败了，留在天元位面永世镇守也不会有丝毫遗憾。
言过之后，十大神器尽出，配合万魔戮天剑，形成一团神火。
十神封禁炎第二次凝聚，展露无上风华。
“位面的力量，在吾面前，如同蚂蚁。”
镇守者一指轻轻点出，浩瀚的气场灌溉八方，数亿万里的边界都被压得抖动起来。
“噗嗤！”
仅仅只是气场，就震得姜九幽狂吐鲜血，十神封禁炎分崩离析。
连半个呼吸的抵挡时间都达不到，直接化作飞灰！
“咳咳咳——”
姜九幽疯狂咳嗽，前所未有的狼狈，别说是站起来了，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躺在地上，浑身剧痛。
这就是问道境与天地圣人存在的差距吗？
一个手指头哪怕是一个念头，都能轻松秒杀问道巅峰！
“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弱了？”镇守者毫无嘲讽之意，而是点醒姜九幽，要认清现实。
“荒古天域，不是你这种废物所能够进入的。”
“天地圣人——很强！”姜九幽强调，并不是他被打到痴呆了。
他第一次感受出，连自己都无法招架的力量。
越来越让他向往了——
可——
不放弃又能怎样？
拦在眼前的可是一位天地圣人！
承载了三十八种道法！
连圣人都能够轻易斩杀！
“强到足以把你压入尘埃。”镇守者劝说道：“逍遥千年难道不好吗？”
“放弃不难。”姜九幽依旧坚定自己的抉择，回答道：“我想拼尽生命去捍卫信仰，只求前辈在我死之后，用时光鼎与因果盘，复活九幽的那些人。”
“轰！”
刚刚说完，姜九幽则被一股威压镇杀在地下。
**无处不破裂，血肉横飞。
“要复活身边的人，你就得好好活着。”镇守者言下之意已经拒绝了。
“啊啊——”
这是姜九幽千年来，承受最痛苦的一次，完全没能力招架，眼前，一丝绝望降临了。
“叮！”
“秒杀商品已经刷新！”
“商品：圣之本源。”
“介绍：天地间的位面之本源，浩瀚无边，炼化后进入圣境。”
“价格：一枚下品灵石！”
“下次商品刷新时限：十天！”
姜九幽神情激动，这次的秒杀商品来得太及时了，念头一动，毫不犹豫，直接秒杀！
“商品：圣之本源！已秒杀！”
本源秒杀，灌溉周身，朝气浩瀚，姜九幽仿佛换了个新人一样。
无论是气势还是气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瞳孔中金色纹路强化，三千金丝更加明亮。
飘荡在眼前，一丝不苟！
如一尊从壁画中走出来的金色神灵，优雅从容，尊贵神圣！
金色的身影，站在荒凉无垠的边界上，就形同是一轮游走在洪荒宇宙的烈阳。
“圣之本源？”镇守者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仔细一看，真的是那种精纯的本源气息。
而且，本源在不断洗涤着姜九幽全身，在他气质大变的同时，从问道巅峰一跃到了圣人！
超凡入圣，脱离凡胎，**也被淬炼的非比寻常！
“那三个家伙留下来的东西都被你拿走了？”
镇守者突然想起一件事，感觉很奇怪：“不对，先前并没有察觉出你身上有任何的本源波动。”
圣之本源就好像突然冒出来一样，没有任何铺垫，让人措手不及。
“你是先天本源体？”镇守者从面无表情再到吃惊。
“先天本源体？”姜九幽灵机一动，何不将计就计？
踌躇片刻说道：“倒听我娘亲说过，我出生那年天降异象，圣龙护法，精纯力量加身，被坊间流传我有成圣之姿。”
镇守者应该也没有见过先天本源体的出生征兆，所以任凭姜九幽在这里合胡编乱造。
在听到他的一番话时，镇守者的态度似乎改变了，后者不断摸索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先天本源体，在出生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注定好了，他在破入圣境之前，畅通无阻。
那是上苍对他的一种眷顾！
哪怕先天本源体所处的位面，圣之本源枯竭凋零了，也丝毫不妨碍他超凡入圣。
“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啊。”镇守者神色激动，脸上扬起不一样的笑容：“小家伙，你真的决定要前往荒古天域了？”
“前辈您想通了？”姜九幽脸色同样浮现一个阳光的笑容。
“你别高兴的太早，吾有必要提醒你，荒古天域，无异于一座生命禁地。”
镇守者态度变的同时，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前提是你要帮吾脱离镇守者的身份。”
“我该怎么做？”姜九幽神色严肃起来。
“前往天域，找到镇守天塔，抹去吾的名字，或者找一位承载了十种以上的道法圣人，来代替我镇守。”
镇守者真的受够这种漫长而孤独的岁月了。
如果是活在繁华的世界里，就算是几千年说不定都不会感到苍凉孤独。
但是镇守三千位面，常年见到的景象，无尽黑暗，冰冷刺骨。
不是特殊情况，又不能强行进入位面去干扰当中的修士。
“这算交易吗？”姜九幽笑道：“果然算，那便成交了。”
“别高兴的太早，吾要你以武道之心起誓，在你死之前做不到，五雷轰心，神异灭魂，修为丧失，气运被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