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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酒酒……是你回来了吗?

    话音一落,四周突然寂静了。

    姜酒眼皮跳着,不知道现在的情绪该怎么形容,挺复杂的对上了霍教授的目光。

    不得不说,你老猜的真准,我就是他的女儿姜酒,你猜的太准了。

    姜酒都有些佩服起来。

    而随着霍教授的话落下,本来没有什么表情情绪的靳寒年,倏然的抬眼,看了过去。

    一一接收了众人的目光后,姜酒很从容不迫地应对,但当她正要开口时,霍教授又疑惑出声打断了她欲要开口的话。

    “不对。”霍教授眉头皱成了一团,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姜酒:“你若是他的女儿,现在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啊,可是你现在看上去才二十出头。”

    光是年龄上就不合理,说是姜寂的女儿,有些唐突,根本就对应不上。

    而此时的姜酒,论容貌外表,没有一点姜寂的影子来,若说是女儿,牵强了些了。

    霍教授若有所思一番,忽而又震惊出声:“难道你是姜寂博士的孙女?!”

    姜酒:“……”

    你老眼神真好,好的不得了,请问,这层关系你是怎么想的出来的?

    还孙女?他哪来的孙女?

    儿子都没有找到,都不知道在那个疙瘩犄角,是死是活。

    说是孙女不觉得更牵强了些了吗?

    姜酒犹豫了下,对上了霍教授不可思议又震惊的目光:“那你觉得,我像吗?”

    四目相对,霍教授似乎在审视琢磨着姜酒的长相来,随即又否认了。

    “不,姜寂博士的儿子差不多也是才三十多岁左右,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你该不会是……”

    微停顿了下,众人屏气凝神听着,霍教授惊道:“你是他的老相好?!”

    “……”姜酒怪异的投过去几眼,想喷他一口血。

    这种都能想的出来,你老眼昏花还是脑子不清醒了?

    不忍的扶了一下额,姜酒对上众人好奇又惊讶的目光,继续面不改色的扯着:“其实,我算他的半个徒弟吧,有幸得到他的一本自传书学习,说是我师父也差不多。”

    扯的她都信了。

    霍教授没有一点怀疑,听了姜酒言之凿凿的话,也信了。

    顿又激动上前:“姜寂博士还留了自传,我能有机会看一下吗?!”

    姜酒嘴角抽了一下:“……”

    她目光敛了下,歉意道:“抱歉啊,那本书可能霍教授您没有机会看到了,我拿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乱糟糟迷糊成一团了,我是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内容,和自传人的名字。”

    在问下去,她是不是要去问姜寂拿一本他临时编出来的自传了?

    后面,霍教授和十位研究员放过了她,没在扯着她问东问西了。

    姜酒才缓了口气,到是在下一秒,察觉到靳寒年的视线扫了过来,姜酒无动于衷,旋即又一脸哀伤的跟着众人,祭拜了下“姜寂”后才离开回科研院。

    不知不觉,姜酒被落在了后面,被靳寒年一把拉住了手,拉扯着转了个身,就对上了他的视线,双面凝视着她。

    姜酒怔了下,轻眨了下眼:“怎么?”

    视线落在了他拉着自己的手不放,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说,几个意思?

    靳寒年漆黑深邃的眼眸,顷刻间注入了一道光,他望着眼前的人,很陌生。

    但不知为何,陌生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靠近她。

    他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想法,除了姜酒。

    在联想她今天出现在自己面前,以及和霍教授的一番话,靳寒年心都颤抖起来,他害怕是梦,假的,他不敢轻易打破。

    就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盯着她的眼睛不动,似是想从那双无瑕又好看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你……”过了良久,靳寒年启了声,含着颤音,姜酒将他的反应和情绪都看在眼里,强忍着面不改色,佯装不解的看着他。

    “酒酒……是你回来了吗?”

    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的很快,两个人之间,靠的很近。

    近到姜酒都能从靳寒年身上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很清淡的药香味。

    她捶了下眼,再次抬起,微笑:“靳教授,你这样不好吧?我听说你有太太的,你这样的话……”

    姜酒话还没有说完,靳寒年突然一把用力的将她扯到了怀里,抱的很紧很紧,神色不安又惶恐焦急,大有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他低沉的嗓音在姜酒耳边呢喃:“不是,这是真的。我的酒酒回来了,别骗我!”

    哪怕你不在是曾经的样子,换了音容,但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熟悉到刻入了骨髓里。

    这就是他等了十年的人,她回来了。

    “你这个骗子……”靳寒年声音颤抖着,又不安:“你一直在骗我……说好不离开我的,你是骗子。欺骗了我,我想惩罚你。”

    他怕一个冲动忍不住伤害她,把她绑起来,或者关起来。

    这样一来,她永远不会离开了。

    “……”本来姜酒还想装下去,但看到靳寒年难受又害怕失去她不安要发狂起来,她装不下去了。

    手搂上了靳寒年的脖子,仰头望着他,清淡又温柔的一笑,眼中只剩下了眼前人的身影。

    “是我,我回来了。”

    搂着他脖子的手,改为了捧住他的双脸,对上他的眼睛,很认真认真的说:“靳先生,靳太太回来了,久等了。”

    让你等了我这么久,多有难熬,多痛苦和压抑。

    这种滋味若是换成她的话,估计她都会崩溃。

    靳寒年现在的情绪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她现在是他的良药,能安抚他的情绪。

    “是你,是我的酒酒!”

    靳寒年情绪瞬间爆发,声音颤抖的很厉害,他一直盯着姜酒看了就怕眨一下眼,她就会突然再次消失不见。

    “你回来了是吗?”

    靳寒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有些不太相信,他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有人亲自告诉他,姜酒回来了,他或许才能相信。

    姜酒心底叹了声息,纤纤玉手捧着靳寒年的脸,再次轻柔的语气重复一遍:“是,我回来了,靳寒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她声音柔柔的一直重复着,直到看到靳寒年眼底蔓延上的一抹光,宛如一双海洋的眼睛,聚回了光。

    走在前头的霍教授和十位研究员,仿佛没发现身后少了什么。

    直到他们回到了科研院,才发现少了两个人,一脸懵的抬头:“云酒和靳教授呢?”

    十位研究员面面相觑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疑惑不已,都对霍教授摇了摇头。

    而在墓园,前脚离开后的人,后面来了一个长相很年轻,永远保持在少女时期的容貌,缓缓的拿着一束菊花,走到了这座墓碑前。

    她脸上本来没有多余的情绪,却在墓碑上看到有祭拜的物品,脸色当即变了,警惕的扫向了四周,却除了她,空无一人的墓园,显的阴森森又瘆人。

    她又跑去附近四周走了一圈,在重新回到了墓园,她蹲了下来,伸手抚摸着那种黑白照上人的脸颊。

    “至今我都不相信,你就这么死了,是谁来祭拜的你?该不会是你的两个孩子?”

    “不对,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墓碑会被我立在这里,而你的女儿姜酒已经死了,你的儿子杳无音信,会是谁?”

    突然,她眼眸狠光闪过,柔情的脸变成了阴狠,手握爪成拳:“难道是那个该死的贱人白牙牙?不可能!她也死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自顾自语一番,她起身离开,立马去附近查监控,谁来过墓园。

    ……

    “你现在住的地方吗?”

    和靳寒年相认后,他就一直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目光也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让姜酒一阵无奈。

    说了一番好话哄了靳寒年,让他相信了自己真的回来了后,才让回到靳寒年现在住的地方。

    老在大街上抱着,被一群人盯着围观,就不太好了。

    姜酒扫视了一圈,像是很久都没有打扫过的一栋别墅,灰尘积累了很多。

    姜酒拧眉:“你不是住在靳家老宅吗?”

    姜司惩都说了地址,跟着他父母住在老宅里的,不过这栋别墅……

    若有所思一番,姜酒转回了目光,对上了靳寒年还有些回不过魂的神情,很是无奈。

    “我真的回来了,我不会消失了。”

    这句话她说了很多遍了,靳寒年一直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也是无奈至极了。

    整理了一下盖在沙发上的白布掀开后,还算干净,姜酒拉着靳寒年坐了下来。

    又无可奈何的笑了下:“亲爱的靳先生,你的太太姜小姐回归,不笑一下吗?”

    真的打算一直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呆着看着她吗?

    “来,说说这十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我的时间。”

    姜酒都不想刺激靳寒年,她其实只是离开了一个月而已,哪知道回来就过去了十年,这小说的世界,过的也太快了。

    儿子都不用养了,眨眼间就长大了,一点心都操不上。

    靳寒年还是没有吭声,如玉的手指,握着她的手,姜酒看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再次叹了口气。

    “我现在的身份,用的名字是云酒,我回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征兆,被一股力量吸了进来,醒来我就成云酒了。”

    “到是你……”姜酒另只手,抬起,轻轻的戳了一下靳寒年的肩膀,语气有些闷哼了声:“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历清清是怎么回事?”

    言语醋意十足,很不爽。

    瞎子都能听的出来,可偏偏,此时的靳寒年,呆愣的像个木头的盯着姜酒看,愣是没有感觉到空气中都有一股醋味飞着。

    “喂?”姜酒抬眼,静静等了会,没听到靳寒年的声音,郁闷的看向他。

    突然,他的俊颜近在咫尺眼前放大,姜酒愣了一下,冰冷又有些软的薄唇吻了上来。

    久别胜新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缱绻缠绵的气息。

    一吻,持续了好久,久到姜酒要窒息的感觉,靳寒年才放开了她。

    随后,又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安安静静的抱着她,听着两人彼此的心跳声,是活的。

    靳寒年才确定了,他的酒酒真的回来了。

    只不过,不在是初识的音容,但她还是她,无论她变成何样,都是他的靳太太,姜酒。

    他生命里只刻进了一个叫姜酒的女人,爱她入骨髓,如蚀骨的剧毒,一碰,就不会在想放开。

    哪怕她想走,他也不会在允许她离开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