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姜司惩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狭隘还天真,想让这个男人破产?
破个屁,想法刚出就被掐灭了,哪里破的了他的财,他那是抠搜的抠搜到连财都不愿意破。
气的他小脸好几次变绿了,这男人还来一句:“病了?脸色这么难看?这不行,不住个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的,我手有伤,你自己走路吧。”
一句话下,他就被甩在两人身后了,哀怨至极的瞪着眼。
也不知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他手上的伤口,闷哼了一声,姜酒顿时紧张的看向他那只受伤的手:“碰到了,流血了没有?”
两人注视中,四周万物都多余的不能在多。
身后,姜司惩眼睛抽搐着,感觉酸的掉牙。
果然,父母是真爱,他是意外!
他这个生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但看着他对母亲紧张的态度,不知是装的还是假的,丹凡有一点虚情假意,他非弄死这个男人不可!
所以……
看着两人犹如天造地设的背影,姜司惩陷入了沉思中。
前世里,他就算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母亲又恨不得没有他存在过。
而现在眼前的一切……他也不知道是梦境一场,还是他做了个噩梦了,亦真亦假,连自己都分辨不清。
眸色深深了,小嘴巴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少年老成又酷拽的模样,眼中渐渐燃起了抹亮光来。
他并不是罪孽……他也不是她的拖累,他是被期待的,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吧?
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此刻竟觉得,他真的有些多余。
叹了口忧色的气,小手放在裤兜里,很酷的走着。
肚子又饿了怎么办?
看向四周,除了衣服就是衣服,算了,忍着吧。
商城快关门的时候,三人总算离开了,靳寒年本不想和姜酒分开一刻。
姜酒好哄好说的把人哄回去了,她明天还要继续录节目呢,怎么能跟着?
这不是太过招摇了吗?
等某人一走,姜司惩又夺回了主权,胜利挑衅的嘴脸,目送着讨厌的男人走了。
“这么晚才回来?”
沈甜早就回来了,带女儿出去逛了一个小时,但现在的时间点晚上十点多了,她下楼倒水喝,就看到姜酒的身影踏进了客厅,微讶异了瞬。
她没想到,只是有些意外而已,能逛这么晚的,也不怕外面有危险。
姜酒不冷不热轻轻点了点头:“孩子贪吃,吃坏了肚子,跑了一趟诊所,吊了几瓶药水。”
姜司惩:“……”我没有,别胡说,我很健康。
闻言,沈甜又惊了下,捂了下嘴,含了丝担忧的视线落在了姜司惩脸上:“没事吧,现在情况怎么样?好多了吗?”
“没事,他拉两泡尿就没事了。”
有所保留的姜酒,并不是什么都能对别人说,而且她也不想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交恶。
“是吗,那好吧,如果严重的话,千万不能疏忽。”
沈甜嘴抽了下,叮嘱,话已至此,不在多说,母子俩上楼去了。
沈甜深意的目光看了会,才收了回来。
院子的门外,一辆车窗坏掉的车,停了很久。
公飞川抓狂的挠了几下头发丝,看了眼时间:“大哥啊,三更半夜了,还回不回去?你这样看也看不到啊,不回去我还要睡觉呢,明天在看行不行,她长着腿,也跑不了啊!”
这话落下,车门的空气骤然降温了下来。
冷汗涔涔的公飞川,直觉背脊发冷。
行,他是彻底无语了,不提哪壶开哪壶,戳中这家伙的心头事了。
又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靳寒年才缓缓收回了目光,说了一个让公飞川激动崩溃落泪的词。
“走。”
像免死金牌似的,公飞川几乎条件反射的,就开动了引擎,飚车赶回去了。
他以为要守在这里喂一夜蚊子了,好在这个家伙没有疯狂到让他待那喂蚊子!
……
修养了快一周的江寅,总算清醒了过来,秦薇最为激动,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无意识的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言语急切问。
“三叔,你终于醒来了,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好多了没有?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下一瞬,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他的手,差点忘了,他两只手腕都有伤,不能牵扯太大,伤口缝合结痂了,但怕扯动太大,裂开了怎么办?
“你……”眼眸缓缓睁开的江寅,俊美的脸,渗着惨白,气息微弱,喘了几口气,声音嘶哑的开口:“是谁?”
“什么?”秦薇一怔,愕然住,满脸不可置信:“三叔,你不记得我了?!”
这一遭,秦薇根本没想到,昏迷了快一周的江寅,醒来就没了记忆了。
她急的起身,跑出病房外,喊来了管家。
“不好了不好了,三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管家一脸懵的进来:“不至于吧,三爷伤的是手,不是脑子啊,怎么不记得了?”
将信将疑的走进来,对上江寅看向自己陌生的目光,管家心头一震,身子一晃,有些站不稳,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痛哭了起来:“不,不会的,三爷怎么可能都不记得?!”
在这担忧震惊的两位,显然忘了要叫医生来了。
秦薇踉跄了一下,眼睛红红的,她强撑着若无其事的微笑:“没关系的三叔,不记得不要紧,那些痛苦的事想不起来更好。”
病床上显的极为虚弱的江寅,缓缓抬了下手,眼眸注视着她。
怕他动着伤口,秦薇主动握上去,江寅疑惑的声音传来:“为什么要叫我三叔?我很老吗?你是我侄女吗?”
“我……”秦薇微微的一顿,她没来得及开口,江寅再次打断她,眼神茫然不已。
他说:“你是我的妻子吗?”
妻子?
轰的她脑袋空白了一瞬。
江寅眼里的期盼和不解,深深的落入了秦薇的眼中,她张了张嘴,想说不是。
管家却在这时,拍了拍她的肩,疑惑转头,被拉到一旁说悄悄话。
“秦小姐,三爷此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却把你当成了妻子,为了不让三爷被夫人的事刺激到,您暂时假装是三爷的妻子吧,我们也会叫您少夫人的。”
“啊?”秦薇惊的抬眼,本能摇头拒绝:“不行,怎么能做这么荒唐的事,不行的……”
“求你了秦小姐!”管家突然情绪激动到扑通跪了下来,吓的秦薇一大跳,赶忙伸手把人扶起来。
“管家,你这是干什么?别跪我,我还没死。”
管家嘴角抽了一下,继续面不改色卖力的演出,痛苦的祈求:“秦小姐,三爷真的不能在受刺激了,那是他心里的痛啊!”
“你先起来!”
任管家怎么说,秦薇怎么扶,都扶不起来,心情郁结的不行,转头看向了江寅的方向,只见后者,一脸怪异不明的看着。
那眼神,让她不忍想打击,便只能深呼吸一口气,答应了管家的请求:“好吧,假装就假装吧。”
“谢谢!”感激涕零的不能自已的管家,老泪纵横的起了身,把秦薇往前一推,人自动推出了病房外,门关的紧紧的。
秦薇心突了下,总觉得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她挑着眉,扬起一抹笑来,倒了一杯温水:“三叔,你昏迷好久了,先喝一杯水吧。”
先是把人搀扶起来靠着床沿,被子盖着双腿,水才递过去。
温水润了下嗓子,好多了也没那么难受,声音也清润了些。
江寅一张俊颜上,泛着不解之意,瞧着她:“你真的是我妻子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啊这个……”秦薇绞尽脑汁想了下,胡口便诌:“是这样的,因为你养了条狗,好像是藏獒来着。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疯,冲着你就咬,然后你进了医院,就是这样的。”
“进医院之前,我们已经领证了,只不过没有办婚礼。”
说这话的时候,秦薇差点都要咬断了舌头,说的什么玩意,她自己都不相信,太扯了。
在说,江寅能信吗?但他一开口就把她当妻子,她能怎么着?
在说,那天江夫人,的的确确跟一条疯狗差不多,在疯的狗,也不可能咬自己孩子的,但她做了。
江寅静静地听她讲完,过会又扔出了一个让秦薇头晕目眩的问题来:“那,我双腿为什么动不了了?”
秦薇脸一僵,再次把问题扣在了那条莫须有的狗上:“哦,你的狗饿了,咬的。”
微不可见的,江寅的嘴角抽了下,转瞬即逝。
江寅更不解,眨着迷惑的双眼,注视着她:“我家里没有吃的吗?为什么要咬我?”
心虚闪躲的秦薇,笑容都干巴巴的:“哦,都说它发疯了,没听说过狗急了跳墙吗,它急了啊。”
之后,江寅没在问了,秦薇才缓缓的松了口气,终于把狗这条梗过去了,在扯下去,都能扯出成精来了。
真佩服自己这脑洞啊,扯的什么玩意?
“那……”江寅将水杯放在一旁,动作慢条斯理,举止矜贵,这番举动都能让人赏心悦目脸红心跳起来。
秦薇只看呆了瞬,回过了神,江寅继续道:“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们相爱过吗?如今我变成废人了,你不嫌弃我吗?”
紧张,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目光不移的盯着她。
那一刻,秦薇微微变了下脸色,欲言又止,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凭空冒出来的一段婚姻吧?假的不能在假了,她为什么要答应管家?
扶了扶额,秦薇都不知道这个荒谬的慌怎么圆过去了。
【作者题外话】:哦豁咯,三叔这只大灰狼,坏的狠,咱单纯的薇薇,被他骗的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