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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深夜行刺

    “你到底想干什么,上次的事情我可都还记着呢,王老板你要是还敢这么做,我这次一定去官府告你。”他不安的将眼神来回的在王启晟和身边那个看起来就有一身功夫,孔武有力的小厮身上移动。

    王启晟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一笑,朝着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给两人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王启晟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他拿起酒杯看向那侍妾的哥哥,可对面的人却像是草木皆兵一样,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内心备受煎熬。

    在这种一惊一乍的不安中,他还是犹犹豫豫的也拿起了酒,接着就听到王启晟爽朗的笑道,“今天请你来,其实就是想对上一次的事情像你赔个罪的。”

    王启晟的话似乎太让人不可置信了,那男人端着酒杯的手轻轻一颤,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王启晟依然笑着点点头,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上次你说的话我回去认真想过了,确实是我有错在先,不过你能不计较这一点让我感到很欣慰。”

    那男人听的云里雾里,王启晟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我个生意人,说话直来直去的,我看你胆色过人,而且胸襟也足够的宽广,让我觉得我可以交你这个朋友。”

    王启晟赔罪的一杯酒下肚,那侍妾哥哥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你妹妹突然自杀的事情我听说了。”王启晟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言语里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

    那侍妾的哥哥一听他又提起这件事,眼里有一抹不自然的眼神一闪而过。

    王启晟是何等聪明的人,即便是一闪即逝的想法也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嘴角微微一勾,没有显示出有什么问题,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变化一样,继续说着打消他心中警惕的话。

    “说实话我觉得很可惜。”王启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瞒你说,之前我也调查过你们兄妹,你只有她这一个妹妹,心里都装着对方当年她入六皇子府上当侍妾的时候,你心里就舍不得,更别说现在了,要你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

    或许是王启晟的这番话真的勾起了他过去的一些回忆,眼眶不禁微微红了一些,忍不住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面喝下。

    王启晟看着他神伤的模样微微挑眉,心里明白,无论如何,那名侍妾的死真的是他心里的一件痛事。

    他抓住了对面男人的这个心里,一面劝慰着,一面又说着称兄道弟,以后要多照应他的话。

    那名侍妾的哥哥被王启晟这番看起来情真意切的话打动,甚至在桌上掉了几滴眼泪,也没有拒绝他称兄道弟的话,甚至觉得能和王启晟熟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王启晟派人亲自将喝的醉醺醺的男人送回了家中,而且用的马车还是十分显眼的有王家族徽的马车。

    马车高调的在京城中驶过,最后停在了那侍妾的哥哥新买的宅子前,那样子像是生怕不知道是王家的人把他送回来的一样。

    之后的几日,王启晟每日都派身边的人去接那男人到望江楼里来,而且每日都是坐在望江楼最好的那间雅间里。

    因为王启晟即便和他在一起吃饭喝酒,却也不再提那名死去的侍妾的事情,这也无形中让那男人放松了许多,忘记了警惕。

    王启晟甚至还同那男人讨论起了做生意,大有一副等再做了新的生意,要带上那男人入伙一起经营店铺的模样。

    两人整天称兄道弟的,几天过去,那男人从望江楼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

    那男人再次坐上王家的马车离开,王启晟从楼上往楼下张望,看着他府上的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在大街上疾驰而去。

    正如他同傅南珠说的那样,他这样每日接近那侍妾的哥哥,取得他信任是一方面,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他同这男人交往的越高调越惹人注意,那背后的人就越不安。

    幕后之人若是看到那侍妾的哥哥整日都和自己呆在一起,一定会以为他是投奔了自己,或早或晚迟早有那么一天会说出那名侍妾死去的真正原因。

    王启晟可以想象的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恐怕研究被幕后之人看在眼里,自然不会任由他们这么继续下去,一定会心急如焚的抢在那男人说出真相之前派人杀掉那侍妾的哥哥。

    “让你安排的人都安排下去了?”雅间的门被推开,这几日一直在王启晟和那侍妾的哥哥喝酒时站在一边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那男人转身迅速的关上房门,一抬眼目光闪过一抹凌厉的光,从他举手投足的动作,一看就是真正的练武之人,这几天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实力罢了。

    那男人点了点头,用沉稳的嗓音道,“都安排妥当了,如果真的有人要动手,一定可以救下来。”

    王启晟点了点头,他在心里算了一下两人见面的日子,已经有几天了,那幕后之人若是真的要动手也差不多了。

    该布下去的局已经布下去了,王启晟转身坐了下来,心里倒也希望那幕后之人能早一点出手,这样他也才好早一点从那侍妾的哥哥嘴里问出点什么。

    如王启晟想的一样,幕后之人在呆了几天以后果真坐不住出手了。

    当晚,便有掩面的黑衣人跳墙而入,闯进了那男子的家中。

    天色正是子时,那男子和家中的所有人正是熟睡之中,因此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有蒙面的黑衣人在院子里行走,甚至是为了杀人而来。

    那名黑衣人目光狠厉,他轻手轻脚快步的穿过了回廊,摸到了一处屋子的窗下,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一道寒光闪过,是那男人拔出了手里的长剑对准了床上躺着的熟睡的男人。

    就在蒙面人准备将高高举起的剑朝着他刺下去的时候,突然另一道寒光闪过,一下子抵挡住这个蒙面人落下来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