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290/524702290/524702322/202009281656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李星若也想喊,可她没力气,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抽筋,比起委屈,她心里更多的是气愤——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跟个腊肉似的被挂在这里展示?堂堂有头有脸的天下第一高手,竟然公开处私刑,宋问西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宋问西……”李星若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然后便看到一双熟悉的虎纹靴子出现在眼前。
男人长身玉立,气宇轩昂,李星若的角度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看出他此时的嚣张气焰。
“你们可知错?”宋问西伸出手像是玩玩具一样拨动吊着他们的绳子,这一摇晃,李星若觉得胃里更难受了,而二毛也发出了更大声的求饶。
“总镖头……二毛知道错了,我不该在值夜的时候喝酒,可……可这也没造成啥损失啊……你念在我是头一回犯错,就饶了我吧……”
“如果人人头一回犯错都可以饶恕,那岂不是镖局里每一个人都想犯一次了?”
“那你罚我,我认罚, 可是别这么吊着我啊……总镖头,我真知道错了,饶命啊……你再不放我下来,你就看不到活蹦乱跳的二毛了……”
“认罚?”
“认罚认罚,怎么罚都行!”
“三个月的工钱扣发,再打扫三个月的茅厕,下次走镖,你打头阵。”
二毛心里叫苦不迭,可宋问西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他无论如何也得抓住这唯一被放下来的机会。
“我同意,总镖头,快放我下来吧……”
话音刚落,宋问西的手中便飞出一道飞镖,截断绳子,二毛掉在了地上,几个和他关系好的镖师赶紧过来搀扶——他们全程都不敢求情,因为他们都知道宋问西的脾气,不求情还好,一求情,整个镖局都别想安生。
“你呢。”宋问西蹲下身子,目光紧紧盯着李星若。
“是二毛让我喝的……我何错之有?”
“我说的可不是喝酒的事儿。”宋问西伸出手捏住了李星若的脸,那柔滑的触感让他有一瞬间的迷惘,可他的眼神很快就冷了下来。
“如果想不出来错在何处,就一直在这里吊着,什么时候想出来,什么时候下来。”
“你……你分明是故意为难我,我除了和二毛喝酒,什么都没干!”
宋问西对李星若的体力倒是有些意外,按理说被吊在这里三个时辰,应该没力气再和他犟嘴才对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刚。
他目光上移,看到她因为绳子捆绑而被磨破的脚腕,心里忽然就有种焦躁不安的感觉——明明把她吊在这里的人是他,不知为何,他却很希望她赶紧认错然后放她下来。
“李大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现在道歉,我就放你下来。”宋问西感觉自己的语气太过温柔,又补了两声咳嗽以示严肃。
“道歉?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我昨晚被二毛灌醉了我就回去睡觉了……咦……不对,我想起来了,我没有睡在耳房,是被你给抱走了……”
宋问西本以为李星若醉倒糊涂了,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儿,而且大庭广众的就这么说出来了,周围围观的伙计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小声嘀咕了起来。
“胡说!李大胆,赶紧认错,不然……”
宋问西正想说点厉害的和她划清界限,却见她身子一弓,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这残存在胃里一夜的冷酒,终于被反向排出来了,李星若没觉得难受,反而觉得浑身舒畅。
“哎呀,这么吊着吐,别再呛死了。”
不知道是谁提醒了这么一句,宋问西的眼中闪过一声惊慌,他手中快速弹出一道飞镖,截断了绳子,按理说,人被放下来,会下意识地用手撑地,像二毛这样会一些拳脚的,更是不可能伤到自己,可李星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头冲着地就砸了下来。
宋问西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下意识一步上前,将她一把抱入自己的怀里,围观的人群再次发出了一声信息量巨大的惊呼。
“你为何不动?”宋问西感觉心跳加速,整个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宋问西……我死都不会承认我犯错的,你休想冤枉我!”李星若抬手就要打宋问西,可她的力气太小,锤在宋问西肩头的力气还不如个痒痒挠给力。
“嘴硬。”宋问西一把将她扔在了地上,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如何众目睽睽抱住了一个自己正要惩罚的小厮。
李星若揉着酸痛的后背,正想骂宋问西,却听到了一个春风一般的声音。
“宋问西你个挨千刀的!你趁着我出门上香你就这么折磨我的大胆!我和你拼了我!”
刁春喜三步并作两步,抓住宋问西就是一通还我漂漂拳,宋问西岿然不动,等她打够了,才冷声说道:“我并非无中生有冤枉了他,实在是他对我毫无尊重。”
“我呸,大胆一向勤谨体贴,怎么会对你不尊重,再说,他是我喜欢的男人,是你长辈,就算对你不尊重,又如何?”
刁春喜无脑袒护,扶起李星若,用手帕为她擦着身上的污渍,眼中满是怜惜。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罢了,我不和你妇人一般见识!”
宋问西到底是惹不起刁春喜,转身拂袖而去,院子里看热闹的也瞬间散了个干净,但每个人离去的时候都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一眼李星若,更有甚者朝着她竖起大拇指。
妥了,她这男女通吃,一脚踏两船的人设是立得扎扎实实的了。
刁春喜将李星若扶到自己房里,细心地位她处理了伤口,又给她煮了粥暖胃,忙前忙后,让她很是过意不去——小女子无以为报,本该以身相许,可无奈刁春喜要的是个男人,她只能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了。
踏踏实实地在刁春喜的香榻上睡了一觉,她已经不想再换别的地方,可到了傍晚,宋问西却着人来叫,说是给她分配的住房,以后仍不得进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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