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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站在床沿,踮着小脚脚,小手啪啪拍着床棱“娘亲,起床吃饭了。”

    唐尧在外头等着,也说了一句“师娘,季真阳前辈来了。”

    听到“季真阳”三个字,君初云立刻从朦胧中回过神,“蹭”地坐了起来“阿爹到了?”

    西西回道“阿公在等咱们吃饭呢。”

    君初云立刻换了衣服往外跑“阿爹。”

    西西跟在后面,叹了一口气,鼓着小包子脸“娘亲都没有抱一下西西……”

    唐尧走了过来,将西西抱了起来,蹭了蹭她的小脸蛋“娘亲跟阿公分开那么长时间了,肯定很想念。西西见不到娘亲,不也十分想念吗?”

    西西点了点头,表示自已能够谅解“那好吧。”

    唐尧又说“师兄给西西做了好吃的蛋羹,还有肉肉,咱们跟娘亲一起吃,好不好?”

    “好。”西西奶声奶气地应下,笑的眉眼弯弯。

    君初云跑了出去,果然就看到了季真阳坐在那里。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消瘦了,原先的长袍穿在身上,都显得松松垮垮了。

    听到她的声音,季真阳也连忙转过身来,快走两步“阿初!”

    “爹爹……”

    君初云却是突然胆怯,不敢再往前走了。

    季真阳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怎么还瘦了?是不是这里不让吃肉,太清淡了?”

    顾南行立刻反驳“季真阳,你好歹先看看桌子上的肉,再找理由骂我们行不行?”

    他倒是没有月离江的心理障碍,就算这是君初云的父亲,那也是他的后辈,偶尔心情好了,喊一声前辈也不是不行,但是说他虐待君初云,这可是原则性问题。

    季真阳没理他,又主动说道“师尊的事情,爹爹已经知道了。你别多想,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君初云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风凌萱叹息一声,拿起盘子里的小点心吃了起来。

    顾南行凑过去,问道“你在南宗呆的久,听到什么消息没?”

    风凌萱想了想,回道“季真阳在那边低调的很,没什么传闻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非要说的话,就是他跟何患对上眼了,很让人

    惊讶。你也知道,何患那个怪脾气,天天都有人费尽心力地巴结他,却也恨不能弄死他。”

    但是实力在那摆着,还真没人动的了他。

    “不过,何患既然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季真阳未必不知道。而且那时,他也毫无牵挂,说不定也抱了同样的心思。”风凌萱又说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许熠。何患死了,但他肯定是希望许熠能够活下去,才做了这个选择。”

    季真阳比谁都明白这一切。

    顾南行也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他想起来,很多年前,月离江就曾劝说何患,让他离开南宗,但对方始终拒绝,只说还有未了之事。

    月离江一向不喜欢打探别人的**,何患说不让他插手,他就真的没再继续查下去。这也算是,对于合作双方的尊重。

    君初云还想问些什么,季真阳捏了捏她的手,又说道“西西在后面呢,先吃饭,过会儿阿爹再跟你说。”

    西西跑了过来,踮起脚,拽住了母亲的手“娘亲~”

    君初云也反握住了女儿温软的小手“咱们跟阿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西西点头“嗯!”

    季真阳弯腰将小姑娘抱进了怀里,看着她软软糯糯的小包子脸,心里的压抑也散去几分,不再多言,转身走回到了饭桌旁边。

    风凌萱立刻将视线转向了西西。

    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外奔波,但也正是如此,再次见到月离江的时候,她的惊讶,比任何人都要震撼。

    对于改变了月离江的西西和君初云,就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她从来不否认,那是个可爱的孩子,心地善良,聪明懂事,任是谁有这样的女儿,都不会舍得让她有一丝半毫的伤害。

    但这并不包括月离江。那些绝望和黑暗,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是在他努力了无数次之后的最终抉择,也从来都不是星星点点的温暖和恩惠可以改变的。

    风凌萱对着西西伸出了手“西西?”

    西西站在椅子上,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张开小胳膊就扑了过去“姨姨!”

    风凌萱立刻将她抱进怀里,带着奶香味的小身子软乎乎的,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暖,让她的心情,莫名其妙

    地就晴朗起来。

    “西西宝贝真厉害,这么久了还记得。”

    西西点了点头“姨姨救了娘亲呀。”

    “哇。”风凌萱忍不住咂舌,这孩子的智商,果然随了月离江没差,能把逻辑关系都记得这么清楚,在这个年纪,可是很了不起的。

    柳茹昕也看着那个胖乎乎的小娃娃。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孩子未免有点太胖了,稍微瘦一些,肯定更加漂亮可爱。而且,她并不喜欢君初云,自已努力了几十年都没能得到的东西,她却只是因为运气好一些,就莫名其妙得到了——柳茹昕已经从师尊和小五师弟的谈话中,听说了两人相识的大部分际遇,心里酸的几乎都能够腌菜了。

    但是对着西西,柳茹昕却怎么都生不起讨厌的心。

    看到她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就会忍不住想“啊,真的好可爱啊,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可爱。”

    君初云坐下来,跟风凌萱打了招呼,也对着柳茹昕笑了一下,算是礼貌性问候,然后看了一圈,说道“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吃饭吧。”

    唐尧点点头“嗯,都来了。”

    正吃着,灵当又跑过来了,不过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大佛印掌控了身体的主导权“我也要吃!有没有做我的份!”

    西西扭过头,对小伙伴很欢迎“有蛋蛋,还有肉肉!”

    君初云立刻说道“灵当不可以吃肉的哦,不然会被打屁屁。”

    西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坏人!”

    君初云又说“不是的哦,是灵当跟他师尊的约定,不可以吃肉肉。”

    西西一下子就瘪了小嘴,看着灵当,大眼睛里满是怜惜“为什么不约定,不吃青菜叶子呢?肉肉这么好吃~”

    灵当挠了挠自已的大脑袋,很为难“当时,还不知道肉什么味道。”

    当然,现在也不知道。

    但是看着西西的表情,就让他觉得,自已错失了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大佛印立刻怂恿道“你不吃我可以吃啊,借一下你的嘴巴而已。你不说我不说,游萼不会知道的,放心好了!”

    君初云“……合着到时候受罚的反正不是你,对吧?”

    大佛印理直气壮“罚过了又不是立

    刻不疼了,我也不能一直占据着别人的身体啊!”

    “……”真会狡辩!

    君初云强硬地拒绝了“那就不能吃肉!多蒸了一碗蛋羹,加了灵兽奶,跟西西的一样,解解馋就可以了。”

    大佛印刚要反驳,隋英眼疾手快,夹了一筷子莴笋,堵住了他的嘴巴。

    大佛印只好先吃笋去了。

    不得不说,唐尧和隋英做饭的手艺真的绝了,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蔬菜,做出来也是十分美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吃几口。

    大佛印就暂时把争辩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风凌萱盯着灵当看了一会儿“一体双魂?”

    君初云道“回头你去问从真从善两位大师,咱们都是外人。”

    风凌萱点了点头,也不再追究,转过头继续抱着西西,问她想吃什么,然后夹给她,一脸慈母的微笑。

    顾南行撇撇嘴,顿觉得牙疼不已。

    吃过饭后,唐尧和隋英带着西西,以及灵当继续去找竺灵了,季真阳站在那里,看着小孩子的身影逐渐远去,唇角的笑意逐渐暗淡下来,随即,转身走进了书房。

    顾南行正在等他。

    “师尊的剑骨,在你手里,是吧?”

    “不仅如此,还有另一个选择。”顾南行将两个剑骨一起放到了桌子上,“这是何患的,另一个,万方舟,包括他的修为。”

    季真阳顿时愣住“你们,找到他了?是谁?”

    ——他问的是,是谁取走了万方舟的剑骨。

    “许江白。至于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们清楚。”

    南宗内战之时,季真阳已经转世,他确实不知道这些内幕。回来之后,何患也未必给他说的一清二楚。

    季真阳闭了嘴。

    “选哪个,你自已决定。”顾南行又说。

    季真阳站在那儿,盯着两根剑骨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微微叹息一声,伸出了手“就这个。”

    顾南行笑了起来“你们这些人哪,只有在保护自已儿女的时候,才会如此奋不顾身。”

    季真阳回道“等有一天,你也成了父亲,就能明白这份心情了。”

    顾南行没有作声,心说,他已经明白了。而且,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地明白着。

    外头,君初云则跟风凌萱说起来娄离微的事情。

    “我听说,他离开了宗门?”

    风凌萱“嗯”了一声“察觉到了阴谋的半边真相,对郢路远那个老东西心灰意冷。但还算是个有血性的孩子,所以,想去为万象界的未来,贡献一臂之力。”

    君初云忍不住感慨“娄离微心里必然很难过吧?郢路远虽然不做人,但对这个弟子,还是挺不错的了。还有那些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师兄弟们,唉……”

    风凌萱笑了一下“当年月离江的师尊,对他要好得多。”

    君初云“……”

    这让她怎么接话?

    君初云只好说道“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月离江多了个帮手。”

    风凌萱看着她,忍不住笑“我也是这么想的。经此一事,娄离微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不说比得过那些老家伙们了,起码,太微宗内,他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兄了。”

    君初云就很惊讶“太微宗这么弱的吗?我记得,他跟唐尧差不多的岁数?”

    “嗯,是差不多。”风凌萱又说,“他魂识受伤,全靠强大的求生毅力,才活了下来,等到我寻到药草,制成药丹。但这,也只是辅助而已。最终的成败,还是全靠他自已。而活下来,就必然,会得到馈赠。不过你说的也对,太微宗确实太弱了,比起太初宗。”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君初云不在意他得到了什么样的馈赠,只要能让月离江的计划更顺利,一切就都是好的。

    “说不定,也是月夫人和西西带来的好运呢。”柳茹昕冷不丁地开口。

    君初云倒是丝毫不客气“那肯定的。要不然,月离江那个非酋,别说帮手了,不把自已搭进去都是好的。”

    “非酋?”柳茹昕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不是个好词,心里就颇不是滋味。

    无所不能的月宗主,怎么能够用这么粗劣的词语来形容呢?

    君初云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耐心解释了一遍。

    风凌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这个词太贴切了!他可不就是个非酋嘛,从生下来就是。以前的时候还不觉得,毕竟他的那些好友们,也没个欧皇,但是现在一说起来,满满都是辛酸泪啊……”

    此时,听天阁的月离江突然打了个喷嚏。

    娄离微转过头

    看他“前辈,您生病了吗?”

    “没有。”月离江十分冷漠,即刻转移了话题,“你确定要去?”

    娄离微表情严肃,前所未有的认真执着“是。”

    “我知道了。”月离江应下。

    娄离微又问“那——”

    “你且安心,我安排好了自会跟你说。”

    娄离微便不再多言,安心在太初宗住了下来,等待行程。

    太真太玄两宗来访,月离江丝毫不意外。

    秦山站在宗主洞府门口,低声说道“我将他们全都拦在山下了,宗主若是不想见,只管离开就行,剩下的交由咱们来处理。”

    月离江摆摆手“不必。他们既然来了,那就得见。”

    秦山明白他的意思。

    此次两宗派了几个代表前来,都是不擅长舞刀弄剑的,太真宗的是一位丹药长老,太玄宗则是一位专管药植的长老,美其名曰,为南宗百姓,前来请求月宗主援助。

    是为了那个突兀出现的杀阵。

    诚然,牺牲的多数是不明真相的普通百姓,但,也有一部分,是南宗的弟子。直到现在,两大宗门也没有任何办法,毁掉那个阵法,或是将其封闭起来。

    秦山又说道“我昨天问起来许氏一族的状况。太真宗说,宗主已经许久未曾露面了,任何方式也联系不上,是否出了什么意外,暂且不明。”

    月离江睫毛微颤“哦?就是说,他们还不知道,许江白已经死了吗?”

    秦山表示“听那意思,他们还不大确定。长老们应当是想过这种可能性的,而且他们也认定为,就是因为宗主被人害死了,许氏一族的祖宅,才会被占据,然后出现那个可怕的杀阵。但也有可能是故意做给咱们看的。”

    月离江轻笑一声“我这个弟子,做人还是有点讲究的。都到了这时候,太真宗还在维护他和他的家族。”

    秦山怎么听着,都觉得这语气怪异的很。不过他还是想,这应该不是维护,是心虚。

    许氏一族做的那些事情,最终也是惠及了太真宗。说白了,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许氏一族暴露,就意味着整个南宗都逃不过。倒不如现在就开始跟许江白划清界限,装作大家一直都不熟的样子。

    这样,就算

    许氏一族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暴露了,太真宗也能硬着头皮说不知情。

    反正,许江白这个宗主,前些年一直跟在月离江身边,而不是待在宗门里面。

    想到这,秦山突然就明白宗主阴阳怪气的意思了——这不仅可以甩锅,而且可以甩给太初宗啊!一箭双雕,不愧是幕后那人能想出来的主意。

    “宗主,那咱们——”

    月离江很无所谓“既然他们希望我去南宗,我自然得去一趟。”

    秦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那要是……”

    要是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月离江骗过去呢?

    “有区别吗?”月离江自然知道他心中疑虑,但既然南宗是目的地,迟早要去,那么,是受邀过去,还是自已过去,不都一样?

    而且,他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对方确实是在试探他。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机会,给幕后那人一个完美的解释。

    也好,让君初云和西西的处境,更加安全一些。

    ——虽然还不曾知晓西佛境界内,西西差一点被摄魂的事情,月离江也已经猜个差不离。敌人迟早会用这种法子来对付他。这也是让母女两人前去摩诃门的用意之一。在那里,有两样特殊的东西,可以察觉到摄魂术。

    大佛印,以及,竺灵。

    娄离微也听说了南宗来人的事情,义愤填膺“前辈,您真的要去吗?他们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未必就是坏事。”月离江说的云淡风轻,“这边的事情你无需理会,你按照我说的,先过去吧,我很快就到。”

    娄离微也瞬间打起精神“是,我知道了,前辈。”

    刚走出去没多远,娄离微就被方逸之拦住了,问他“宗主是不是让你去听天阁?”

    娄离微稍稍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从带回那些开化的灵兽开始,方逸之就察觉到了什么,心下不安,就去找秦山商议,两个人倒腾了一晚上,倒也摸索出真相来了。但,这件事让外人帮忙处理,却不找他去,方逸之就很有意见了。

    “你先别走,等一会儿,我去问问宗主。”

    娄离微也不傻,瞬间就明白方逸之是为什么拦住他了,便说道“我就是去打个下手,能否成事,全看月前辈。我

    在这吃住好几天,总得做点事吧?”

    方逸之就不爱听这话“打下手怎么了?给宗主打下手,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娄离微“……我的意思是,这事儿谁来做都行。但是月前辈离开,太初宗总得需要能撑得住的人在,你是剑门大师兄,除了门内留守的两位长老,修为最高话语权也最大,你走了,宗门内的师弟师妹们,要怎么办?”

    方逸之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就是觉得,被区别待遇了。

    娄离微看着他,羡慕又嫉妒。

    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时候还能任性,不就是仗着月离江会宠着他们,保护他们?

    但太初宗的弟子们,确实也被教的好。他来这几天的时间里,虽然太初宗的内门弟子都觉得,他给太初宗带来了一个大麻烦,逼得太初宗不得不与太微宗针锋相对,但是,却也依然好吃好喝地给他,就是态度稍微阴阳怪气了一些,并没有在什么地方下暗手。

    人品可见一斑。

    娄离微就更加感慨了,再次劝说道“对于一宗之主而言,保护好年轻的弟子们,让他们将宗门继续支撑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的目光,不要总是放在这些边边角角的事情上面,做好你大师兄的本分,比什么都强。”

    方逸之又问“火山爆发大概是什么时候?”

    “按照地表情况来看,大概还有七八天。但是,这也不好说。我听月前辈的意思,本来是还能撑个两百余年的。”

    方逸之了然,对方必然在其中做了手脚。

    “你,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娄离微坦然接受了他的祝福“一定。”

    看到宗主走出了洞府,准备出门。秦山皱了皱眉,直觉宗主可能要去做什么大事,就很担心。

    月离江看到他,直接说道“你安排好宗门内的弟子,近期谁都不要外出,有进阶灵境的弟子,就去找褚英,我已经交代好了。所有人都不许擅自行动。”

    秦山心里觉得更加不妙“可是——”

    “没有可是。到了时间,你自会知道,该做什么。”

    秦山只得应下“是。”又问,“咱们要去把夫人和少宗主接回来吗?”

    “你很闲?”

    秦山就很不忿“……和尚

    窝里,也不见得就比自家安全啊。”

    月离江不想理他。

    秦山又说“宗主,我是觉着,您都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夫人和少宗主了,您就不想念她们吗?”

    月离江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山深吸一口气“此去南宗,路途遥远人心险恶,您这气运……”

    他话还没说完,月离江就已经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个冷漠的余音“滚。”

    莫长老从假山后头探出头来“被打了?”

    秦山瞪他一眼“滚。”

    莫长老“啧”了一声“都说了让你不要提这事儿,还不听我的。你早说的话,我让唐尧给你寄回来一张少宗主的亲笔字画,也多少管点用吧?”

    秦山提剑想砍人“你能不能别马后炮了?有本事你把少宗主接回来,给宗主祈福,平衡一下两人的气运?”

    “没完了是吧?”

    两人正相互揶揄着对方,月离江清清冷冷的声音再次出现,随之将两人一块儿轰了出去。

    当天下午,君初云就收到了一封信,是流云宗的八卦新闻报。

    头版头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因非酋属性暴露,月宗主痛殴两长老。”

    君初云“……”

    谢云华是不是想找事?

    君初云心累,正要收起来,突然瞄到最后面还有一行附加的小字“欧皇与非酋的爱情故事,名字我都想好了——《你馋我身子我馋你气运》,连载走起!”

    君初云“????”

    作者有话要说君初云你这是侮辱我身为咸鱼的职业素养!

    月宗主,虚心求教咸鱼的职业素养,是什么?

    顾南行咸鱼没有性生活!

    月离江???

    君初云这万象界,是该毁灭了,人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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