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酒~”
“给我酒~”
楚元庆估计是长时间被药得迷糊了,分不出楚云岚和楚云珏不说,脑子里就剩下了要酒。
他开始用着另一只手,陪着着身子去撞楚云珏,态度出乎意外地暴躁。
“我都已经把你要的诗文都写完了。你如何能不给我酒?”
可是现在他的手都被楚云珏抓着号脉,又如何能自由地去摸酒瓶呢?
两人不过简单地挣扎几下之后,楚云珏脾气一来,咔,一手点住了他昏睡穴。
世界清净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她蹲下身子,有些吃力地将人重新搬回了床上,除掉了外衣鞋袜,开始一寸寸地去查他周身的状况。
情况很惊心!
现在的楚元庆,竟然瘦得就剩下一层皮了!
难怪老祖宗说他身子孱弱考不了武举,肚子还有点料又不肯去文举!
身子被药弄得风吹就倒能去学武么?
空有才华又有什么用?
“寒鸦!”她在空空荡荡的屋子低喊起来,口气毋庸置疑地坚决。
“马上拿套看病的银针过来!我要给人疏毒!”
空气中嗖地声轻响,像是有鸟雀在屋顶之上蹬着了脚的样子。
也就是片刻功夫,黑色的影子落在了她跟前,双手捧着套银针,毕恭毕敬地回复。
“回珏小姐,你要的银针小得寻来了。”
楚云珏打开一瞧。
黑色的面料之上整整齐齐地躺着拍银针。每一根都打磨得白亮白亮的。
素手抽一根捻起再看,银针的下方尖尖细细,上头圆润弹性,重量整体不多不少,用的正是趁手。
她直接一手就照着楚元庆的下巴扎了下去,随后又是迎香、人中、天池、百汇。
一盏茶功夫,愣是把个翩翩贵公子扎得满面生银针。
日光灼灼,银针颤颤。
一股又一股的黑色液体开始从银针脚底的孔缝中冒出来,一滴一滴地往外滑落。
场面无比壮观。
昏迷之中的楚元庆皱了皱眉,又有了转醒的迹象。
“哎呀,这个针不错啊。”
“用起来顺手,扎起来见效快。哪寻来的?”
楚云珏问寒鸦。
“是南宫翎的护卫灵月给的。”
“灵月不是暗卫吗?哪能随时带着行家打造的银针?还恰恰好地送到你手上?”
寒鸦只好破例多说了两句。
“灵月早就得到了翎公子的嘱托,想要求您再为他施针排毒。可惜您除去鬼师用过的银针外什么都瞧不上。他这也是想要投其所好,好容易弄来了珍品。”
答案终于水落石出。
原来是鬼莫愁的师傅曾今用过的银针。难怪手感效果好的惊人啊。
“行了,看在礼物还算合乎心意的份上。我便再给他解毒一次吧!但是你要知道,没有下次了!”
她转头,用着严厉的目光盯住了寒鸦。
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势弥漫一空。
“上次裕太妃的事,我是看你身不由己才容下了你。但你居然没有悔改,还为南宫家的人牵线搭桥。”
“如此地吃里爬外,难保哪天不会做出背主求荣的事情来。因此,如果你还想帮永王盯着我,就把灵月那双多事的手给我送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