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任平生,听到电话里声音,脖子上青筋直蹦。
昨天才教训过裘四海两父子,这俩混蛋,今天就有招惹到二少爷了?
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向辉,备车,去一趟裘家!”
任平生立刻动身,赶往裘家。
车上。
很快,他手下就将消息汇报上来。
听到裘飞居然带人打上沈明玉家里,把人揍了不说,还要将人撵出江城,任平生肺差点气炸了。
那可是和二少爷一个屋子喝酒聊天的朋友,裘飞胆子肥到没边啊!
“呵呵,看来我任平生最近修身养性,太久没出面,以至于有些人真以为我任某人吃斋念佛了!好!很好!”
任平生怒极反笑,目光冰冷。
车子停在裘家门口,任平生迈步下车。
“任爷大驾光临,舍下真是蓬荜生辉……”
裘四海满脸堆笑。
因为莫名得罪了任平生,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筹划着怎么应对江城其他势力的反扑。
没想到,这才中午,任平生居然登门了。
从来都是江城大豪登门拜访任爷,什么时候见任爷屈驾到别人府上?
裘四海觉得这是任平生折节下士,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交给他做!
而且,很有可能是见不得光的脏活。
所以昨天晚上,任平生才会那么急着撇清关系。
不过,裘四海不在意。
裘家不就是做脏活起家的嘛。
只要能攀上任平生,他不介意再弄脏自己的手。
任平生一言不发,迈步走进裘家正厅。
大佬气度显露无疑。
明明是裘四海家,却因为任平生一个动作,把成了任平生的主场。
裘四海低着头,满脸堆笑。
任平生端坐主位之上,目光冰冷地看向裘四海。
裘四海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任爷这眼神,可不像是礼贤下士,反而像是登门寻仇。
“裘四海,可以啊,你长出息了,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任平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吓得裘四海腿一软,差点跪下。
“任……任爷,误会啊,我哪敢无视您的话,我绝对没和任何人提起我邀请您吃饭的事情。”
裘四海还以为是昨天红房子事件的余波,急赤白脸地想要解释。
砰!
任平生直接抬手一耳光。
裘四海根本不敢躲,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周围那些裘家混混,一个个怒目圆睁,想要上前,被任平生带来的好手直接压制回去。
裘四海也脸色煞白地挥手,让人退下。
这群一根筋的瘪犊子,是想要他老命吧?
居然敢跟任爷瞪眼睛!
“任爷,我要是做错了,您尽管打!”
裘四海甚至不敢问为什么挨打。
裘四海算得上是能屈能伸的枭雄。
但他这幅做派,放在半生起伏,见惯世事变幻的任平生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
“呵呵,裘四海,你可以啊,我昨天让你儿子下跪道歉,结果今天你们就打上门,教训那个小姑娘,还让她滚出江城?”
“什么意思?是我压不住你们,还是你裘四海眼中,我任平生的脸,可以随便打?”
任平生的话,像是惊雷一般在裘四海耳边炸响。
任平生说得没错!
这岂止是没将任平生放在眼中,简直就是大耳刮子抽任平生的脸啊。
“任爷,我……”
裘四海还想解释,任平生反手就是一耳光。
啪!
啪!
啪!
大厅中,一记又一记耳光上,在回荡。
听到所有人脸上火辣辣。
更不要说挨打的裘四海本人。
他的脸已经肿起老高,像是猪头一样。
“任爷,您让我死个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裘四海低着头,不敢躲避,甚至挨打还要立正站好。
任平生没理会满腔委屈的裘四海。
站在一旁的保镖向辉开口,用冷漠的声音,将裘飞的所作所为和裘四海说了一遍。
裘四海一听,气的差点脑溢血原地去世。
这小兔崽子!
是嫌他们裘家死得不够快嘛?
老子在查缺补漏,他在那边到处捅窟窿!
当初怎么没把他射到墙上!
“来人,去把那个畜生给我带回来!他要是敢抵抗,给我把腿打断!半个小时见不到人,我打断你们的腿!”
裘四海暴跳如雷,对着旁边的手下愤怒咆哮。
十几个手下一窝蜂冲出别墅。
赶走所有手下之后,裘四海噗通一声跪在任平生面前。
“任爷,您知道我裘四海的性子,我就是对不起我老子,也绝对不敢对不起任爷!这事情我真不知道,都是我家那个混蛋畜生!等他回来,任由任爷您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