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你给我住嘴!你别以为,你在厂里做了几年会计,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老实告诉你,就你和大兴之间不清不楚的事儿,开除你一万遍,都不为过。”
何厂长,这会儿也有些胡搅蛮缠了。
没办法,他手上的证据,都没有用。
他被黄长荣那个蠢货给坑了。
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和程安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和好如初。
与其留一个祸害在身边,不如清除出去!何厂长这时候,在程安看来,已经是心虚的表现。
他越是心虚,程安越是高兴。
程安这会儿气定神闲的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
“你们老说我和大兴有关系,这一次,我得和你们好好掰扯掰扯。
我怎么就和大兴有关系了?
证据呢?
人家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怎么,证据不拿,就想在我身上泼脏水?”
“证据?
厂里都传遍了!你还要什么证据?”
黄长荣道。
“黄长荣,你脑子烧坏了?
厂里传什么,就是证据了。
我要是在厂里说你是头猪,那你也是猪吗?”
程安没好气的道。
他这话,立刻引得不少人发笑。
其中有几个,不满黄长荣的,又没有能力做些什么,这会儿只得大声笑,怎么膈应黄长荣,怎么来!“笑什么笑?
都给我闭上嘴!”
黄长荣怒目瞪着所有人,“程安,你这是人身攻击!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
“我说话注意?
我看你说话才要注意!张嘴闭嘴就是厂里传遍了,这能是证据吗?”
“好啊,你是要证据对吧?
有人亲眼瞧见你和大兴的厂长,在一起吃饭,这总是证据了吧?”
黄长荣道。
“请问‘有人’是谁?
是你?
还是厂里其他人?
请问又什么时候?”
“你……”“说不上来了吧?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冤枉人的。
我甚至都怀疑。
厂里这些谣言是不是,就是你弄出来的。
目的是为了开除我!现你目的达到,但和你说,我程安就算是走了,那也是清清白白的走。
我和大兴没关系,我走,并不是因为我有问题,而是因为你们容不下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还有谁不明白,程安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程安看向其他人,“在座的各位都记住,我程安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何厂长这人,不值得!”
程安当着何厂长的面,打他的脸,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
“程安,你给我滚!我要你马上滚出我的办公室!”
指着门口,何厂长恼羞成怒道。
“走,我肯定会走,但我还有一件事,要替我自己正名!之前厂里传我对某个女同志始乱终弃,什么乱搞男女关系。
我要说的是,我程安由始至终,就一个对象,她人在首都!至于其他人,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其他人,和她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程安说话的时候,看着黄长荣。
黄长荣一阵心虚,“都让你走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想赖着是吧?”
程安最后冲黄长荣笑了笑,那一眼黄长荣只觉得渗的慌。
程安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今天的事情,从表面看,他是输,但他是故意输的。
而赢了的何厂长,表面是赢了,也失了民心。
他手下那些人,从今天起,都会怀疑他的人品。
加上他生性多疑,想必即便有人心中没有想法,也会被他怀疑。
人心涣散,彼此猜忌,长久下去,新鑫服装厂的路,一定十分的艰难。
程安走后,厂长办公室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厂。
就像之前,程安要去大兴做副厂长一样,所有人都知道了。
与此同时,还有人传出一个消息,说他媳妇是大兴服装厂的,他们副厂长根本不是程安,而是大兴厂长的小舅子。
程安是被冤枉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硬是被开除。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黄长荣和何厂长。
甚至连之前传的,程安乱搞男女关系,也是造谣,程安有对象,人在首都。
这些事情传出去的后果,就是一群人,嚷嚷着要让程安回来。
让成安回来,何厂长那边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厂长办公室内,何厂长冲黄长荣发脾气。
“这就是你所谓的布局好了?
我怎么会相信你这种蠢蛋?
竟然还想将厂长的位置传给你,你这种蠢货,迟早要搞垮厂里!”
黄长荣一脸惊恐:“表姑父,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我也是被程安坑了。
我怀疑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抓他,我们送他去劳动改造,送他去坐牢!”
何厂长用力的踢了一脚黄长荣。
“去坐牢?
证据呢?
就靠你做的那些废物证据,别说送程安进去,不把自己送进去就不错。
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表姑父……我……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哼!人都走了,你拿什么让我满意?”
何厂长冷哼。
“我找人揍他一顿,揍他一顿就能解气了!”
“说你蠢,你还不信,揍了他,就能解决问题了?”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以后厂里上上下下,不准提程安!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女的,还在粤城吗?”
黄长荣犹豫了一下,点头,“在!”
“你让她来厂里闹几次?
就说程安欺骗她,还打她。
明明和大兴关系不清楚,却还非要装作一副没关系的样子。
咱们要靠她,彻底的搞臭程安!”
何厂长错信了蠢蛋,如今,他唯一能用的牌,就是郝珍珠。
幸好当初郝珍珠是程安带回来的。
只要郝珍珠能够败坏程安的人品,其他的事情,就还有转机。
一个人品不好的人,背叛厂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黄长荣本来还犹豫,一听可以搞垮程安,什么都不顾了。
“那我让她明天过来!”
黄长荣大声道。
何厂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黄长荣,你的事儿,我也知道一些,我基本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你没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