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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太师府又起风雨

    太师府前厅。

    慕修德刚从宫里出来,慕清歌回到灼灼小筑的消息让天盛帝松了一口气,天盛帝立刻让慕修德进宫,叮嘱他去镇远大将军府安抚慕清歌几句。

    慕修德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前厅的太师椅上,他和慕纸暄慕清歌两人的关系不好天盛帝又不是不知道,他去安抚不仅没用,甚至会引起他们兄妹的不满,也不知道天盛帝是怎么想的,纯粹是给他添堵吗?

    皇命不可违,慕修德叫来了秦碧茹,与她商量该准备什么礼物去看望慕清歌。

    “老爷,你说什么呢,我们为什么要给那个贱人准备礼物,她要是死了我立刻给她准备,现在没门!”秦碧茹闻言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让你准备你就去准备,哪来那么多废话!”慕修德暴躁的吼道,如今事事不顺心,连秦碧茹都那么多废话反驳他了,他更加不开心了。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从来不吼我的。”秦碧茹忍不住抱怨起来,眼圈跟着就红了。

    慕修德见不得秦碧茹哭,原本烦躁暴怒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许多,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不是吼你,只是皇命难违,我必须要去安抚她。”慕修德道,“要不然我可就官位不保了,这样你们怎么办呢?”

    尽管如此,秦碧茹还是不甘心的说道:“哼,慕清歌那贱人最好赶紧消失,免得继续留着碍我们的眼!”

    此时,吴管事惊慌失措的从外面飞快的跑进来,喘着气对慕修德说道:“老爷,那个……镇远大将军来了……”

    “纸暄?”慕修德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果然是血浓于水,难道他这个父亲还比不上他们死去的母亲司徒婉吗?

    “大少爷回来了你这么慌张做什么,直接将他请进来……”

    慕修德的话还没有说完,慕纸暄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前厅,目光森然的盯着慕修德道:“不用你们请了,我是来找慕芷月的。”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出去。”秦碧茹不等慕修德说话,直接气势汹汹的回话,但对上慕纸暄的目光,又显得底气不足。

    “那我自己去找她。”慕纸暄不再看慕修德和秦碧茹,提刀就朝着太师府的东苑走去。

    “老爷,他拿着刀想要去对月儿做什么?你赶紧跟过去啊!”秦碧茹突然看到慕纸暄手中握着的大刀,心里有些忐忑,立刻催促慕修德跟着一起去东苑。

    外面慕清歌和袁冲也赶到了太师府,正好撞见要去东苑的慕修德和秦碧茹。

    “你这个贱人怎么又来了,吴管事,把她赶出去。”秦碧茹虽然急着去东苑,但一见到慕清歌就像是发怒的母鸡,瞬间火上眉梢,冲着慕清歌就是一阵叫骂。

    慕清歌懒得理会她,越过叫骂不休的秦碧茹就往东苑快步走去,可惜还是来晚了。

    “啊!”慕芷月的尖叫声接连不断,紧接着是东西摔倒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救命啊!”

    “啊!”

    整个东苑突然陷入了宁静,慕纸暄走了出来。他手中的大刀上还有新鲜的血液正顺着刀面滑落,稀稀落落的滴在地上。虽说刀上有血,但慕纸暄的身上干干净净,面无表情的扫了众人一眼。

    目光落到慕清歌脸上的时候才露出一丝笑容,“我已经替你算好账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啊!”秦碧茹看到慕纸暄刀上的血迹时已经心生不妙,立刻跑进慕芷月的房间,眼前的景象让她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门边。

    慕修德连忙走过去,只见慕芷月此刻倒在地上,一只手已经被砍下来,鲜血将她的衣裙全部染红了,空气中只有血腥味在弥漫,让人心慌意乱。

    “老……老爷……”秦碧茹无力的抬手拉了拉慕修德的衣摆,“月儿……”

    慕修德立刻催促吴管事道:“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谁也不敢过去看慕芷月,慕清歌也没有打算去给慕芷月止血,而是准备跟慕纸暄准备离开太师府。

    “站住!”慕修德脸如寒霜,厉声斥责慕纸暄道,“你这个逆子,你为何要拿到砍了你妹妹的手,你这是要杀人!”

    “我只有清歌一个妹妹,那不是我妹妹。”慕纸暄冷冰冰的回答道,丝毫不将慕修德的话放在心上。

    那边的秦碧茹在李婆子的搀扶下已经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抬手指着慕清歌大声吼道:“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害我的月儿没办法生孩子,现在还想要她的命,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啊?老爷,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我们?”慕纸暄转过身,褐色的眼睛一下子染上了杀戮的红色,刚毅的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有如地狱修罗。

    齐顺国的士兵都害怕慕纸暄,因为他平时虽然一派温和书生的样子,但是一上战场就像是一个活阎王。

    此刻,他仿若回到了沙场,那种气悲愤恼恨的心情在心头荡漾。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太师府几乎所有的侍卫都聚集在了东苑,被吴管事找来的大夫已经战战兢兢的跑到了慕芷月的房间里。双方对阵,一场战局眼看一触即发。

    “纸暄,你要给我一个解释!”慕修德阴沉着脸,即使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久,慕修德对上慕纸暄还是有些胆怯,但他毕竟是父亲,是太师,所以气场没有败下阵来。

    慕清歌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眼前的场景,太师府的侍卫对上慕纸暄犹如螳臂当车,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解释?呵,这个解释你要去问问你的好女儿,问问她这段时间对清歌做了什么事情!”慕纸暄冷厉道,“这只是一个警告,若是以后她再敢动清歌一根汗毛,我定让她不得好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月儿天天在家,什么时候去招惹这个害人的恶毒贱人了,你不要仗势欺人,故意来伤害我们月儿。”秦碧茹插嘴道。

    “呵!”慕纸暄没再多说,直接拉着慕清歌离开了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