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李清这边带着四女回去。
将要于摘星楼中享受一龙四凤之美妙。
且说汜水关前。
今日天色尚未大亮。
只见马元便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
昨日连杀敌方三员大将!
他得的功德气数直教人眼红不以!
只看不过一日功夫。
他的肉身修为竟已然来到了大罗金仙中期!
就可以明白,那所获功德气数之妙用!
真是怪不得诸多仙家,散修,乃至大教弟子,跟脚极好的修士。
他们有逍遥自在的生活不去,却反倒要来人间求取功德。
实在是这功德气数,对于修行来讲,有太多好处!
“今日再杀几人,我便可以退下了!如今还未得人皇陛下恩赐,肉身修为就精进了一层,若是再得陛下赏赐,钦赐天地协力
,那我定可突破大罗后期!哈哈哈!若是机缘再多,我甚至也能摸一摸那准圣之位!痛快!痛快啊!”
马元手提大斧,心中暗自想着,脸上更满是得意之色。
“呔!贼子听着!别以为挂着免战牌就可以没事!你们这些缩头乌龟!昨日被爷爷我杀了两人,今日就怕了?简直一群废物
!快快出来!与爷爷决一死战!爷爷今天让你们一只手!贼子废物!快点出来!”
策马来到西岐军营前三里后,马元就大斧一挥,继而对着西岐军营就开喷了起来!
只见他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便是连重复都没有一句!
西岐阵营之中的士卒被骂的一个个皆是满脸愤慨,但却不能,也不敢出战。
马元的声音如同炸雷,即便是西岐军营深处,也听的一清二楚。
姜子牙满脸冷冽,此刻正站在一处帐篷之外。
而随同他一起的,则是其余等大将,仙家。
“怎么样?他还在大醉昏睡?”
只见一士卒推开帐篷走了出来,姜子牙顿时就张嘴问道。
士卒点了点头道:“回丞相,这位将军依旧还在沉睡,属下唤了数声,也唤不醒他。”
“这可如何是好?”
“哎,早知昨晚就不该让他饮那么多酒!”
“哼,我们喝的酒水虽不是凡品,但能让他如此大醉不醒,我倒是不信,又不是天庭的琼浆玉液,哪有如此多的酒劲?”
“哦?梁将军的意思是?”
“哼,还用我挑明吗?”
只见姜子牙身后的诸多将领一听士卒之言。
顿时就嘈杂了起来,言语之间多有嘲讽,不屑。
开玩笑,区区酒水,如何能醉的了一位大罗金仙?
更别说这位,圣人老君座下的弟子了。
姜子牙听的眼梢微抖。
深深的吸了口气后,他才缓声道:“诸位将军肃静,想师兄定是昨日饮酒过多,而他又不喜用法力消磨酒力的原因,这才造成
大醉不醒,我们稍安等待便是。”
“丞相,那贼子在外面骂的甚是可恨,如何能容他啊!?”
一听姜子牙的话,顿时西岐的将领就嘈杂了起来。
一个个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刻出去斩了马元。
姜子牙听的心头也起了火气。
但这火气却不是因为马元而生。
只见他陡然一转身,看着诸多将领,只是漠然道:“那哪位将军,愿去诛此贼子?”
只这一句话。
登时嘈杂声音立刻止歇!
十几个将领你看我,我看你,哪有一个敢说自己出去斩杀马元的话?
那马元,可非善与之辈啊!
姜子牙心中更是大气!
只扫视了一眼诸人后,这才一甩袖子,又转了回去。
“安心等待便是,师兄虽醉,却还能一直醉不成?只待师兄醒来,便让师兄斩杀那叫嚣的贼子!”
姜子牙的声音平淡,但却有力,传入帐篷后更是直如炸雷。
帐篷之中。
天蓬躺在床榻之上,侧卧着,鼾声如雷。
但这厮的眼睛却睁的老大,眼珠子乱转。
“哎,这可咋办,混不过去了啊,这还硬要等俺的?”
一手挠了挠屁股,一手抠着鼻屎。
天蓬一边打鼾,一边心中无奈的想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啊,俺还能就当真一直不醒了?那可就不要脸了呀……”
心中叹着气,天蓬嘀咕了一声。
又是等了一会后,这才暗自骂道:“奶奶的,算了算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他娘的一刀,不如卖了俺这一身肉!”
想到这,天蓬就猛的一动,登时就从床榻之上弹了起来,继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将军醒了!?”
天蓬这一动作,顿时账内站岗的小卒便看到了,顿时惊喜的就喊了一声。
“师兄醒了!?”
帐外,姜子牙瞬间就听到了这话语,一时间大喜,连忙掀开帐篷,迈步就走了进来。
“嗯,嗯,醒了醒了,哎,昨夜喝的太多了,丞相莫怪,莫怪啊。”
天蓬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
姜子牙顿时笑了笑,只是道:“无妨,无妨,师兄真性情,不愿用法力解酒,我也是钦佩的很,来人,快伺候师兄洗漱!”
“洗漱就不必了。”
天蓬既定下心思,也就不做他想。
因此只管道:“丞相,帐外是那个贼子胡乱叫喊,惹俺清梦!?当真该死!”
姜子牙一听,却是满脸严肃道:“师兄啊,你却不知,乃是军营之外,那暴君麾下有一恶贼,清晨便来叫骂,一直到现在还未
止歇,着实可恨啊,师兄清梦,也是他所搅扰。”
天蓬顿时冷哼一声,只是喝道:“混账狗才,什么东西也敢来此叫骂!?丞相务忧,待俺出去弄死他,再来洗漱!然后与丞
相再次痛饮!”
说完,天蓬就直接起身,迈步往帐外而去。
姜子牙眼中满是喜色,却是劝道:“不急,不急啊,师兄不如先用了早饭,然后再去。”
天蓬一抬手道:“回来再吃!”
说完,人已经出了帐篷。
帐外,诸多将军眼见天蓬出来,亦是目中露出喜色。
那开始嘲讽的最欢实的梁赞,最先就开口恭敬道:“见过将军!”
“见过将军!”
一众将领也都连忙躬身。
天蓬扫了一眼这些将领,只是哼了一声,便高声道:“待俺斩了贼子脑袋,回来再和你们喝酒!这一次谁也不许用法力解酒
!”
一众将领知道这话是嘲讽他们,但他们也不生气,只是齐声回道:“定让将军饮个痛快!”
天蓬这才淡然一笑,随后道:“牵马来!”
马匹自然早就准备好了,随着他的话,一匹黑马就被牵了过来,乃洪荒异种。
天蓬也不墨迹,直接就翻身上马,只是长喝一声:“开门!”
说罢,一抖缰绳,马匹长嘶一声,便化作一道黑光,直往军营之外冲去。
西岐阵营之外。
马元依旧叫骂,很是得意。
可就是这时,陡然前方军营之上所挂的免战牌就被取了下来。
而后营门大开,一道黑光就急急往马元这里冲了过来!
“你叫个什么东西!?”
天蓬的怒喝好似炸雷,平地响起!
同时黑光激射,天蓬整个人已然一步迈出,手持一根漆黑铁棒,直直就往马元砸了过来!
“好个汉子!”
马元心中一惊,不过随后就冷笑一声,抬手持斧,也招架了过去!
连斩两将,马元已然有了一丝傲意,此刻眼见这汉子也就如此,不比前番几人强多少,心中自是起了轻视。
而天蓬见此之下,却是陡然目中闪过一丝冷色,只是喝道:“给俺死!”
只是刹那,他的气势陡然提高数倍不止!
尤其是他手中黑棍,更是瞬间通红,其内直喷出无边三昧真火,登时就将马元裹了起来!
只见马元提起的大斧还未和铁棒相交,就被烧的通红欲化。
而他自己,更是直接就面色大变!
“不好!恶贼竟然藏拙!?”
马元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是嘶吼一声,便抬手招出了斩仙飞刀!
斩仙飞刀之威,天蓬并不知道。
但他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却心细如发。
昨日饮酒的时候,他就旁敲侧击,早已将马元的所有手段都知晓了。
这拿出来的葫芦,可是极其厉害的法宝。
但如今他既然大意轻敌,让自己掌握了主动,那他便再无机会了!
只见天蓬直接喝道:“定!”
一声之下,一道黄光瞬间飞出,直接贴在了马元的脑门之上!
此正是他的法宝,定身符!
此符虽威能不是很大,但对于比自己境界低的修士,却有着定身奇效,足可困住一至十息!
而修士争斗,一息也足以变成生死之差!
只见马元,瞬间被定身符震的魂魄抖动,僵直不动!
“死!”
天蓬满脸杀机,哪还有半分之前憨厚傻楞的模样?
只是一声爆喝,那老君烧火棍,已然当头砸下!
“砰!”
定身符骤然爆开,只压制了马元半息时间。
但不等马元在如何行动,烧火棍,已经携带漫天三昧真火,来到了额头!
马元的目中,就只剩下了惊恐与后悔!
“呯!”
直如西瓜炸裂,却见红的白的绿的四散激射,马元那一颗大好头颅,已然化作了漫天血肉。
而后三昧真火呼啸其上,连带他那身躯,都迅速化作了灰尘。
战斗,已然结束,前后不过三息。
“你奶奶的,俺是谁?俺是天蓬元帅!是天庭水军的总瓢把子!你真当俺没有两把刷子?一个下界野修,也敢和俺猖狂!?”
几乎是秒杀了马元的天蓬,心中暗自冷笑一声。
随后才一招手,将那处于烈火之中的斩仙飞刀给收了起来。
至于其他东西,则哪里经受得住三昧真火的灼烧?
早以随着马元一起,化作灰灰而去。
可怜马元本不该死,甚至日后还有大机缘,谓之西方马元尊王佛。
但如今天数大变之下,谁生谁死,已然难以预料。
而他马元,便也因此,死于非命。
却见一道真灵原地飘摇而起,带着一丝茫然,就往封神榜去了。
正是:
本该逍遥劫数外,与我有缘当归渡。
奈何天机已变化,古佛如今化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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